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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鎖的構造十分簡單。

“用的時間也很長了,對此巖崎總務也確認過。”

“舊了,鬆了,是嗎?”

“嗯,所以想開啟總能開啟的。我覺得這番推測不無道理。”

神原和彥抱起胳膊:“你是說用工具撬開它?那應該會留下痕跡吧?”

健一指著佐佐木警官撰寫的報告上的某一段:“沒有這樣的痕跡。掛鎖也沒有損壞,現在還是能鎖上的。”

“那是用了備用鑰匙?”看到辯護人一臉嚴肅的模樣,作為助手的健一不由得笑了。

“笑什麼?”

“對不起,我覺得不必這樣深究。”

這種掛鎖是批次生產的,又很舊、很鬆……

“其他掛鎖的鑰匙只要大小差不多,多捅幾下也許就能捅開。”

“真的嗎?”

“嗯。以前家裡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腳踏車的鎖結構也很簡單,往往很容易就能開啟,所以鎖好的腳踏車也會被偷。”

神原和彥陷入了沉思,臉上的血色開始漸漸恢復了。

“野田,你不覺得這是一條重大線索嗎?”

“啊?”

“通往屋頂的掛鎖處於想開啟就能開啟的狀態,誰會知道呢?”

“三中的學生都……”說到一半,健一就明白了,“對啊,全體學生都瞭解通往屋頂的門上了鎖,可一般不會知道掛鎖有問題啊。”

“是啊。除非有人為了去屋頂事先調查過。”

“拿著相似的鑰匙去試過到底能不能開啟?”

不,這樣會有一個問題。

“柏木在死前一個月內都沒來上過學。”

“說不定他在不來上學之前已經試過鑰匙了。”

“這個……怎麼說呢?”

在此期間並非沒有換鎖的可能,細心如柏木卓也,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要不然,在開始拒絕上學到墜樓而死這段時間裡,柏木曾經來過學校?”

他想知道自己能否登上屋頂,需要什麼工具。若果真如此,那他應該來過不止一次。

“我們找找看目擊者吧。如果找得到,那這種可能性就會變得很高。”

“可如果有目擊者,他們早就自己說出來了吧?”

“目擊者也許沒有意識到此事的重要性。柏木本就不是全校學生關注的焦點,對吧?”

確實如此,若不是同班,根本不會知道他沒來上學,那即使在校內看到他,也不會多想什麼。

健一飛快地將之前的討論寫在筆記裡。神原翻看著其他幾頁檔案,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這裡寫著柏木的遺體被發現時攜帶的物品。”

健一探頭去看,搶先讀了出來:“上衣口袋中,紙巾一包。”

除此之外沒別的東西了。

“開掛鎖用的工具說不定已經扔掉了。”

估計是個小玩意,越過攔網扔下去,警方很難找到,以後要找估計也很困難。

“租臺金屬探測器不知道貴不貴。”健一認真地說。

神原和彥笑了出來:“那大可不必。把這些事實和推測向陪審團講清楚就很管用了。畢竟大出根本不是個事前會去踩點的人。”他開始像演戲似的模仿大出俊次的口吻,“屋頂上那門鎖,又怎麼樣?撬掉它不就完了?井口,你去修理間拿把老虎鉗來……”

他學得惟妙惟肖。健一笑道:“說得對。”

血色又回到了神原的臉上,這樣就好。

“比起這個,還有一點更重要。那天晚上柏木出門時連自己家的鑰匙也沒帶,這能作為他不打算再回家的證據嗎?”健一說。

這應該算是“間接證據”,或者是“旁證”?

“怎麼說?”

健一不再深入敘述,又開始翻閱起資料了。他眨了好幾次眼睛,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眼皮一直在抖吧。

“這些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你那邊寫著那天晚上進入學校的路線嗎?”

“有的。”健一翻出對應的部分給他看,“就是這兒。沒什麼出人意料的東西,只寫著‘遲到窗’。”

“遲到窗?”

健一作了說明:“一樓北側男廁所的窗壞了。我們學校的房子太老,到處都有破損。”

“遲到窗”也屬於這一類,由於窗框變了形,月牙形的窗鎖已經不中用了,即使扳下去,也卡不住鎖釦,看上去好像鎖住了,實際上卻還開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