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待,便先行回東宮,只好等明日再進宮告訴孫娘了。
回東宮路上,她經過樹下, 看到祁航正站在一棵冬青旁,手裡拿著一片落葉,放在鼻尖輕輕的嗅著, 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 好像那樹葉能聞到什麼香氣一般,神色竟然有幾分痴迷。
安嫿遠遠的看著他陰鷙的眉眼,心裡突兀的湧起一股怪異之感, 莫名感到一陣不舒服。
暮色漸沉, 寒風吹過枝頭,枝頭上的積雪簌簌而下,垂落在安嫿的脖頸上, 帶來一陣涼意, 她沒有過去打擾祁航, 而是快步離開。
她沒有看到她轉身後, 祁航抬起眸,陰鷙的看著她的背影,唇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然後一把捏碎了手裡的冬青葉,碎葉灑落在地上,徒留殘骸。
……
當天夜裡,安嫿又收到了祁禹的來信,祁禹在信中說,安將軍的身體越來越好,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他還說安將軍知道安嫿有了孩子,笑得合不攏嘴,每日喝藥都比以前痛快了,說要快些好起來,好回來看望安嫿。
祁禹還說他已經把邊關的城門從大月國的手裡搶了回來,雖然百姓流離失所,但已經安置妥當,只是兩軍仍然對峙,大月國既不肯退兵,也不進攻,就那麼停留在城門外,不時叫陣挑釁,卻不真打,祁禹現在也沒有摸清大月國究竟想做什麼,只能嚴防死守,留意著大月國的一舉一動。
安嫿心頭稍松,祁禹一舉將城門搶奪回來了,不但守住了大祁的國土,還可以重新振奮士氣。
安嫿翻到信件的最後一頁,仍然是祁禹親手所畫的一幅她的畫像,線條清麗,眉眼畫的極為細緻,身段婀娜,只有腹部稍微有些突起。
安嫿不由嫣然笑了起來,她最近肚子確實略微有些鼓起來了,只是穿著棉衣仍然看不出來,想象著祁禹猜測她肚子大小的模樣,心裡忍不住一片柔軟。
信件的最後還是簡單的兩個字,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