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東溟派的人與閣樓內的幾人竟是在做戲引他上當,目的當然再簡單不過了,若能將元越澤的注意力轉移到春節時,則春節時鬧點小紛爭,那麼之後元越澤的注意力就會出現鬆懈,這樣那夥邪人就可在春獵時一心對付李世民。說來還是因為他們怕元越澤衡量輕重後,以大明尊教為頭號敵人而助二號敵人李世民。
敵人的敵人,也就是朋友。
春獵圍殺李世民一計本是原已著中的情節,奈何元越澤來到這個時空太久,遇到許多事情的展都脫離了原來的軌跡,是以昨晚竟沒想到中了敵人的瞞天過海之計。
“元兄可是覺有何不妥?”
侯希白目帶詫異地望著皺眉沉思的元越澤。
元越澤點了點頭,道:“事情很複雜,侯兄可還有其他事情?”
侯希白搖了搖頭,隨後開玩笑道:“若小弟沒猜錯的話,是否青璇大家與文卿小姐與元兄關係都不簡單?”
元越澤暗道當然不簡單,一個是我未來夫人,一個是我未來嫂子。口中卻道:“侯兄說笑了,請問你還有其他可靠訊息嗎?”
雖然和侯希白說不上是同道中人,卻也不算是敵人。
侯希白沉吟道:“小弟來長安這麼久,只有楊虛彥與李元吉的那個陰謀是可靠的,噢,對,還有香貴的兒子香玉山昨日鬼鬼祟祟地潛入長安,想來也絕沒什麼好事,小弟得趕快將這訊息告訴給文卿小姐。”
元越澤神色冷然道:“侯兄可有楊虛彥等人的畫像?又或者可否告知我他們的聲音特徵?”
侯希白點了點頭。
做畫本就是他的特長,四個全身像很快畫好,任何一個細微表情都是那樣的栩栩如生,刻畫得入目三分。
標有‘香玉山’名字的人像是個貴介公子,年在二十三、四間,相貌俊俏,但臉容帶點不健康的蒼白,似是弱不禁風。
楊虛彥則年紀在二十七、八許間,高挺軒昂,身材完美至無可挑剔,渾身上下每寸肌肉都充滿力量,美俊中帶著高貴優雅的氣質,唯一的缺點是鼻樑過份高聳和彎鉤,令他本已鋒利的眼神更深邃莫測,更使人感到他與生俱來的驕傲和只有自己不顧他人的自私自利本質。
元越澤好奇地望著另外兩個沒標註姓名的男子人像,道:“這二人是誰?”
其中一個人像看起來二十來歲的樣子,嘴角掛著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可是他的眼神卻像曾歷盡滄桑,看透世情,這種矛盾對比令他散某種妖異的味道。面孔狹長,面板白嫩得像女人,說不上英俊,但總令人覺他擁有異乎尋常的魅力。另一個是位昂藏英偉的華服大漢,三十來歲模樣,鼻子稍長,闊嘴角像永遠掛著一絲笑意,充滿自信,是那種不斷要找事實來證明他才是最強大的那一種人。
侯希白表情古怪地點著年輕那個道:“這小子叫烈瑕,十日前曾在長安出現過,還曾到上林苑糾纏過秀芳大家和當紅姑娘紀倩,另外這人我不知道他的姓名,只在八日前跟蹤楊虛彥時,於皇城東與此人擦肩而過,此人修為已經到了石師那個級數,小弟只被他淡淡掃了一眼,竟生出放棄抵抗的心情,從氣質上看,這二人似是有些淵源。可能畫出來的目的是想元兄記住這二兩個不平凡的人吧。不過這兩人早消失了,以後若有機會,元兄該會見到他們的。”
待畫紙變幹,小心收好後,元越澤的眉頭舒展開來,道:“侯兄知道石之軒已來到長安了嗎?”
侯希白點了點頭,道:“石師向來神龍見不見尾,小弟本也不知他來長安,昨日恰好聽到有人講述一長激烈戰鬥,小弟後來一打聽,才知道竟是石師與重出江湖的嶽山相遇。”
元越澤道了句:“侯兄萬事小心,敵人不但隱藏得好,且狡猾如狐,實力更是不俗,若你察覺到力有不逮時,當抽身而退,以圖再來。”
後,身影如鬼魅般消失。
侯希白怔怔地望向寒風呼嘯的視窗,心中竟然有了些溫暖的感覺。
※※※※※按侯希白所描述,元越澤開始有點明白香家為何會參與對付李世民的陰謀。
若香家真的已如原著那般全面投向東突厥,頡利立即可全盤掌握中原所有最新的變數展,這在以前是沒法想象得到的。過往頡利只能把人安插在中原各大城市,得到的情報亦不會極關機密,奇…書…網且大多隻是道聽途說回來的。可是香家打楊廣時代開始,因明的是經營青樓、賭館,暗的是販賣婦女,爪牙遍佈,所以其情報網的完備,敢誇天下無雙。頡利若得香貴父子成其耳目爪牙,當然不可同日而語。故論公論私,香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