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無盡。
呂布得了情報,此處足有五萬曹軍,是他兵馬的十倍!
兵戈、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呂布‘胸’中的熱血漸漸沸騰起來,他握緊方天畫戟,夾起赤兔馬便往前疾馳而過。
這一戰,若是敗了,世間將再無呂布!
接連幾日,呂布故意使人作出眾叛親離的模樣,因而,曹軍戒心大減,他們壓根不認為呂布能夠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傷害。
曹軍的營盤是挖土築壕而成,四周以樹木為柵。
每隔營盤外都豎有圓木壘成的木寨,寨上有軍卒在警戒值守。
木寨下面便是連綿不絕的曹軍大營。
每一處營盤內都能容下千餘兵馬,這裡的曹軍都是跟隨曹‘操’南征北戰的‘精’銳。
數之不盡的營盤無聲無息地潛伏在黑暗中,間距不過一百三十步,這個距離,恰好在弓弩的‘射’程範圍,一旦遇襲,弓弩手便可以遙相呼應。
在營盤的四角,松脂烤就的火把在熊熊地燃燒著。
火把光亮有限,堪堪可以照清十丈方圓的位置。
大軍夜宿城外,軍紀最為重要。
畢竟,無數次戰例說明,一旦發生營嘯的場面,便是數十萬兵馬也無濟於事。
繁星點點的夜空下,唯有清脆不絕於耳的‘棒’子生傳出了老遠。
忽而,一陣喊殺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卻是宋憲、成廉已經發動的夜襲。
騎兵夜襲,往往是弓矢為先。
一支支火箭落入營中,引燃了大片火光。
“走水了,走水了”
“夜襲,夜襲!”
此起彼伏的示警聲不絕於耳,唯有曹營的北側靜寂無聲。
曹‘操’盤坐在大帳中央,右手屈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彈著手裡的寶劍,忽然,帳外衝進一個小校,他大聲叫到“主公,呂布襲營!”
“喔?人數幾何?我軍傷亡如何?”曹‘操’豎起手中的寶劍,擺了個雙手劈砍的姿勢。
小校額頭上的冷汗都已經流了下來,“主公,東西兩面都有呂布騎兵,只是黑暗中看不真切”。
“北面沒有動靜嗎?”曹‘操’緩緩的站起身子,面‘色’依舊平靜的很。
“沒有!”
“呂布定是想從北‘門’進攻,傳令下去,讓軍士多加小心”
“諾!”
小校唱諾而出,營帳內只剩下曹‘操’一人,“我倒是小看了呂奉先,他竟然有膽夜襲大營,只是不知道來將是誰,高順?還是張遼?難道是呂布自己嗎?”
曹軍大營的東北角,有三個連在一起的營盤,營盤內,一個黑臉軍漢正在與人‘交’談。
“曹阿瞞這老賊真是狡詐無比,昨日險些就被他拆穿了,只是他把大營防備的如此嚴密,我們又怎好做手腳?”
徐六和馮七是徐和麾下偏將,他們佯作黑山黃巾軍,投降曹軍數月。
前些時日,徐和派人來信,讓他們隨時準備發動。
今日,呂布夜襲,徐六和馮七看到了可乘之機。
“曹阿瞞‘奸’猾無比,我最近總有一種被他看穿的感覺!”
“這!那便在今晚炸營吧,曹營‘混’‘亂’,正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