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能會越來越糟,再也不能好起來。”
“那時候,是幾歲?”白墨問。
“十五六歲吧。”蘇長安說。
“那麼小,尚且能做那樣艱難的決定,現在你還怕什麼?”白墨笑著,把蘇長安的腦袋扳過來,和自己對視。
其實已經是深夜了,即便有城市的燈光,在這座頂樓天台上,依然十分微弱,雖然是很近很近的距離,對面的那張臉仍然如同隔著什麼。
蘇長安在一瞬間,很想看清楚白墨的表情,於是他就真的看清楚了。
就如同黑夜被驅散,白墨的臉自己發出光來,那眉眼那笑意,秋毫畢現。蘇長安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抵抗白墨的笑容,他在恍惚中想,白墨這個傢伙,真的已經很會挖坑了。
此時,蘇長安也理解了白墨的意思,他驚異於自己竟然這樣軟弱,被淺薄的問題困住。
最近,他居然有些畏縮了,他遵照程莊的意思在訓練中隱藏實力,而在實戰中,他開始不自覺地退縮,他害怕全力施為,眼睛的異狀又會出現。
但是實際上,他不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接受眼睛的進化,讓他的眼睛成為他們前進的工具了麼?
原來他假裝出來的堅定,也不過是軟弱的假象而已。
而此刻,當蘇長安在深夜籠罩中清晰地看清楚白墨臉上的笑容,他突然覺得這眼睛進化的好,擁有這樣的眼睛,即便是隔著黑夜或是隔著牆壁,只要他想,他就能看到白墨。
世間的事情都是有得必有失,他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如今想想他眼睛的得失,似乎是變得妖異嚇人了些,但是多好啊,他能把想看到的盡收眼底。
蘇長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口氣堵在胸口好多天,此時終於算是嚥下去了。
“想不到,老子也有被你開導的一天。”緩過勁兒來蘇長安恨恨地說:“要是被別墅那群傢伙知道,最少要被笑話一年。”
白墨站了起來,把蘇長安也拉起來:“我最不會開導人了,但是對你,我覺得我還是有點辦法的。”
“什麼辦法?”蘇長安好奇。
“你那麼講理,我可以跟你講講道理,我的道理講得不好,但是你自己的理解力很強大。”白墨說。
“就這樣?”
“你那麼遲鈍,我可以壓著你幫我做宵夜,大吃一頓,你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說的我好像單細胞一樣。”蘇長安不服。
白墨拉著他,從平臺的邊緣縱身一躍,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呼嘯,風聲中,蘇長安聽見白墨在耳邊輕輕說:“你那麼愛我,實在不行就色*誘嘛,你能頂得住我說,我愛你麼?”
蘇長安暈著,他被白墨攬著,連什麼時候回到別墅都不知道,直到他感覺到自己被扔在了房間的床上,那張他永遠無法抵抗的臉在黑暗的房間裡壓了過來。
他感覺著白墨的親吻,帶著某種安撫的意味,化作一片汪洋,將他包裹。
他喘息著感受著那個永遠橫衝直撞的人,他知道他頂不住。
75故人
最近;蘇長安的日子不可謂不充實。
訓練、輪值、查資料,而不訓練也不輪值的時候;有個傢伙如同巨型萌寵;粘著他不放。
蘇長安實在不知道最近白墨髮的是什麼瘋,他們在一起以後;雖然住在一起;但是平時各忙各的;對於做*愛這件事兒;並不是非常想要。除了第一次做得過火以外;後來一直保持著三四天一次的頻率。
然而自從那天晚上開始;白墨也不知是怎麼的,突然就食髓知味,整天纏著蘇長安,如同做不夠一般,沒有輪值的晚上那就不說了,不做到蘇長安高*潮兩三次那是絕不罷手,有輪值的時候,第二天中午都要抓著蘇長安磨磨蹭蹭,打都打不開。
白日宣*淫啊神馬的,在蘇長安看來已經完全是浮雲了……
但是蘇長安同志討不討厭呢?當然是不討厭啦。
蘇長安發現,原來自己渾身都是敏感帶,只要白墨的鼻息拂過,他就渾身發軟。蘇長安一向自詡長在紅旗下,五好少年根正苗紅,如今也跟著白墨一起發瘋。
很多人都說,是刃需要眼,白墨需要蘇長安。
很多人都認為,蘇長安拯救了白墨,改變他,把冰山變回了人。
然而蘇長安覺得,內心深處,他是依賴白墨的,白墨的笑容,他的親吻和愛*撫,是能夠迅速讓自己放鬆平靜的良藥。如果身體相連,那種依賴感會更加強烈,每一次做*愛,蘇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