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天了,他茶飯不思,晚上睜眼到天亮,腦袋裡轉來轉去都是樂雅詩和井甜兒影子。
一個生離,一個死別。
為什麼命運一定要這麼殘忍?
他看過樂雅詩留下的遺言,讓他放棄井甜兒,照顧蔣夢瞳一輩子。
他可以照顧蔣夢瞳一輩子,前提是蔣夢瞳只能做他的妹妹,卻絕不可能放棄井甜兒!
一向對他寬厚的父親,這次鐵了心要讓他遵從樂雅詩的遺言,嚴令警告他不許和井甜兒來往更明確告訴他,段家不會娶井甜兒這個兒媳!
他不會聽!
他是他,他是段律痕,他不會讓任何人左右他的人生,他不會對井甜兒食言,不會忘記他對井甜兒許下的諾言,他會娶她,一定會!
從父親口中,他知道了父親和井甜兒談判的內容,他怕井甜兒會搖擺,會望而卻步,所以他來了,帶著百合花,帶著象徵百年好合的戒指。
他一定會娶井甜兒,他會和井甜兒生兒育女,多子多福。
他不會像他的父母一樣,一個娶了不愛的女人,一個嫁了不愛的男人,一個生命裡只有事業和權利,一個心裡只有死去的初戀情|人,過了一輩子貌合神離的日子。
他不是他們,他是段律痕,他的人生他自己做主!
他緩緩鬆開井甜兒,在她眉間吻了下,低頭從戒指盒中取出戒指,“來,我給你戴上!”
井甜兒囧了,她的手被蔣夢瞳的匕首割傷,包的像粽子一樣,一直藏在衣袖裡,怎麼拿出來給他看?
“怎麼了甜兒?”段律痕見她遲疑,心臟漏跳了一拍,聲音有些緊張。
“呃……沒什麼!”算了,死就死吧!
她將手緩緩從袖子裡伸出來,段律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甜兒,你的手怎麼了?”
井甜兒還沒來得及回答,叮鈴一聲電梯門響了,幾個男人從電梯裡走出來,亮出證件:“我們是WO城警察局重案組的警察!”
段律痕將井甜兒扯到他身後護住,目光冷沉,“有事?”
“痕,他們找我的,”井甜兒扯扯他的衣服,“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蔣夢瞳死了!”
“什麼?”段律痕的身子輕顫了下,難以置信的回眸看她。
幾個警察走上前來,“我們就是為了這件事,請井甜兒小姐和夏雪小姐回警局做一下筆錄。”
“我姐姐沒辦法和你們回去做筆錄,”簡幽走過來,擋住井甜兒,“我姐姐剛做完手術,需要臥床休息。”
“好,”領頭的男人痛快妥協,“那就請井小姐回病房,我們在病房裡做一下筆錄。”
簡幽還想說什麼,井甜兒拽拽他,“他們都是例行公事,別為難他們。”
她將簡幽拽到一邊,衝警察點頭,“你們跟我來吧。”
她轉頭想走,段律痕見她走的極慢,彎腰將她抱進懷裡。
病房裡除了病床上一乾二淨,其餘所有的地方都鋪滿了雪白盛放的百合花,警察們無處下腳,只好等在門外,只有領頭的警察從花叢中擠出一條縫,走到病床前。
段律痕將井甜兒放在病床上,因為是警察做筆錄,必須詳盡,她只得將蔣夢瞳突然襲擊她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的講了一遍。
簡幽站在門口聽著,俊顏雪白,目光緊緊盯在井甜兒臉上,垂在身側的拳頭骨節都白了。
警察給井甜兒做完筆錄,又給夏雪做完筆錄,然後告辭離開,夏雪在門口怯怯的朝井甜兒擺手:“甜兒,這回沒事了吧?我真要回去了!”
“應該沒事了,”井甜兒吩咐簡幽,“幽,你幫姐姐送小雪回去,她是姐姐的救命恩人,你好好照顧她。”
“嗯,我知道了,姐。”簡幽剋制住自己想扒開井甜兒的衣服看看她肩頭傷口的欲|望,帶著夏雪出去,從外面將門掩好。
門剛剛關好,段律痕就迫不及待的將井甜兒的扣子解開,將衣服褪下一半,看她肩頭的傷。
井甜兒笑笑,抓住他微微顫抖的手腕,“醫生已經給縫合好了,只是皮肉傷,沒傷到筋骨,過幾天就能好。”
段律痕猛然將她摟進懷裡,又怕弄疼了她,小心避讓著她的傷口,“甜兒,對不起,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你,卻總是害你受傷,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井甜兒抱著他,下巴抵在他肩頭微笑,“我覺得現在就很好,很幸福!”
他輕輕撫她的發,細細吻她的眉眼,過了很久很久,握住她的左手,將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