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看著豫章看向柳一條時,眼神之中閃現出來的柔情,房遺愛有一種想要吐血地衝動,尤其地,當他看到他的新媳婦兒高陽公主,也是亮著兩隻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柳一條時,房遺愛的心中,竟有了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他開始有些後悔了。
若不是他先前的刁難,依著柳一條的性子,斷是不會行這般驚人之舉,是他,讓柳一條大出了一次風頭。
“好曲!為了此曲,當浮一白!”李世民開口大讚了一句,端起酒杯,衝著柳一條揚了揚,仰脖將酒水灌下。
李世民也是一酷愛音律之人,對音律之事也頗為擅長,自是能夠品得出《梁祝》之中的韻味。
抬眼看了柳一條一眼,李世民心中對柳一條的看法又有了幾分地改善,柳一條那種沒有規矩地吃喝,也都變成了放蕩不羈的表現。
“多謝皇上誇獎,一段鄉間小調,登不上大雅之堂,皇上和在座的各位大人公主們喜歡就好。”柳一條彎向衝李世民禮了一禮,便不再言語,神色之間,無喜無悲,任誰都看得出,此刻地柳一條,很平靜。
“這小子確實不錯,老程我一個粗人,聽得都入了迷去,柳小子,你這曲子可難學?”程咬金扯著嗓門兒,高聲地向柳一條問道,看他的樣子,顯是想把曲子給討要過來,回家慢慢細品。
這種時候,也只有程咬金這種大老粗,才能厚著臉皮出面向柳一條討要,若是換作旁人,定是抹不開這個臉面。
不過這程老頭兒行事一向如此,卻也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有了曲譜,稍懂音律之人,皆可吹奏,程老國公若是喜歡,
子便為程老國公譜寫一份。”柳一條抬頭看了程咬得出,這程老頭兒多半是在為了皇上討要,他倒是精明得很。
“哦?如此,我老程就有福了,呵呵,多謝柳小子了。”程咬金咧著大嘴,哈哈大笑起來。
“一闕小曲而已,程老國公不必客氣。”柳一條輕衝著老程點了點頭。
見柳一條答應下來,其餘的幾個老頭也都微笑了起來,程老頭有了,他們還少得了嗎?都深深地看了柳一條一眼,輕笑著不再言語,依著程老頭以往的脾氣,最多也就是請他一頓好酒而已。
有了柳一條《梁祝》笛曲的鎮場,再聽其他曲子已是索然無味,李世民揮手,將那些歌舞,樂師全都屏退下去,整個大廳宴會,一下就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酒席。
“柳先生請來這裡坐,朕與皇后有些話,想與柳先生一敘,”李世民指了下他的座旁,剛剛由下人新增的一個席位,輕笑著向柳一條說道。
皇家的宴會,全是單人單桌,一張桌子有一米見方,上面擺有一個人量的酒菜,李世民所指的桌子,就在他與長孫皇后的側旁,離得比房玄齡,長孫無忌等一干大臣都要近上一些。
讓一個平民坐在那裡,似乎有些不合禮制。
不過,皇上金口已開,再加上剛才柳一條一曲《梁祝》的震懾,卻也沒有人站出來反對,今天是高陽公主的喜慶之日,這裡又不是朝堂,稍微逾禮一些,卻也是無礙。
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不過李世民這個明君都開了口,柳一條也只好站起身來,在眾人異樣目光的注視下,輕步走到了李世民與長孫皇后的跟前,彎身向他們施了一禮之後,便乖乖地曲身在李世民所指的席位上坐下。
好酒好菜,被下人們一盤盤地端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原本空蕩的桌上,就擺滿了佳餚。
“柳先生,”長孫皇后溫笑著衝柳一條點了點頭,道:“一別數月,咱們又見面了。”
“能再會皇后娘娘尊顏,是小民的福分。小民看皇后娘娘氣色安好,神安氣定,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想來那氣疾之症,已然無礙,恭喜皇后娘娘!”柳一條彎身低首,輕聲向長孫皇后道喜,長孫皇后能好得這般快捷,很是出乎柳一條的意料,看來是孫思邈的那個養氣之術,起了作用。
“全憑柳先生與孫道長妙手,不然本宮此刻,怕是早已不在這世間。”長孫皇后輕笑著向柳一條道謝,道:“其實這次找先生前來,實是本宮與皇上有一事,想向柳先生請教一番,還請柳先生能不吝賜教。”
“皇后娘娘言重了,小民可承擔不起,有什麼事您只管吩咐便是,能幫上忙的,小民定是不會推遲。”見長孫皇后說得這般客氣,且李世民的目光又一直沒離開過自己,柳一條忙著應承下來,並小小地表了一下自己的忠心。
“不知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