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千萬要讓他活著。”
“主子放心。”那人點頭,抱著林宴錦進院子的動作十分小心。
蕭樂一直目送著他叫了大夫將林宴錦帶進屋子當中,這才剋制住自己同林宴錦一同進屋的衝動,小聲對想要趕去的宋參道:“你也別去,就在房間外面等。”這時候最需要的是安靜,如宋參這般咋咋呼呼的樣子,更會惹得大夫分心。
聽蕭樂的說法,宋參撇了撇嘴,雖是不甘卻當真沒有再進屋,只守在了外面等著。
蕭樂隨之朝其餘人看去,安排眾人將受傷的兄弟帶去休息包紮,這才對沒有受傷的人問道:“你們此次前去,折損了多少人,發生了些什麼?”
領頭的那人點了點頭,朝蕭樂如實道:“此次去了三十七人,對方人數不少,我們只折損了兩名兄弟,也多虧了姑爺。”
“何出此言?”蕭樂遲疑著問道。這情形著實有些不對,按照她估計的,對方人數雖是不多,但卻個個都是身手不凡,這一趟蕭家的人前去,保守估計也會折損一半人手,卻沒料到竟會有如此轉機。
那人朝林宴錦所去的房間投去一眼,喟然嘆道:“不瞞主子,其實黑衣人並未前行多遠,在我們車隊被截的後方林子裡面就沒有再前進了,而也不知道其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等到我們一眾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他們皆已經中了毒,有的已經身亡,還有幾人已經搖搖欲墜,而姑爺則被他們所傷,險些殞命,所以我們才只折損了兩名兄弟。”
蕭樂無法想象當時的情形,只是聽那人這樣說起來,她就忍不住拽緊了拳頭。她想不到若是蕭家的人再去遲一些會是什麼情形,林宴錦讓他們離開,原來竟是存了這般心思。她不知道林宴錦究竟是如何對那些黑衣人下毒的,但此番動作雖是為蕭家解決了難題,但他也是報了必死之心,若是這樣……那麼她當初便不該答應讓林宴錦一人隨他們離開。
蕭樂長嘆一聲,搖頭道:“我知道了。”她讓眾人先去休息,自己則到了林宴錦那間房的外面,安靜的守在了大門處。
她不敢進屋去打擾大夫,也不敢看林宴錦氣息微弱的模樣,她只能在外面站著,安靜的等著,而同她一起等在外面的還有宋參。
宋參看起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比之蕭樂稍稍矮了一個頭,此刻便仰頭望著蕭樂,低聲道:“蕭大哥是不是救不回來了?”
“不是。”蕭樂立即道。
宋參直著眼睛看著面前林宴錦一路落下的血,咬唇道:“可是……那麼多血,蕭大哥流了那麼多血,怎麼辦?裡面的大夫真的能夠將他救回來嗎,他會不會……”
蕭樂聽不下去,打斷他的話道:“別說了。”
宋參身子微微顫抖,像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場景,他仔細盯著蕭樂的神色,卻見蕭樂神色凝重,微微閉上了雙眸。蕭樂不常哭,這麼多年了,不過是在當初以為林宴錦死的時候哭了個痛快。現在她卻是閉著眼,將眼淚都嚥了回去。
沒有必要落淚,因為林宴錦是不會死的,她必須這樣去相信。
“會過去的,會沒事的。”蕭樂輕輕抬手在宋參的頭頂摸了摸,道:“別擔心。”
宋參不知是否被蕭樂的神情所感染,亦是忍不住紅了眼眶,重重點了頭道:“嗯。”
蕭樂從天黑等到天亮,終於等到蕭家的人將林宴錦帶回來,又從天亮等到了日頭高懸,總算等到了屋中的大夫走出來。蕭樂一言不發的拉住那大夫的手腕,大夫朝蕭樂微微嘆了一口氣,額上也全是汗,他對蕭樂苦笑一聲道:“身上有四處傷口,還有一處在要害,能夠活著被送到這裡也多虧了那些人先做過了一些處理,一路上又小心。如今我已經給他上了藥,又服了藥丸,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這個人啊,實在是平生罕見,若是一般人到這個時候怕是早就嚥氣了,他活到現在,全憑一口氣撐著。”
聽到大夫說完這些話,蕭樂心頭的大石才算是終於落了地,只是眼中亦滿是心疼。
林宴錦那一口氣究竟是什麼,她怎會不知道。
他擔心她。
“多謝大夫。”蕭樂聲音哽咽,她不過勉強說完這一句話便朝著屋中而去。而一路隨著衝進去的還有宋參。
剛一到這院中蕭樂便找人收拾好了這個房間,只是經過方才的救治之後,房間又凌亂了起來,地上滿是鮮血,還有換下來滿是血跡的被褥和床單,林宴錦靜靜躺在床上,身上已經被換了乾淨的白衣,神色平靜,若只是這樣一眼看去,他除了臉色蒼白若紙外,絲毫看不出任何異狀。就像是剛剛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