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攬了過去,樂不得交給他回宮了,反正萬歲爺這都丟開手了,誰還耐煩管武三孃的事兒。
掉過頭再說三娘,那天文帝一走,三娘還琢磨,別過兩天兒又來了,還想他再來自己怎麼對付他等等,可一天兩天,轉眼半個月過去了也不見影兒,三娘那顆心放了一半,怎麼是一半呢,上回不也是半個多月不見,誰想一轉眼又來了。
因此三娘這回又等了半個月,到了一月頭上,三娘算徹底放了心,這回真讓自己歪打正著了,那滋潤無比的小日子,終於又看見了點兒希望,而且,這麼一來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逃了,反正死變態也忘了自己。
可就在這裡住著總不踏實,再說,跟美皇叔也不得來往,這一個月,三娘就沒出門,任朱晏下帖兒請了七八回,都給她託病推了出去,每次推美皇叔的約會,三娘都唉聲嘆氣半天,心說,這大好調戲帥哥的機會就給浪費了,可她現在也著實整不出啥實事兒來,這裡的眼線太多,三娘覺著,自己要想跟美皇叔那啥,怎麼也得先離開這兒才成,這兒是離著王府近,可惜咫尺天涯,看得見摸不著,更難受。
三娘正琢磨怎麼搬出去呢,鄒瑞就來了,昨兒陳二喜來了之後,鄒瑞在家琢磨了一晚上,怎麼安置三娘,把三娘放在鄒府不大妥當,皇上雖不是常來鄒府,可抽冷子也來一回,要不上回怎麼幸的三娘呢,回頭三娘住在府裡,皇上一來勾起舊情,不又完了,再說,他的夫人柳氏也不大待見三娘,府裡的婆子丫頭們勢利起來,若三娘受了委屈,自己便對不住武老頭。
左思右想,鄒瑞忽的想起自己以前住的那個小院,距離前門大街不遠,坐車的話兒,也不過一盞茶時候就能到,就在惠泉寺旁邊的衚衕裡有個小院,當年自己進京趕考,賃了那院裡的兩間屋子落腳,後來就把小院置在手裡,卻一直空著,倒不如把三娘安置在哪兒,一個是這挪來挪去的不惹眼兒,二來那個小院也清淨,自然就少了外頭的煩擾。
就是這跟前使喚的人,頗有些費心思,先頭鄒瑞倒想趙婆子仍跟著過去,畢竟伺候了這麼些日子,也使喚的熟了,乍不愣換個人,怕三娘使不順手,可他這一提,三娘臉色卻淡了淡,瞧了眼趙婆子道:“趙媽媽年紀大了,跟我過去恐不妥當,還是回去府裡的好。”
趙婆子那頭低的都快扎褲腰帶裡頭去了,可就是不吭聲,鄒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三娘早瞧出趙婆子的心思了,自打上回自己給了她幾句冷話兒,她就走心思了,再加上,死變態一個月不來,院裡人的心早散了,本就各有各的打算,這一來正好各尋門路。
三娘正想擺脫這些人呢,這麼一來正好,反正手裡有銀子,以後都弄成自己的人更好,乾點兒啥也踏實,也不用跟現在似的瞻前顧後。
倒是灶上廚娘是她一手j□j的,有點兒捨不得,便叫過來問了問,那廚娘倒是不想回府,跟鄒瑞磕頭道:“願意跟著去伺候姑娘。”
這一比,鄒瑞更瞧不上趙婆子了,把廚娘的身契與了三娘,又把外頭莊子上兩個穩妥的老實漢子叫了來,一個趕車一個看門,本還想給三娘兩個婆子,三娘堅持說不要,心說,好容易把趙婆子弄走,再來兩個不一樣嗎,她要自己找人。
就這麼著,三娘從前門大街挪到了惠泉寺旁邊兒的小院,一進小院三娘就喜歡上了,前後兩進的小院,收拾的清爽乾淨,三娘最中意是院子不大,她一個人住,要那麼大有啥用,現在可真是過自己的日子了,這滿院的費用,日後都該著自己出,開源節流才是大事。
而且,她也不想欠鄒瑞的人情,雖說這個人情一早就欠下了,可三娘總覺著,前頭的三娘跟自己不是一個人,這前頭的人情,她也沒必要承著。
因此喚了新來的婆子進來,這個婆子姓周,是灶房廚娘孫婆子的親戚,說起來跟武三娘還有點兒緣分,先頭是武家郊外莊子上當差的,後武家壞了事兒,發還回家,跟著兒子住到現在,吃閒飯的老婆子,自然不得媳婦兒待見,她那兒子又是個怕婆娘的,在家倒受了不少氣。
孫婆子有時回家瞧見她那樣兒,都覺醃心,這般不孝子如何指望的上,正趕上三娘這兒缺使喚的人,孫婆子就想起她來,周婆子的年紀才四十二,手腳勤快人,也乾淨,做起事來底細,這些且不論,單論她是武家莊子上使喚的舊人,就沒這麼合適的了。
跟周婆子一說,周婆子眼淚都快下來了,都差點兒給她跪下,就這麼著領著周婆子來見三娘,周婆子人實在,見了三娘撲通跪在地上,叫了一聲三姑娘,眼淚就下來了。
這聲三姑娘正叫到了三娘心裡,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