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與驕傲,即便隱約猜到不妥,還甘心中計,是四敗;沒有自知之明,又不察敵觀勢,稍遇艱難就疑神疑鬼,心志不堅,是五敗……”
說到這裡,陳海隨手就大咧咧的將解文蟾當作賭注的盾形靈戒與九焰騰蛟印都收入懷裡,俄而又自顧自的將青雲靈甲及蛇鱗甲重新穿身上,這才笑著問解泉廷:“解伯,我剛才說文蟾今日一戰有五敗,你聽了可有幾分道理?”
陳海態度謙恭,但語氣裡隱有教訓之意,解泉廷氣得胸口發痛,卻無言以對。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一目瞭解。
孫幹、蘇原等一干人都覺得臉皮子隱隱發燙,見陳海眼神掃過來,都不禁心虛要避開他的眼神,覺得羞愧難堪,他們可不就是帶著強烈的偏見,認定陳海必敗?
雖說解文蟾不解下兩件護身法寶,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但那兩件護身法寶也是解文蟾自己中計解下,陳海此時斥責文蟾今日一戰有五敗,是絕不容他人反駁。
這會兒,陳海還忍不住伸手去摸收入懷裡的那兩件護身法寶,真是心裡想想都忍不住要咧開嘴來笑上一笑。
一件黃級中品法寶、一件黃級上品法寶,放在道院都是價值十數萬點宗門功績的極品,無一不是陳氏族人積累多年所得。這次要不是解文蟾中計拿來當賭注,陳海都不知道要攢到何時,才能湊足這麼巨量的宗門功績去換得這麼兩件法寶。
而看到陳海都已將一戒一印收入懷裡,都還忍不住要伸手反覆去摸,解泉廷氣得額頭青筋都快要凸出來,暗暗長吁了一口氣,心想不值得與這得意忘形的小子治氣。
解泉廷極力壓制心裡的慍怒,但陳海豈能輕易就這麼算了?
他朝孫幹、蘇原、陳權、陳昱等人都揖禮問道:“孫叔、蘇叔,你們說我教訓文蟾今日一戰有五敗,可有幾分道理?”
陳海恨不得在自己的臉大筆寫上“獲勝者”三字,跑到每個人的面前都打個照面,解文蟾神魂受傷,再看陳海如此折騰,心高氣傲的他哪裡受得到這樣的羞辱,又覺滿口苦腥,頓時間又一口血從喉管裡湧出來。
解文蟾勉強撿起大衍靈劍,也沒有臉再留下來見人,扭頭就想離開。
“站住,”陳海冷聲喝道,盯住解文蟾僵硬在院門前的身影,教訓道,“你平時眼高於頂,無視他人,可曾想過別人心裡也會受盡屈辱?你今日若是袖手而走,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在我面前抬起頭來!”
“不錯,最難勘破的是道心,”陳烈這才淡淡的說道,“文蟾要有愈挫愈勇的鬥志,將來才有大成就。”
解文蟾或許還能不理陳海的羞辱,但不願再被陳烈看扁了,硬生生的站在院門口,卻無臉抬頭再去見陳海小人得志的臉。
陳海出聲將解文蟾留下來,可不是什麼好居心,他只是心想著要是就這麼輕易放解文蟾走了,他從哪裡繼續看解文蟾羞憤欲死的模樣?
文蟾不走,解泉廷雖然再不願意看陳海得意忘形的嘴臉,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住,還要強顏歡笑的與陳烈並肩走回大廳,繼續剛才還沒有開始的酒宴。
即便是如此,解泉廷也草草喝過幾盅酒,就藉口剛到玉龍府城,還有諸多繁瑣之事,就帶著文蟾狼狽不堪的匆匆離去……
第六十七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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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烈之前沒有想讓解泉廷太難堪,也是寡言少語,不多說什麼,待解泉廷、解文蟾父子及解文琢狼狽離開,才語重心長的與眾人說道:
“海兒今日教訓文蟾,說他一戰有五敗,你們也應該聽進去好好想想。文蟾年紀輕輕,能有此成就,確實不凡,但也恰恰是如此,所以他從受激出戰開始,就落在海兒算計之中。而哪怕到最後,他只要稍稍放下他驕傲的內心將劍棄掉,也不是沒有扳回劣勢的機會。比試有如用兵,無非是用勢,莫要讓你們驕傲的心矇蔽了眼睛……”
孫幹、蘇原、陳權、陳昱等人羞愧不已,他們也是開始就認定陳海絕無勝的可能,事實卻狠狠的抽了他們一巴掌。
而陳烈此時這麼說,必然是他們剛才的種種神色、反應都看在眼底,說這樣的話,自然是對他們表現出所固有的偏見及無謂的驕傲不滿。
“陳海用詭計而已,又算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文蟾心裡必然是不服氣的?”陳青不服氣的駁斥道。
“你想想玉龍山一戰,為什麼敗得如此之慘?”陳烈沒想到青兒還如此頑冥不化,厲聲斥責道,“而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