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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文婉大是得意,連忙施禮謝恩:“臣妾謝皇上賞賜。”

皇帝停了停,問:“你想要什麼?”

文婉更是狂喜,嬌聲說:“皇上,臣妾有上天垂憐,方得機會進宮侍奉皇上。如今文婉什麼也不缺,只想,請皇上去延禧宮坐坐,喝杯清茶。”說到最後已是嬌羞無限。

皇帝“哦”了一聲,吩咐道:“傳諭,明晚傳膳延禧宮。”眼光漫不經心掃過樹影處,加了一句:“宣文貴人侍寢。”站起身來揚長而去。

文婉跪坐聖駕,高呼:“多謝皇上恩典。”

皇帝走後,文婉攜了明月在悠然面前昂首挺胸,用手絹掩了唇,笑著說:“雅嬪姐姐,皇上宣我侍寢呢,妹妹就先告辭了,改天再來拜會姐姐。”

悠然頭也不抬,淡淡回道:“你應向榮憲公主告辭。至於拜會,就不必了。”

明月哼了一聲,介面道:“雅嬪姐姐怎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莫不是未得皇上恩寵,所以不開心?”

悠然嘆了口氣,不欲多說,牽著兩位小阿哥的手正要離去,明月卻以為被自已說中心事,更是肆無忌憚,說:“怎麼?雅嬪姐姐門第這樣高貴,又與皇上是舊識,怎麼不得恩寵呢?唉!真是奇怪呢!”

三阿哥站起身來,冷冷道:“兩位母妃,在座的都是小輩,得不得恩寵這種話怎麼能說得這般毫無顧忌?還請不要再提,免得有失體統。”

文婉捏了一下明月的手,笑著說:“是母妃的不是。請幾位阿哥不要見怪。”斜睨了悠然一眼,踩著花盆底走了,明月跟在身後“哼”了一聲,也要離開。榮憲閒閒一笑,說:“如貴人莫非也要同去?”

明月臉色一變,停了片刻,咬了咬牙還是跟在後頭走了。

榮憲咬牙切齒,恨聲說:“真是小人!”悠然歪著頭,笑問:“為何這樣生氣?”

榮憲看著她,狠狠一跺腳,握著她的肩,認真的說:“悠然,你放心,有我在,她們倆不敢欺負到你頭上的。就算我下個月就不在宮裡了,哥哥弟弟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見悠然不以為意,有些喪氣:“唉!至於皇阿瑪的寵愛,我們是沒辦法啦!我額娘進宮二十年了,如今也是難得見到皇阿瑪的。”

四阿哥站起身來,冷冷道:“榮憲,你在渾說些什麼?”口氣嚴厲,望向悠然的眼裡卻滿是擔憂。幾個小阿哥半懂不懂圍在身邊,看著兄姐一臉嚴肅。

悠然這才明白大家在擔心什麼,心裡一暖,笑著說:“我有你們陪伴就好。別的才不放在心上呢!”

訪客

生辰宴過後,榮憲被禁在鹹福宮待嫁不得外出。悠然和端靜去看了兩次,教養嬤嬤嚴嚴守在門口,三個執手相對,也不能多說什麼體已話,只得怏怏離開。

文婉自那日侍寢,接連幾日都著了盛裝前來聽風閣拜訪。所說無非是皇帝如何賞賜。奉上茶水給她,任她自說自話,悠然嘗試繡一方炕屏送給榮憲,將將描上花樣子,在她來訪時繡幾針。

再過幾日她便不再來了。紫晶玩笑說:“瞧見格格氣定神閒忙做繡活,不被她所左右,定是自已覺得沒趣,所以就知難而退了!呵呵!格格就是好性子,由著她來炫耀!”紅袖介面道:“格和位份高過她,不必這樣客氣的。換做旁人,早尋了藉口攆她出去了,還由得她不知好歹在這裡嘰嘰歪歪!”

悠然搖搖頭,笑說:“既是不相干的人,又何必動氣?不理睬就是了。你們瞧,她不就不來了?”

兩人一個幫忙支了繃子,一個取墊子給她靠著,附和:“格格說得是。咱們關起門自過日子,不惹是非。若是再有人不識趣上門來惹事,咱們也不能任人拿捏,定要想法子打回去。”

悠然只是一笑,繼續刺繡。

去慈寧宮請安的時候,宜妃正打趣雲常在——皇帝一連兩晚都翻她的牌子,都住在長春宮裡,自已卻未曾見到皇上一面,拿了帕子假裝拭淚,說:“唉!人不如新啊!”她為人最爽朗明快,偏做這幽怨口吻,惹得眾人忍俊不禁,紛紛笑出聲來。太后取笑她:“好個郭絡羅家的小七,就衝著你這句話,也算得上是妒婦了。”

宜妃走到太后跟前又是粲然一笑,說:“皇額娘明知我有口無心,偏要說重話來嚇唬我,我偏不怕,呵呵!”

語氣輕快,哪有什麼妒忌之色?悠然卻看見她假裝拭淚時眼角水光閃爍,又極快的擦去揚起笑臉。

太后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說:“知道你識大體行了吧?聽說雲常在是端嬪的妹子?”見宜妃點頭,接著道:“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