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召喚回歸，當停留在鄭雨潔手中便化成一道道晶瑩流動的白光進入體內。

當只有冷風吹過野草的沙沙聲，一切又迴歸夜的寧靜，李曉航緩緩邁步走向兩人的所在，沒有停留的擦肩而過。

“你好我是……！”

“用得了做自我介紹嗎？鄭雨潔！”

李曉航背對著兩人，右手點指眼眶間的死神之眼，在死神的眼中名字和屬性沒有任何隱瞞，當然在蝴蝶出現在視野之際他也早就將自己的屬性迴歸成原來大小。

“哦，那你就這樣走了，不想說些什麼？”鄭雨潔若有深意的問道。

“比如……”李曉航回過頭去四目相對，毫無顧忌的與看著鄭雨潔想要看破他的瞳孔。

“殺人經過，老實交代吧，也許我還會放過你！”鄭雨潔此刻滿懷殺氣，瞬間五隻噬魂蝶第二次籠罩了李曉航。

威逼利誘還真是屢試不爽的警察典型辦案手法，坦白等於死亡，沉默獲得減刑，謊言得到釋放。

不過鄭雨潔卻也不是欲加之罪，在進入天使之城的網遊後，每一個擁有死神之眼的玩家都等於獲得強大的新生，作為劣根性最多的人類又有幾個能按耐住心中的悸動，十有八九都揹負著人命，而且看著眼前的李曉航她似乎隱約之中想到了什麼，將之與不久前的西餐廳兇殺案聯絡在一起。

越看越像，越懷疑就越覺得可能，臉上的寒意愈加濃重，彷彿周圍的空氣都隨之下降了幾度。

李曉航嘴角邪邪的揚起一絲微笑，喃喃說道：“我的世界沒有別人，我視生命猶如草芥，我們只會是敵人，不過你們天使聯盟不是自命正義嗎？你想殺我有證據嗎？或者你與我一樣喜歡將潛在的危險未發生危險都扼殺在襁褓之中。”

鄭雨潔呆滯住了，那起命案局裡都已經放棄追查，而且一切都僅僅存在與自己的推斷之中，其實鄭雨潔在經歷這幾個月之後已經決定做出讓步，不是罪大惡極對整個社會造成重大傷害，不是破壞和諧的玩家也許有誤點只要心是善良的也願意吸收進天使聯盟之中，畢竟與死神之刃的對抗中她早已發現實力不足，也許死神之刃畏懼與自己噬魂蝶的強大攻擊力還不敢放肆，可是沒人比她清楚，噬魂蝶一共只有十隻，用一隻就少一隻，現在也堪勘剩下五隻而已。

而且基於自身的因素天神聯盟根本沒有龐大的財力的後盾支援，根本沒有成員有錢取得商城中的職業技能，經過最近一系列調查，李曉航雖然是混黑幫的但並沒有做太超過的舉動，而且古月幫上下也不帶惡性，並且李曉航還進軍娛樂產業很有發展資本的空間，如果吸收進組織裡無疑是個強兵，但想看穿李曉航的鄭雨潔發現彷彿自己所思所想反被李曉航看穿，而且此人已然是個沒有人性的瘋子，早晚也會發狂。

半空中躁動不安噬魂蝶在四亂飛舞，就像此刻鄭雨潔心中矛盾的內心反映。

不殺？難道等他造成更大的破壞，死更多的人。

殺？難道我真的也要像這個瘋子一樣。

李曉航無視空中胡亂飛舞的噬魂蝶側傾著腦袋向來時的方向轉身離開，當已經走到巷口，背後傳來一聲滿是憤怒的嘶吼。

鄭雨潔緊咬銀牙，幾近歇斯底里的叫道：“不要讓我找到你殺人的證據，否則哪怕墜入地獄我也要與你同歸於盡……”

此時李曉航早已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啊……啊切！”李曉航摸了摸又有些發燙的額頭，發現自己躺在狗窩裡的床上，又沒該被子，於是很負責任的告訴自己又感冒了。

運作昏昏沉沉的腦袋，李曉航開始整理自己的記憶，忽然響起幾天前深夜時鄭雨潔說的那句話，大為感嘆。

曾幾何時他總是期盼著能有一個這麼漂亮的美女能和自己同生共死，可是至今為止對自己說過這句話的人出發點都是不純潔的。

記得剛來西南市打工的時候生活很是窘迫，連飯都吃不起了，於是問一個關係還算好同樣當服務員的可愛女孩借了些錢來應急，但實在沒有償還能力，結果有一天女孩找上自己撂下狠話：“如果你再不還錢我就和你同歸於盡，我這還是一屍兩命！”

當時那女孩還懷了兩個月的身孕急等著錢去打胎，不過就是李曉航這一耽誤，沒打成，不過卻是男方很負責任答應結婚聽說後來還了房子開了店過得挺好。

穿好衣服又在鏡子面前整理了一個小時髮型，自覺比發哥相比還帥那麼一點點這才心滿意足的出門了，在大街上一招手攔下輛計程車準備去找欣喬，這苦命的女孩明明這麼高的幸運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