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農讓羅耀直接趕去馬鞍山。
羅耀自然不敢怠慢,趕緊洗漱了一下,跟宮慧交代了一聲,把楊帆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然後兩人就駕車前往了。
路上,買了兩個包子墊了一下,今天這事兒,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吃上一口熱乎飯呢。
到了馬鞍山軍統電訊處。
沒有人阻攔, 顯然是早就得到了命令,羅耀一路就抵達了電訊處核心的小樓。
訊息已經對外封鎖。
這電訊處是軍統最機密的部門之一,這都被盜,這多少人會看軍統的笑話?
不用戴雨農下令,韋大銘也是第一時間下達了封口令,電訊處上下,誰敢洩露訊息, 全部送去望龍門看守所。
這一來,誰都不敢亂說話了。
羅耀趕到的時候, 戴雨農、毛齊五等人也都先到了,正在跟韋大銘等電訊處的人談話。
會議室內,氣氛很緊張。
所有昨天夜裡值班的人都不準離開,全處正在大搜查呢,到這一會兒,還沒出結果。
看到羅耀出現在門口,韋大銘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也不想在自己家裡見到羅耀。
可是電訊處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他難辭其咎,戴雨農本來就對他有些不滿意。
這一次, 他有點兒慌了。
裡面還在說話, 羅耀不好直接進去,這樣沒禮貌,也不合規矩, 伸手敲了敲門。
毛齊五扭頭看到了羅耀, 伸手衝他招了一下, 示意他進來, 戴雨農還在發脾氣, 沒注意到他。
“攸寧來了,給他搬張椅子。”羅耀走進來,戴雨農這才看到了他,臉色稍緩,吩咐一聲。
“謝謝先生,我不用坐,站著就好。”羅耀忙道,他現在坐哪兒都不合適,還不如就這麼站著,還好說話。
戴雨農點了點頭。
“現在,當事人都到了。”戴雨農說道,“攸寧,你也知道海軍密電碼本的事情,你來說,那是怎麼知道的?”
“回稟先生,我是無意中聽說的,但也不能肯定訊息是否是真的,您知道的,學生所在的軍技室就是從事密電碼破譯的,如果能有一本現成的密碼本,那對破譯工作來說,幫助是巨大的。”
“羅副主任,大家都是自己人,為何不明言這個訊息從何而來呢?”韋大銘質問道。
“韋處長,我得保護我的訊息來源。”羅耀道,“幹我們這一行的,也要有職業操守的,否則,總有一點會吃虧的。”
“你……”
“訊息來源不重要,大銘,攸寧得到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就來找我,希望由我出面找你談一下,如果你手裡真有這麼一本海軍密電碼本,可否借他抄錄一本,這一點我是答應了的。”戴雨農說道。
“戴先生,我是真不知道羅副主任跟您提了這個事兒……”韋大銘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
剛才他言辭鑿鑿,說海軍密電碼本的丟失一定跟羅耀有關,現在,被徹底打臉了。
人家要真的有本事盜走密電碼本,幹嘛去找戴雨農說這件事,何況戴雨農都同意讓他抄錄一份。
有必要再用“偷盜”這種方法嗎?
透過毛齊五的解釋,羅耀也大致知曉了什麼情況,海軍密電碼本被盜,韋大銘一口咬定是羅耀暗中指使人所為,因為他知道羅耀手底下有這麼一個擅長樑上君子的人物。
羅耀知道,韋大銘說的是夏飛。
夏飛也確實曾經跟他一起來過馬鞍山,雖然夏飛沒機會進入電訊處核心區。
但他對電訊處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韋處長,先生都已經承諾會讓我抄錄一份,我有必要這麼冒險嗎,萬一人折在你這裡,我不是自己主動把把柄送到你手裡。”
“你是怕我拒絕讓你抄錄,所以才一勞永逸!”
“難道韋處長連戴先生的命令都可以不聽嗎?”羅耀問了一句相當誅心的話。
“我……”韋大銘臉色一白。
“韋處長,你若是想栽贓嫁禍,得找一個好一點兒的理由,還有,得拿出證據來,空口白牙的,讓人笑話。”羅耀冷笑一聲。
“戴先生,盜竊案發生在電訊處,是我防備鬆懈,難辭其咎,但如果有人故意暗中使壞,針對電訊處,還請您秉公處理。”
“韋處長,我跟軍統電訊處並無恩怨,倒是你三番五次的針對我,我敬你是前輩,才沒跟你計較,電訊處出事兒了,不在自身上找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