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道,“若不是林客所為,除了你我三人外,三位師叔祖和紫風師叔,真是讓人不敢去猜想他們中間一人或者幾人都參與其中,著實費思量了。”頓了頓,他道,“但不說青九堂的滅殺式,只說師傅之死的話,小輩們不敢對師傅動手,可以排除一眾師兄弟。”
蘇風暖道,“若是暗中行這等隱晦之事,是師叔師祖輩,那麼,對望帝山來說,也是一場浩劫了。”
葉昔抿唇,“你帶葉裳前往望帝山解他熱毒,住了將近一月啊。”
蘇風暖道,“是啊,三位師祖,四位師叔,十四位師兄弟都在,玉靈師叔和紫風師叔也後去了。望帝山嫡系一脈的所有人,都不缺了。”
葉昔道,“玉靈師叔和紫風自從回了望帝山,一直未傳信來。按理說,事關你的身體,他們這麼多日子,也該在望帝山的藏書閣裡查出個結果了。你有救沒救,總該給回個話,可至今音訊全無。”
蘇風暖道,“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兒?”
葉昔又思忖片刻,道,“會不會是鬼山派玉顏輕動的手?當年,月貴妃殺了鬼山派八大長老,宗主將月貴妃逐出師門後,一病不起,她的大弟子玉顏輕承繼了宗主位。他與師傅相識於微末,情到濃時,或許互相傳教探討一二?”
蘇風暖斷然地搖頭,“師傅和玉顏輕若是到了將武學互傳的地步,也不會一生未結連理了。玉顏輕顧忌鬼山派門規,師傅顧忌望帝山規矩,二人一生相望不相親,各自辛苦。”
葉昔揉揉眉心,道,“你什麼時候去望帝山?”
蘇風暖又將與葉裳、許雲初商定正月十五花燈節之後,引蛇出洞,查出機關密道案,結案後,她前往望帝山。又將皇帝對她交代之事說了。
葉昔聽聞皇帝將兵符給了她,感慨道,“咱們這個皇上啊,如今看來真無可信之人了,才將兵符交給了你,讓你對付湘郡王去。”
蘇風暖道,“我聽皇上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未放棄讓葉裳支撐大局的心思,一直在說讓我好好的養好身體。”
葉昔道,“月貴妃傷皇上極深不說,林之孝剛認祖歸宗,還未來得及表現一番,如今卻因腿傷躺在床上不得用。皇上心裡沒底,也是人之常情。”
蘇風暖點點頭,“我只怕,將來這一堆爛攤子,真砸到手裡。”
葉昔嗤笑一聲,“你怕什麼?怕沒有逍遙日子嗎?小丫頭,你已經長大了,不是年少了。師傅將帝師令和鐵券符傳給你,你就別認慫。”
蘇風暖無言地瞅著他,“說的輕巧。”
葉昔哼哼一聲,道,“如今葉裳熱毒解了,你恢復武功了,我也還活著,你在乎的人也還都好好的,怕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
蘇風暖頓時笑了,誠然地道,“師兄教訓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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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體膚瓜葛
用過午膳,蘇風暖幫助葉昔運功療傷。
葉昔比許雲初坦然受用得很,自然不客氣。再加之二人本都修習望帝山武功,自小一起長大,多年來,對各自行功方式十分了解,所以,蘇風暖為葉昔療傷,並不覺得疲乏勞累,比為許雲初祛除寒疾省力不少。
這一療傷,半日一晃而過。
天色將晚時,蘇風暖收功。
葉昔一身輕鬆地站起身,在畫堂裡打了幾招拳腳,對蘇風暖道,“小丫頭,你這功力返璞歸真後,果然不同凡響,經你這半日為我療傷,我感覺傷勢恢復了七八成,真有起死回生之效了,比吃了數日的苦藥湯子管用多了。”
蘇風暖好笑地看著他生龍活虎的模樣,笑著說,“師兄,你可別得意的太早,我為你費辛苦療傷可是有目的的。”
葉昔頓時看著她,“說,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蘇風暖道,“我明日後日再為你運功療傷兩日,你的傷勢便能恢復了,我如今走不開身,你悄悄離京去東境唄。”
葉昔聞言翻白眼,“你可真會使喚我,我是打算陪你一起去望帝山的。”
蘇風暖道,“如今我三哥失蹤了,雖然覺得他應該出不了事兒,但到底也讓我不安心。畢竟東境雖然沒亂,但背後的骯髒事兒不少。我一時脫不開身,就算脫開身,前往望帝山,然後送楚含到北周邊境,再折轉到東境的話,最快也要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會發生很多事兒。”
葉昔道,“本來若是不猜疑望帝山有人參與其中,我自是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