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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頭上。

他也不緊張,“這一路回來得太平,我還想對方可真沉得住氣,不愧藏了這麼多年而始終不露聲色。去吧,好好招待一下,留著人嘴巴舌頭,也好讓我們打聽打聽清楚究竟是何方神聖。”

華衣領命,走出去,看到小衣,不由擺起惡人臉,“你怎麼回來了?”

小衣笑嘻嘻,不被他的兇相嚇到,“墨紫讓我殺個回馬槍,看看你的大人為何今晚上自願留在船上。原來,真有鬼。”

華衣不理她,自顧往前走,“碰巧的。你給我下船,別添亂。”

小衣讓開身,後面站著羅衣和箏衣。

“讓小衣湊熱鬧。”羅衣是二師兄,在這四個衣中排行最大,說出來的話很有分量,並不完全是因為他那張削瘦如骷髏的臉恐嚇的。

箏衣排行老三,也是冷臉,眼白比眼黑多得多,目光總帶煞氣,卻對小衣扯扯嘴角,皮動肉不動,那叫做笑,聲音陰惻惻,“師妹,三師兄跟著你。”

小衣點點頭,“三師兄,你要是出手,先讓我過足癮。”

“放心,不到生死關頭,師兄不出手。”小師妹童年在他們手上太慘,大了方知要疼她。

小衣蹦了蹦,落地無聲,細柳葉兒的雙眼眯得得意。自從再遇師兄們,發現惡夢都過去了,還能在他們的庇護下為所欲為,這樣的感覺令她壓抑已久的活躍本性終於跳脫出來。

只要和大人的吩咐不違背,華衣就不能對師兄們說不,所以他只好說,“儘量留活口。”說完,轉身就輕竄上了甲板。

小衣箏衣緊跟其後,如夜的影子一般。羅衣隱入角落,彷彿從不曾存在。

他們說的話,元澄都聽見了,但他仍在看書,一頁一頁翻得很慢。那是金風曲的譜本,從墨紫那兒聽說了莫愁傳遞訊息的方法之後,他更肯定自己尋找的方向不錯,如今只待人證實。

感覺船板震動,應該是打起來了。可他很快察覺對手沒有想得那麼好對付,因為動靜雖不大,卻一直持續。而艙門被推開時,一個蒙面大漢甚至走了進來。

元澄不驚反笑,“果然不是普通人養的狗。”

蒙面大漢站在門邊,抱臂冷聲道,“閣下養的狗也很不一般,居然把我的人都攔在上面。”

“我從不養狗,真金白銀請回來的。”元澄倒杯茶,指尖推過去,“辛苦。艙中氣悶,喝口水好說話。”

蒙面大漢不動,目光森寒,“你的緩兵之計不會有用,我已下令,這條船上雞犬不留,當然包括閣下在內。”

“好大的自信。”客人不喝,元澄自己喝,“你可知這船上的人船伕沒幾個?”

“呵呵……”蒙面人笑得陰險,“一船的千牛衛,我還是有把握要了他們性命的。你有工夫擔心我,不妨擔心一下自己。”

“千牛衛是天子親衛。明知他們身份仍起殺意,你主子造反之心昭然若揭。”生命懸一線卻冷靜非常,這是兩度死劫後的淡定。

蒙面人將元澄視為必死,說話不由猖獗,“是又如何?皇帝懦弱,天下亂局,當由強者取而代之。廢話少說,把東西交出來,或可給你一個痛快,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這回,元澄呵呵笑,“無論我交不交出來,都得死的話,我為何要給你?”他好像突然想到似的,“你要我交什麼東西?”

蒙面漢子對元澄的裝傻無動於衷,也是個沉得住氣的狠角色,吐出三個字,“水淨珠。”

“水淨珠?”元澄笑得更歡,“陰謀造反又圖謀奇珍異寶,你主子可真忙。莫不是聽說水淨珠裡藏著寶藏的秘密,也想據為己有?那可好笑,如此無稽之談,竟能使他起貪婪之念。難道你主子想謀反還缺錢?”

蒙面大漢一邊聽著上方的動靜,一邊說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珠子呢?”

“奇了,為何問我?除了四顆已經回到閩氏手中,其餘的不知流落在哪裡。以前倒有人送我一顆,可是匆忙逃命時留在南德了。”金銀送他水淨珠的事,他賭對方知道得不詳盡,因此真真假假,含糊其辭。

蒙面漢子哼了一聲,卻沒指他撒謊,“你沒有,可這船上有。而且,那顆水淨珠原本就屬於我主子,此次來不過物歸原主。”

元澄水墨的眉微微一動,物歸原主?

“我最後客氣說一次,把珠子交出來。”蒙面漢子聽不到上面的動靜,單眼眯起,“勝負已分,你別再垂死掙扎。”

“你說錯了,我從不會掙扎,我只會——”元澄突然將茶杯往蠟燭上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