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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皇帝一怔,“什麼時候?”

丞相道,“十年前,瑞悅大長公主生辰,景陽侯繼夫人堂妻弟送了個暖煙壺,大長公主十分喜歡,得知他想做河間驛站的驛長,便向您討了旨意。您覺得瑞悅大長公主難得對您開一次口,又是一處驛站小吏,便應了。當時老臣也在大長公主府,所以記得此事。”

皇帝恍然,“你這樣一說,朕也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兒。”

丞相道,“因是皇上親自任命,多年來,也未出現大的紕漏,又看在瑞悅大長公主和景陽侯的面子上,兵部尚書便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這事兒說來,兵部尚書雖然有管轄不嚴之罪,但也不至於定死罪。如今還是要儘快查出是何人動手殺了河間驛站所有人才是。”

皇帝聞言面色一時有些掛不住,沒想到追根究底是他親自對河間驛站驛長下的任命,他沉著臉道,“沒想到朕也有責任,聽信了瑞悅大長公主,任命了個酒色之徒誤事兒,丞相所言有理,應儘快查出是何人殺了驛站所有人,中斷了燕北八百里加急。”話落,他揚聲吩咐,“來人,將兵部尚書帶回殿內來。”

有人應聲,帶回了綁在午門外的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嚇得臉色發白,進了內殿後,頭冠不整,當即跪在了殿內,叩頭謝恩,“老臣謝皇上不殺之恩。”

皇帝沉著臉看著他,“十年前,雖然是朕聽信了瑞悅長公主舉薦,親自任命的河間驛長,但你身為兵部尚書,理當對驛長有監察之責,他翫忽職守,酒色狂徒,你就該上報朕對其懲處治罪。你卻縱容於他,如今釀成大錯,你可知罪?”

“臣知罪。”兵部尚書跪地請罪。

皇帝沉聲道,“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朕念你多年來從無過失,如今丞相為你求情,朕就姑且免去你砍頭之罪,責令你戴罪立功。你即日起督查南齊所有驛站,但凡有此等翫忽職守之徒,一律問罪。同時,不得懈怠燕北糧草軍械供給,務必保證京麓三萬兵馬和五萬御林軍前往燕北的供需。若燕北安然無事兒,朕就不再追究你罪責,若燕北保不住,你就自刎以謝天下。”

“是,臣領旨。”兵部尚書連連叩首。

皇帝又轉向刑部尚書,“整個河間驛站所有人被殺,刑部立即派人前去河間配合蘇青徹查此案,務必將此案給朕查出,到底是何人敢殺朝廷官員,耽擱軍情大事兒。”

“是。”刑部尚書連忙領旨。

皇帝又道,“河間縣守懼怕景陽侯府權勢,對河間驛長敬而遠之,不聞不問,河間縣守管轄一縣之地,出了此等大案,卻閉目塞聽尚不知情四五日,視為瀆職之罪,理應革職查辦依罪論處。”話落,他吩咐小泉子,“快馬傳朕旨意,命蘇青查辦河間縣守!”

“是!”小泉子連忙應聲。

皇帝又將滿朝武掃視了一遍,少緩和了聲音問,“眾位愛卿,誰還有本奏?”

滿朝武你看我我看你,再無人說話。

皇帝乾脆地道,“既然再無本奏,退朝。”

群臣一怔,暗想皇上只提了一句景陽侯,便再不提安國公和景陽侯入獄之事了,這顯然是已經定了的鐵案了,連刑部和大理寺都不必經過會審,直接拿辦,自皇上登基至今,這是第一次如此。顯然是不讓人對這兩府求情。

在殿內未曾涉案的所有人都已然知曉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戰死一案以及四年前嶺山瘟疫隱瞞一案,月貴妃夥同安國公和景陽侯涉案之深,欺君賣國。即便與兩府有交情之人,都不敢求情,更不敢言語一句。

於是,皇帝說了一句無本退朝的話後,群臣都齊齊跪地,山呼萬歲。

皇帝出了金鑾殿後,等在殿外的嚴公公連忙上前,恭敬地小聲說,“奴才拜見皇上,太后請您散朝後過去慈安宮一趟。”

皇帝沉聲問,“母后有何事兒找朕?”

嚴公公小聲說,“是關於瑞悅大長公主。”

皇帝聞言道,“你回去回稟太后,就說瑞悅大長公主朕自有論斷,讓母后不必管了。”

嚴公公見皇上臉色十分難看,不敢再多言,連忙應聲,折回了慈安宮。

皇帝向御書房走去。

小泉子見皇上要去御書房,連忙在身後小聲提醒規勸,“皇上,您已經一夜未曾好眠了,這樣下去,身體受不住,您可不能倒下啊,還是回寢殿歇上一歇!否則燕北再來軍情,您若是病倒,可怎麼辦?”

皇帝聞言腳步一頓。

小泉子再接再厲,“皇上,寢殿內還躺著太子,如今已經第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