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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

井上法官點了點頭。“反對無效。”

“小玉小姐,你當時知道這次採訪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嗎?”

“我當時不太清楚。是回到電視臺後聽同事們說起的。他們說,在這樁茂木先生最拿手的校園事件中,有一個學生死了,茂木先生一口咬定那是一起與校園欺凌有關的兇殺案。他在一意孤行。”

“一意孤行?”

“是的。我周圍那些瞭解情況的人都是那樣認為的,所以茂木先生才會找到我頭上。”

“因為當時沒人願意主動協助茂木記者?”

“是的。我覺得根本沒人想幫他。”

“我們再返回之前的話題。你們去大出家採訪,茂木記者和大出勝起了爭執,還遭受過暴力。你認為茂木記者是怎麼想的?”

“他不是罵我了嗎?”

“不,不是對你,是對大出勝怎麼想。對大出勝的行為,他是感到憤怒還是害怕?”

“根本不是那個樣子。我覺得,事情鬧大了,他反而在暗自高興吧。因為我拍得不好,就罵了我,估計他很想要那些鏡頭。”

“想拍攝大出俊次的家長髮飆的鏡頭?”

“那會成為恰到好處的證據。看,大出家就是這種暴力傾向嚴重的家庭,只要一發火,什麼都做得出來。”

“那是因為,茂木記者當時已經認定大出俊次殺死了柏木卓也,是嗎?”

“嗯,我認為就是這麼回事。”

“可這種做法也太拐彎抹角了吧?既然需要證據,那就該找一些更直接、確鑿的證據。”

“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茂木先生的證據其實只有那封舉報信,其他的都是他的推測。”

“所以企劃報導部的其他成員都躲著他,對嗎?”

“是啊,像躲瘟神一樣。”

旁聽席上發出笑聲,證人小玉由利也笑了。

“電視臺的高層都對他有意見。我直接聽《新聞探秘》的製片主任說過,‘那個題材很危險。茂木在一頭熱地瞎折騰。’”

“還記得是在怎樣的狀態下聽說的嗎?”

“我去告了他的狀。”小玉由利低下頭,“茂木先生對我的態度太氣人,我就向上頭告了他一狀,說他塞給我一臺私人攝像機,就拖我去採訪現場。製片主任十分震驚。”

“然後他就說,茂木先生‘在一頭熱地瞎折騰’?”

“是的。說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都往特輯裡塞,叫人頭痛得要命。”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去大出家後大概過去一星期。”

“這就是說,那個時候,製片主任已經不打算將柏木的死作為題材搬上《新聞探秘》節目了,是嗎?”

“是的。他說,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怎麼能在電視節目裡將一個初中男生當作殺人嫌犯對待呢?”

“各位陪審員。”突然,神原辯護人對陪審員們說,“請大家牢記這段證言。《新聞探秘》節目將卓也的死製作成題為《柏木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檢證?初二學生之死》的特輯,並面向全國播放,是在四月十三日。而節目組的製片主任在三月初還有過如此的考慮。即使不是在會議等公開場合作出的發言,也是在小玉由利小姐申訴自己的不當遭遇後提出的見解,並非隨意的閒聊。況且這番話還出自資深製作人之口。”

擲地有聲地說完這番話,神原辯護人再次將目光掃向旁聽席。

“這就是我方詢問的意圖。在節目播放前不到一個月,《新聞探秘》節目組還不支援製作這期特輯,甚至認為那是茂木記者個人危險的一意孤行。我希望大家理解這個事實。”

小玉由利也在證人席點了點頭。

“可是,小玉由利小姐,”神原辯護人回過頭去。“事實上,四月十三日,特輯播出了。你是否知曉,在此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才導致了這樣顛覆性的結局?”

證人壓低了聲音:“僅從播放的節目來看,似乎沒發現全新的、確鑿的證據。我想還是茂木先生的韌勁使他佔了上風。”

“僅憑一名記者的執著――應該說是‘熱情’,贏得了最後的勝利嗎?”

“茂木先生過去確實有過很好的業績。”

“‘校園題材還得看茂木的’,是嗎?是他過去的功績嬴得了他人的信任。”

這時,證人小玉由利看向藤野檢察官,問道:“我說……可以說說我聽到的一些傳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