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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抹笑,微弱的燈光在他臉上明明暗暗,染上幾許猙獰,傾城臉上血色盡褪,心一下子跌進深淵,七零八落。

“我二十歲了,已經過了做男寵的年紀。”傾城剋制住眼裡的酸澀,淡淡出聲,喉間刺痛,只要再多說一個字,就能逸出哽咽。

“那可比一定,試試才能知道。”鳳允揚扣住傾城的脖子,靜靜的感受著他的脈動,眼底卻閃過無措和驚惶,明明想要說你不是男寵,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你,可是話一說出口,為何就變成這個樣子。

鳳允揚有些害怕的封住傾城的唇,他害怕從他嘴裡再次說出叫他上火的話,他怕到時自己會控制不住傷害他。溫軟的唇舌帶著梅香一如往昔的甘甜,叫他輕易地沉溺其中。

“唔。”唇上的刺痛喚回了鳳允揚,睜開眼睛,看見傾城正重重的擦著嘴唇,眼底是掩不住的恨意和漠然,鳳允揚眼神瞬間陰鷙,伸出舌尖一舔,一股子血腥味兒:“我這樣求你,你不在乎,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咬我,真是賤貨。”

血的滋味似乎一下子就點燃了什麼,鳳允揚眼底更加深沉,一手禁錮住傾城激烈掙扎的雙手反剪在背後,一手捏住傾城的下頜,腿撐進他的腿間,張嘴咬上他的的唇角,直到嚐到鐵鏽味兒。

“不要惹我生氣,難受的是你!”

☆、無奈

賤貨??????

傾城怔怔的看著鳳允揚近在咫尺的臉,一股悲涼之氣從心口騰起,一句句殘忍的話像冰刃一般扎進他的心口,寒徹心扉也痛徹心扉。原本以為再也不會因這個人傷心痛苦了,可是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順著眼角蜿蜒而下,留下一行冰涼的痕跡,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不再去看這個一次次碾碎他的心的人。

鳳允揚看著滴在手背上的淚珠,冰涼的液體一下子澆滅了他莫名而出的火氣。傾城緊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輕輕地顫動,淚水不斷地從中滲出,微弱的燈火下是那麼的無助悽然。鳳允揚心中大慟,不該是這樣,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思念了兩年的人,不是要叫他這般哭泣的,是要好好對他,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可是一看到傾城不再用曾經慕戀溫柔的眼神看自己,一股妒火就從身體的最深處湧出來,這個人原本就是自己的,更何況自己這樣求他,他憑什麼還是一副距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鳳允揚狠狠的碾磨著牙齒,太陽穴突突直跳,又是心疼又是不甘,緊握的拳頭重重的擂在門框上,頓時凹了一塊進去留下一個帶血的印子,尖銳的疼痛過後,渾身泛上深深的無力感。

“別哭了,你什麼時候這麼怕我了?”抬手抹去傾城的眼淚,那雙泛紅的眼睛裡的疏離決絕叫他不敢再看,似乎有什麼東西真的變了。

“四天,從宸王府到望水莊,橫跨南北的路,我只用了四天,很累,陪我躺一會好不好?”鳳允揚貼著傾城的耳朵,輕聲詢問,手上的動作確是不容拒絕的擁著他走到床邊,傾身一倒,把他緊緊地圈在懷中。

“江信我替你殺了。”鳳允揚按捺住喉中顫抖,一提到江信,腦子裡就出現那座破廟裡染著血的破碎衣衫,斷了的梅花簪,就想讓他再死一次,讓他挫骨揚灰。

“殺了右丞相,皇兄罰我禁足三年,可是一聽到你的訊息,我就找來了,說不定皇兄一怒之下,治我個大不敬之罪也未可知。”鳳允揚嘴角勾起笑,有些緊張的盯著傾城垂著的眼,想再次看看這個人為他擔心的模樣,可是他似乎要失望了。那人被小扇子般的睫毛掩蓋著的眼始終沒有抬起看他一下,鳳允揚嘴角的笑不由得發酸發澀,彎成了一抹挫敗的苦笑。

“林卿承和香雪走了,香雪是他的妻。”鳳允揚抬起傾城的臉,把落下來的發盡數別到耳後,這張臉圓潤了不少,看來江南的水土真的不錯,手指點上粘著血跡的唇瓣,輕輕地撫著。

“跟我回去吧,以前是我不好,回去後我真的好好對你。”始終在自言自語,鳳允揚嘆了口氣,眼裡閃過無奈和哀傷。

“我不會回去,我答應過凌舒了,不會和他分開。”

“你再說一遍,傾城。”鳳允揚一滯,圈著傾城的手臂緩緩收緊,臉色也漸漸黯了下來,溫熱的呼吸帶著薄怒噴在傾城的脖頸上。

“在這裡我過的很好,有凌舒,有隔壁的大嬸還有一幫孩子,在這裡我才是真正作為自己活著,沒人看不起我,沒有人罵我是賤貨,是下賤的妓??????”傾城平靜的開口,燈火下勾著一抹清淺的笑,柔和恬靜,這樣的他讓鳳允揚感到失措,這樣的笑容他從未見過,帶給他這樣笑容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