“什麼?他是皇親?我……我怎麼不知道?”布穆巴奇道。
“費迪南是赫舍里氏。跟先前的索相是同族中人。此事雖然傳播不廣,可王爺您身為宗親之首,沒理由不知道啊?”佟國維故作驚奇地問道。
“赫舍里氏?!”布穆巴一愣。
“沒錯。就是赫舍里氏!”佟國維端起丫環遞過的茶杯抿了一口。
“他赫舍里氏難道還想再把持朝政不成?”布穆巴突然跳起來叫道。
“王爺。我知道您跟景熙交情不錯,又是鐵帽子王……不過,我勸您還是不要招惹那費迪南,那老頭兒現在可是聖眷正隆啊,身後又有奉天地三個鐵帽子王撐著,不好惹啊。”佟國維又說道。
“奉天?奉天的三個王恐怕還比不得咱們北京的一個貝勒,就這還想到北京撒野?哼,本王倒要瞧瞧這個費迪南到底有幾斤幾兩!”布穆巴猛得一甩袖子,也不跟佟國維打聲招呼,轉身便向客廳外面走去。
“王爺慢走!”,佟國維在後面朝布穆巴的後背拱了拱手。說道。
“相爺,您怎麼鼓動王爺去跟那費迪南做對啊?”布穆巴剛走,汪銘道就從客廳後面走出來向佟國維問了起來。
“哼!不讓他們吃點兒苦頭他們就不知道厲害!這些宗室,也確實該有人出來整治一番了。”佟國維冷笑道。
“相爺,您的意思是說……”汪銘道的眼睛突然一亮。
“沒錯。皇上是心裡煩了。這次布穆巴如果不來,我恐怕還想不到皇上的心思……嘿嘿,現在我卻是明白了!”佟國維笑道。
“可那費迪南只是內務府副總管,不是宗人府管事的,他管不著宗室啊!”汪銘道地腦子還是有點兒模糊。
“費迪南是管不著宗室。難道宗室就能找他的麻煩了。他是誰?當朝一品大員,正黃旗出身,上三旗都是皇上親領,除了皇上本人,這些宗室誰能管得了他?再者說了,他可是還掌著理藩院呢。外藩常與宗室結親,理藩院專責此事,他如果多說幾句,這些宗室家裡非得鬧翻了天不可。再者,你別忘了這費迪南頭上還頂著一個‘太子太傅,的頭銜。這才是殺招所在啊!佟國維又嘆氣說道。
“太子太傅是諸皇子之師,以老師之資斥罰學生……呵呵,就怕沒有哪個皇子敢輕易招惹這位費大人啊!”汪銘道也明白了過來。
“不招惹最好,那就是皇上想要的。不過,老師罰學生,那可有的是理由!”佟國維又笑了起來。內務府管著皇家的內庫,是八旗的俸祿來源,宗室想要找費老頭的麻煩,就得先想好後果;御前大臣負責皇上的隨扈侍衛,太子太傅可以使得費老頭面對皇子宗室時有超然的地位,康熙這個圈子轉得可是真夠大地。以後這些皇親國戚們如果犯到了那費迪南地手裡,想上皇上那裡求情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面兒了,恐怕只有等著捱整的份兒!
“嘿嘿,皇上本來的目地恐怕只是看著朝中沒人能靠得住,這才想讓這費迪南稍壓一下阿哥黨和太子黨的氣焰,反正這老傢伙也夠老的了,過個幾年正好退下去。
不過,凡事哪能全都預料的到?費迪南啊,以後如果那些宗室去找你地麻煩。你可不能怪我。這北京城哪有那麼好進?就是沒有我在這裡煽風點火,京旗回囤這事上你惹了那麼多人,也肯定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的。再者說了,如果連這些宗室也擺平不了,你怎麼去對付那些皇子?權當練手吧!我賭你嬴!哈哈哈……”佟國維又忍不住暗暗得意起來。
王謙和、王謙受兄弟倆是晉商裡的大魁之一,雖然還比不上亢嗣鼎,也是天下聞名的大商家。尤其是他們還曾經為清廷平定吳三桂出過不小的力,還受到過康熙地親口褒獎。跟官場上也是頗有聯絡。
不過,現在這兩兄弟的日子卻是不太好過。
這倒不是有什麼人想跟他們做對。山西商人比起徽商來有一個巨大地優點兒,那就是他們都很抱團。做生意還是幹什麼別的,在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會出什麼陰招損招,甚至於,他們連搶地盤兒的事都不太願意幹。所以,在商場上敢得罪山西商人的還沒多少個。
王謙和兄弟兩人之所以煩惱,是因為莫睛對他們的不理不睬。
莫睛對山西商人們來說已經不算是陌生人了。那個女人是東北的商業魁首,而且。與他們這個晉商的團體不同。莫睛幾乎是一個人獨自撐起了東北地一片天,差不多就是一家獨大。再加上這個女人的地位極高,每次都是所以的晉商魁首們聚集到一起。才有資格跟她談話。不過,自從上一次晉商們拒絕了這個女人組建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