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嫿寥寥幾筆便將信寫好了,她拿過去隨手交給李漢儒,“李大人可要看看?”
安嫿嘴邊掛著嘲諷的笑意,即使她現在不把信拿給李漢儒看,李漢儒離開之後也是要偷偷開啟看完才能送去給祁禹的。
李漢儒虛偽的假意推脫了兩下,便接過信看了起來,在確認安嫿沒有寫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寫藏頭詩這類可以傳遞訊息的暗號之後,李漢儒才將信放到信封裡。
安嫿在他對面坐下,斯條慢理的開口,“本宮一直有一事不解,現在本宮既然為李大人寫完了信件,李大人是否可以為本宮解惑?”
李漢儒緩聲道:“太子妃請說。”
安嫿莞爾一笑,“本宮只是有些不明白,李大人為何舍祁嘆幫祁航,你的女兒是祁嘆的正妻,祁嘆若是取勝,你便是國丈,作為國丈,你難道不是更風光麼?日後李文兒的孩子便是嫡子,她的孩子有你的扶持,極有可能會繼承皇位,那個時候你們整個李家都風光無限,而且日後的每一位大祁皇帝身上都流著你們李家的血,這般豈不是更好?”
李漢儒低頭飲了一口茶,頓了片刻道:“太子妃可還記得,太子凱旋那一年,宮中聚會時,臣的女兒曾經落水?”
安嫿低頭想了一會兒,有一些印象,便輕輕點頭,“記得。”
李漢儒手裡端著茶杯,吹了吹茶水上的熱氣,然後輕描淡寫的道:“臣的女兒在那年冬日落水後,便留下病根,經過多位大夫診治,都說無法根治,大夫們說她日後無法生育,就算懷孕了,也絕對無法順利生下來孩子,因為她根本保不住胎。”
安嫿徒然一驚,抬頭看向李漢儒,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
李漢儒向祁嘆示好,把女兒嫁給祁嘆,讓祁嘆以為他必會幫自己,也是因為這樣,祁嘆才放鬆戒備,對李漢儒信賴有加。
可是李文兒如果不能生,那麼她便不會有祁嘆的孩子,日後就算祁嘆登基,這天下最終也會落入別的女子所生的孩子手中。
李漢儒又豈會為他人做嫁衣?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從一開始就是假意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