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忍不住想要好好感謝一番送他這份大禮的主人!
原本他以為這份大禮的主人是白灼,卻沒想到循著黑夜曼陀上面那絲血液味道尋來,竟發現送他這份大禮的竟是他的親姐姐,白詩詩!
這倒是讓他有點為難,他該怎樣感謝這位好姐姐呢?
“你想做什麼?”前有追兵後無退路,白詩詩反倒挺直了背脊,直視白雲辰那雙清潤剔透的眼睛,孤注一擲的逼問道。
“想要你的血。”白雲辰臉上的清潤笑容不變,清清潤潤的吐出這幾個字,卻讓白詩詩本就慘白的臉再白了好幾分。
她自然知道白雲辰想要她的血做什麼,她的秘術加註了她的血,因此解秘術同樣要她的血來當藥引,只是這藥引卻不是幾滴血這麼簡單,而是要她的心頭血!
心頭血,這是要剖開她的心來取血嗎?
“相信三皇姐應該不介意我取幾滴心頭血。”清清潤潤的話音剛落,白詩詩突然感覺心頭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垂頭一看,竟發現一根剔透的玉簪直直的插在她的心口上,隨之不等她反應過來,那根玉簪似受到了什麼牽引直直倒飛出她的心口,讓她整個人重重震了震,順便帶走了她幾滴心頭血!
“謝謝三皇姐了。”白雲辰收回玉簪後,對白詩詩輕笑的點了點頭,轉身閒庭信步的走了出去,身上依舊一片清清潤潤的,彷彿剛才那個兇殘的戳心取血的人不是他。
秦凱沒有任何同情的瞪著白詩詩,眸底掠過一片猩紅的殺意,狠握了握手,猶豫掙扎了一番,最後咬牙轉身跟上白雲辰。
這個白詩詩還有用,暫時還不能死!
白詩詩臉色慘白無色“咚”一聲跌倒在地上,頓時牽動了她心口上的傷口,蝕骨的疼痛讓她從震駭中反應過來,臉色異常陰狠猙獰的伸手點了點心口處的幾個穴位,不要錢的吞下好幾瓶藥丸,周身瀰漫著一股地獄惡鬼般森冷陰邪的氣息,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万俟興聞訊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魔鬼,全身的寒毛一根根倒豎了起來,眸底浮上一片濃郁的嫌惡和厭惡,如果不是想從這女人口中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還有利用價值,万俟冽差點忍不住轉身就走!
深呼吸了一口氣又一口氣,做好了心理催眠後,万俟興掩下心底的厭惡,走入這間讓他異常不舒服的陰森寒冷的暗室,裝出關心的模樣,“發生什麼事了?”
万俟興以為他掩飾的很好,卻不知道他心底的嫌惡和厭惡早已被白詩詩看在眼內,記在心內,白詩詩情緒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眸,好一會才沙啞著聲音開口,卻讓人聽不清裡面的情緒,“攝政王府的易主計劃提前了,今晚行動!”
“今晚行動?之前不是說五天之後嗎?怎麼提前這麼多?”万俟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臉色難看的追問出聲。
“怎麼?你還未準備好嗎?”白詩詩抬眸看向他,不掩輕蔑和不屑,未準備好最好,那樣一來她才能將所有的失敗全部推在這個笨蛋身上!
竟敢嫌惡她?呵,他以為自己是誰?万俟冽壓了她一頭就算了,這万俟興憑什麼對她不屑?不讓他狠狠栽一個大跟斗,她不叫白詩詩!
“哼,本王自然準備好了,你最好不要拖本王的後腿!”万俟興被白詩詩這輕蔑和不屑的眼神刺激到了,冷哼了一聲,臉色陰沉的轉身大步離去,一個下堂婦竟敢對他指手畫腳,竟敢不屑他?
如果她不是還有那麼一丁點利用價值,他早將這瘟神一樣的鬼怪丟出府去,免得搞得他興王府整天陰陰森森的!
一直站在門口將整個過程默默看在眼內的媚娘看著滿臉憤怒走出來的万俟興,張了張口,想提醒他小心點,攝政王府不簡單!
只是万俟興卻似沒有看見她,直接腳步不停的越過她,甚至連一個眼梢都沒有給她一個,心頓時沉下谷底,張口想要說的話被她再次吞回肚子裡,看向万俟興的丹鳳媚眼裡劃過一片決絕。
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
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我等著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
在白雲辰解決了攝政王府的“小事”的同時,万俟曜也帶著幕夏悠閒的踏入了司徒敏的臥室內。
“咻!”
突然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影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出來,那雙靈氣十足的眼睛饒有興致的鎖在戴著黑色面具的万俟曜身上,“你就是神醫門的門主?”聲音雌雄莫辯。
幕夏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