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塊漸變紅後,便將其放在了鑄臺上,舉起錘子狠狠的敲了下去。
頃刻,火星四射,只見那原本飽滿的銅塊,凹進了一個大坑,童淵在一旁搖首嘆道:“這不是槍頭,是鏟。”曹昂的臉上頓時紅的發燒,接著繼續舉起錘子,琢磨好力道,一點一點的敲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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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頭!算你狠!”傍晚時分,只見曹昂拖著幾乎沒有感覺的雙臂,慢慢的走回了克己軒,而史渙已是等候他多時了,見曹昂進來,急忙道:“將軍,您今日怎沒去營中?”
“營中有很多事嗎!”曹昂沒好氣的轉頭問道,史渙聞言一哆嗦,遂道:“只是練兵而已,事情倒是並沒有太多。”
“那就行了,練兵難道還要本將次次都去!我要你這校尉幹什麼吃的!”史渙聞言一打哆嗦,將軍今日是吃了什麼不好東西拉肚子了?火氣這般大。
“童老頭,算你厲害!你不想教我,我偏跟你乾耗!”別看曹昂隨和,前世時也是個順毛驢,只見他低喝一聲,一把抓起架子上的三尖兩刃刀,伴隨著酸楚的手臂在院子霍霍揮舞起來,而一旁的史渙則是好奇的看著曹昂,不知為什麼,感覺今日的將軍手中的三尖刀舞的特別的順流,比起平日好像多了些流暢和機要。
如此往後多日,曹昂很少前往典軍師衛營,只是每日寫字、與童淵打鐵,儘自己的全力做好,只要自己達到了童淵的要求,讓他沒有理由推脫,不怕這老頭不肯教授自己槍法!
如此經過了近兩個月的磨練,曹昂自己卻沒有發覺,一個上午寫上十來簡的蠅頭小字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而且,他似乎也已經掌握了其中的訣竅,藉助那支粗重的筆,寫字時需聚精會神,不然一旦被那邊童淵的打鐵聲分神,力道便無法掌握,竹簡上不是一灘墨漬,就是蚯蚓迤邐痕跡。
至於打造槍頭,曹昂發現確實比想象中難看了許多,槍頭不同與鑄劍,不但細小,且要打的均衡,打的上窄下寬,這就需要眼,手,力道以及巧勁的配合,多少日來,曹昂的手不知起了多少的水泡和繭子,胳膊上不知受了多少的燙痕和刮傷,兩月後的一日,方才終於打造出了一個能令童淵點一了下首的槍頭,不過這老頭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他氣死:“天分、不錯,不當鐵匠。。。。可惜了。”
就在曹昂與童淵鬥氣鬥毅力之時,一份快馬急報傳至許都,呂布出兵圍攻小沛,劉備遣人急報曹操,望其出兵相助。
“呂布。。。終究還是被你識破了嗎?”看著手中的急報,曹操孤傲的眉目間閃爍出了點點異彩,此時的他正在司空府書房中,左右豎立著三人。乃是夏侯惇,荀彧,郭嘉。
“呂布此次攻打小沛,定是知悉了孤與劉玄德暗中圖他,先發制人。”曹操沉默片刻自言自語道。郭嘉微微一笑:“如今中原二分之勢,明公與呂布必不能相容,呂布既以知曉我等之意,其先發制人也在情理之中,昨日斥候回報袁紹已然準備北征,暫且無憂,如今怕的就是他與袁術勾結,到時就很難圖之了。”
曹操眼中精光一閃,沉而未言,只聽荀彧言道:“既如此,可乘其初叛,人心不定之時,一舉剿除此心腹巨患。”
曹操聞言一拍案几,接著起身道:“好!既然如此!兵發徐州!”只見郭嘉急忙道:“那劉備。。。。又當如何?”曹操聞言嘆道:“劉玄德因孤命而致使被困,吾當派兵相救。”
郭嘉聞言似是想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口,終究還是嚥了下去,只見曹操撫須言道:“只是孤大軍一時難至,當先派遣先鋒軍前往增援。”夏侯惇急忙請令道:“夏侯惇願為先鋒!”
荀彧亦輕言道:“明公,如今虎豹騎馬蹬,戰馬刀以盡皆配備,此次當可與呂布狼騎一決雌雄。”曹操沉言道:“好!既然如此,我等先在許都準備收拾,元讓率本部人馬先發徐州相助劉備拒敵。”
郭嘉眼珠一轉道:“後將軍的典軍師衛營也在閒置,不如讓其助元讓將軍一同前往破敵如何?”曹操沉思片刻,點頭答應。於是便打響了以夏侯惇,曹昂為先鋒的東征呂布之戰。
府議過後,便見郭嘉急急忙忙的來到後將軍府,曹昂方才結束一天的寫字、打鐵“課程”。聞郭嘉前來,不由奇怪,但也是請入克己軒相見。
郭嘉無論有多忙,多閒,永遠是從容淡定的樣子,這實在是曹昂永生也學不來的,郭嘉一見曹昂,便微笑著見禮道:“後將軍,主公以令將軍為夏侯惇將軍副將,同為先鋒軍,恭喜您今番又有立功的良機了”
曹昂無奈一嘆,想必又是郭嘉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