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包。安皎若揹著書包,手裡抱著一些雜物。然而應何簁就比較吃力了,箱子並不小,然而被安皎若塞滿了書,實打實有些沉,並且並不好拿。應何簁無奈,只好把這像是扛在肩上,向公寓走去,索性離得比較近。
☆、安心
然而安皎若想錯了,中醫院的志願者安排,安皎若沒有跟任何同班同學一起,跟她一起在一樓大堂導路的是組長,也就是她高一時候的同學
既來之,則安之。安皎若很快就熟悉了自己手頭的事物,只是戴著口罩,又是夏天,有些不適應這份悶熱。其實安皎若要做的很簡單,只要幫病人指一下路,或者是填一下掛號單,至於測血壓和量體溫,被旁邊的一位大一的實習生承包了。
早上人比較多,快中午的時候就基本上沒什麼人了。安皎若很愉快的被旁邊的護士提前放了假。同組長一起去餐廳吃飯,本來是要回去的,然而出門前安皎若想這第一天,總是要都熟悉一下的,便拒絕了。應何簁倒是沒說什麼。
有的時候安皎若真的無法相信,這樣一個人竟然是生著病的。
安皎若枕著硬邦邦的桌子,周圍是護士們的八卦低語,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她才在朦朧中睡去。
“懷特先生,怎麼樣?”應何簁問道。
“上一次的情緒暴動已經對你沒什麼影響了,藥物可以暫停服用,只是我很好奇,是什麼控制住了你的情緒?”懷特先生是個年近半百的美國老頭,是應何簁的精神病醫師,是個很和藹的老人家。
應何簁認識他也是偶然,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患病,有一段時間他整個人陷入了亢奮的狀態,思維迅速,總覺得別人跟不上自己的思維。雖然很滿意這種極致的工作狀態,但心裡隱約的有些不安,直到導師喬治先生髮現了他的異樣。喬治與懷特交情他並不清楚,只是當喬治發現了他的異樣,便引薦了懷特先生作為他的私人醫師,一直到現在,他的精神狀況都是由懷特先生調整的,以至於他看上去與正常人無異。
之後才知道自己患的是雙相障礙,輕度時對工作生活有很大的好處,然而,嚴重的時候便是害人害己,造成極大的危害。
應何簁作為喬治先生最為得意的學生,自然是得到了懷特先生的厚待,是他的幸運。
“這樣的事情對我的病情有幫助嗎?”應何簁焦急問道。
“既然發作了,就證明這個病會一輩子跟著你,只是,作為一名醫生,我所能做的就是把你的病控制在輕躁狂以內。”
“是一個女孩,不過,我不太願意她參與到治療當中。我的病情時好時壞,我不敢賭這一把,因為這後果我承擔不起。”應何簁沉思道,“我已經將她的病情告訴她,若果她不嫌棄的話,那我就將我一生平和的時光贈予她,那些控制不住的,像野獸一般的時候,只能躲在您的療養院裡。”
“這是你的決定,還是她的決定?”
“我的。雖然很不尊重她,但我終究是自私的,既不像她離開我,也不願意她被我傷害。”
“從醫生的角度來看,我認為是的做法是錯的。她是你所希望的,陪伴你走過一生的人。醫生不可能隨時隨地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你的妻子,需要接受基礎的精神輔導,學會準確地使用你所需要的藥劑。”
“可是,我控制的很好不是嗎?”應何簁反問,這個混亂的世界,是他不願意讓安皎若接觸的。“懷特先生,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可以相信現在的你,但我不能相信未來的你。如你所說,你的情緒受她的影響,她在你的身邊本來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我想你應該清楚,躁狂症爆發的時候,你會出現哪些舉動。”懷特也是知道面前這個人的頑固,終於鬆了口,“你現在可以長期住在中國,以你現在的狀態可以融入社會,藥物可以停止使用,不過你要定期回美國做催眠治療,我在中國是待不下去的,如果你決意如此,我希望你能在中國找到一位私人醫生。當然,我跟歡迎你帶你的妻子來美國看我和喬治,並且讓你的妻子接受我的訓練。孩子,上帝會保佑你的。”
“謝謝您的好意,即使不是如此,我也會帶她去美國看你們的。”應何簁知道懷特是好意,說他自信也好,無知也罷,他向來一意孤行。
“喬治說他特別想念中國飯菜。”
“那還不簡單,你們兩個時常去中餐館吃一頓不就好了。”應何簁裝作沒有領會他的言下之意。
“中餐館裡的中餐沒有你做的地道。中國人不是有句古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