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跟自己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兒,廂房裡自己搬去的那些箱籠也都挪了回來,只不見守財。
三娘便問孫嬤嬤:“守財呢,怎麼不見?”
孫嬤嬤目光閃了閃:“身上有些不好,在他自己屋裡躺著呢。”
三娘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指定是捱了板子,邁腳就要往外走,孫嬤嬤忙攔著她道:“他是伺候姑娘的奴才,伺候不好挨兩下板子也是尋常事兒,打板子的小太監都是乾清宮的,陳二喜先頭墊過話兒,手下留著情呢,躺兩天就沒事兒了,姑娘若是去瞧他,不是給他招禍嗎。”
三娘想了想:“那你去給他送些藥去,就上回我擦的那個,使著挺好,給他用上,交代灶上給他做點兒好吃的。就說我的話兒,讓他好生養著,彆著急起來。”
孫嬤嬤使個小太監去了,三娘瞄了眼四周,心說自己這真成坐監獄了,前後左右都是宮裡頭的人,以後別說跑,就是想出去都難了,算了,以後再想招兒吧!先過去這一關要緊。
到了晚上,剛掌燈,文帝就來了,三娘都做好了折騰的準備,哪想他倒跟自己玩起了情調,外間屋掌了明燭,炕上放下桌子,不一時灶上便端上一桌子菜,三娘又想起美皇叔來,這標準完全能趕上王府了,甚至更高。
三娘晌午就發現了,她中午吃的是牛肉麵,忽然就想吃了,本來也沒指望能做多好,可端上來,真是大大驚喜了一回,湯頭鮮美,面勁道,她吃了兩碗還有點兒意猶未盡,那還是小試牛刀,晚上這頓才看出真本事,色香味形,一樣不缺。
三娘夾了一筷子餚肉,忍不住又夾了一筷子,好吃讓人想連舌頭一起吞進去,文帝瞧著她笑了笑。喚宮女進來篩了溫熱的酒,親執壺斟滿三娘跟前的酒杯:“雖過了重陽,吃一杯兒菊花酒也無妨。”
三娘真不是有意想美皇叔,可這情景由不得她不想,這會兒想想,自己錯過了多少次撲倒皇叔的機會啊,想起來都扼腕。
想著皇叔,便把酒吃了,菊香伴著酒香,吃進肚去甘冽清香,真好喝,文帝連著給她倒了兩杯兒,她都吃了,便覺有些燻然,暗暗瞄了文帝一眼,心說這廝今兒怎想起跟自己喝酒了,莫不是有什麼陰謀。
剛想到這兒,便聽文帝道:“守財說你跟他未走到城門就給歹人打了悶棍,後頭的事兒就不知了,醒過來便在不遠的街角兒,可見兵馬司的人都是廢物,尋了一日一夜也未尋到人。”
三娘立馬警醒了,他這話兒什麼意思,莫不是還在懷疑自己,三娘正想怎麼應付她的時候,又聽文帝道:“怎想起尋你兄弟來了?”
三娘忽有了主意,抬起頭來:“怎麼就不能尋我兄弟,便我家敗了,好歹宜春也是我的親兄弟,尋回來身邊兒也有個親人,也省得給人欺負了去。”
文帝盯著她瞧了她半晌兒道:“有朕給你撐著,誰敢欺負你不成?”
三娘呵呵假笑了一聲:“奴家罪奴之身,縱皇上撐著,也難保旁人說三道四,終歸名不正言不順。”
這話明明白白就是想找不痛快,三娘估摸自己這話兒說出來,文帝沒準又惱羞成怒拂袖而去,真那樣豈不正中自己下懷,沒想到,文帝聽了卻沒惱不說,反而道:“名正言順有甚難,把你記在鄒瑞名下為女,進宮豈不名正言順。”
三娘一聽,眼睛都睜大了兩圈,自己哪兒是想進宮,現在都跟蹲監獄似的,進了宮不徹底玩完了,還想跑,那一道一道的宮牆,想出來都難。
想到此,三娘立馬道:“不”一個不字剛出口,文帝的臉色唰就落了下來:“怎麼?三娘不願進宮?”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了,差一千,明兒補上
☆、第 56 章
三娘一個不字剛出口;心裡忽轉了個兒;眼前這廝就是個變態,還是專門擰著勁兒;愛找彆扭的變態;三娘都懷疑文帝畢生的追求;就是不讓別人痛快,別人一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先頭為著自己要封賞,都惱羞成怒拂袖而去了;今兒這兒又抽什麼風;三娘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文帝給自己迷混頭了;她沒這麼大本事,而且迷倒了他;也不是多長臉的事兒,就算她上輩子沒幹好事兒,這輩子也不能罰她跟個變態過一輩子吧,這太不人道了。
想到此,三娘綻開個媚笑,立起來一轉身坐在文帝懷裡:“皇上可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不興糊弄奴家這般小女子,回頭奴家當了真,萬歲爺再想收回去,奴家可不依了。”說著手在文帝胸前揉了幾下。
文帝抓住她作亂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