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狠地甩我一掌,“讓你掙扎!簡直找死!”
一陣頭暈目眩,嘴角頓時傳來血腥的腥甜,黑暗間,我感覺到男人又猛地一扯,撕了我的衣服,這一刻,我想到了死,如果被他沾汙,我還不如死了痛快。
永別了焰!如果被男人沾汙,我無法面對你,我只能求死!只能以死明志!
張口,我想到了咬舌自盡。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天外一聲“轟隆”巨響,接著感覺一陣地動山搖,再之後是刺鼻的琉璜味。
我忘記了用力咬舌,迷惑空洞地瞪著眼。
外面像在大爆炸?焰來了?他來了嗎?
身上的男人動作一頓,等到車箱不再搖晃,他面露恐懼,慌張從我身上爬起,拾起槍,朝外衝。那魔鬼連走了也不忘記上鎖,“咣鐺”一聲再一次鎖上門,消失得如此詭異。
謝天謝地,我沒有被沾汙。九死一生,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空洞的雙眼瞪著黑暗。
車箱外面不時傳來悶雷般的巨響,車箱也不時一陣搖晃。不必說,焰正在外面火拼,與莊雲海和黑幫一決生死。
“痛……”耳邊傳來一聲悶哼,那是凌天痛苦的叫聲。
我如被當頭一棒,如夢初醒。
凌天!凌天小腹中彈,失血過多會死的!我怎麼能在這裡發呆?怎麼可以?
“凌天!”我聽到自己哭了,很脆弱。
“呃……”凌天像是應了一聲,我摸索著前進,已經顧不得自己是否全身露裸。
爬到他的身旁,糊亂摸一把,卻感覺自己的雙手沾滿了液體,粘糊糊的,還有刺鼻的血腥味。
“凌天!你醒醒!”我嚇得身子抖如落葉。
天啊,手掌慢慢移動時,我能感覺到他的小腹傷口處如泉湧出的鮮血,瞬間染溼了我的膝蓋,我的腳。
“嗚!凌天,你告訴我怎麼辦?怎麼救你?”我先是摸索他的衣服,看有沒有煙,我爸說,煙可以止血的。我努力的四處搜,全然顧不上男女有別了。
衣兜被我翻遍,終於在他的褲兜裡找到了一包香菸,還有火機。
我如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也顧不上空氣燒盡會不會窒息而死,眼前,救凌天要緊。
我打起了火,找來一些貨品紙皮燒了起來。
火光,瞬間照亮了封閉的空間。
轉頭,看見凌天痛苦的眉糾結在一起,傷口處汨汨而流的鮮血驚心動魄。
我頭指顫抖,把所有的煙紙都撕爛,然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凌天的衣服脫了把菸絲堵在他的傷口上。然而,菸絲剛一沾上傷口,又被鮮血沖走。
“天啊!怎麼流這麼快,你到底傷到多嚴重!”我落淚,糊亂地再把菸絲堵回去,再用他的衣服死死壓住傷口。眨眼間,一件白襯變成了紅衫,刺目驚心,完全抵擋不住。
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看見凌天的模樣,我又彷彿看見那一次我與段焰二人撞車那幕。
那一次,是段焰救我,看見我流血的腳,他一定也是這麼恐懼這麼心疼吧?凌天,剛剛和匪徒拼命,顯然已經把生死至之度外了。現在見他受傷,一種出自親人或朋友的擔憂感油然而生。
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冒險?等焰來救不好嗎?是擔憂我毀了莊青夏的容貌,其他人找我算帳?所以先發制人?是他對自己身手太信任,還是他太笨?身體如何與子彈比?
百感交集地瞪著他,我就這麼坐在他的身旁,拿著他的衣服,壓著傷口,動盪不得。
那燃起的火,火苗漸漸熄滅過去,那些紙才燒到一半,可見空氣都給燒光了。
須臾,我感覺一陣悶熱,呼吸難受。
我粗重的喘息,和凌天微弱的呼吸,提示著我,接下來,我與凌天就要做最後人生大挑戰了。
我從來不知道窒息,是這種感覺的,脖子鼓漲,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無法換氣。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凌天再度陷入昏迷,聽不到他的呼吸。
車箱外頭,轟隆聲不絕於耳,還沒有拼完,我的焰還沒有找到我。
感覺頭很沉,身子很熱,彷彿靈魂出竅了,身體毫無知覺了。
鼻子一窒,我身形一軟,好像暈倒在凌天的身上。
我雖昏迷,可是還有意識,好像很久後,我聽到耳邊一陣轟隆聲,還有一陣更驚人的地動山搖。
又好像是車箱門被炸了,我的焰來了,我強烈的感覺到他的氣息。
我努力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