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一驚,放眼望去,那隻手的少主赫然是男朋友崔洪中的狗腿林海峰,這還用說嗎,肯定是林海峰剛才趁自己不備非禮自己了!
章佩佩惱羞成怒,掄起巴掌,啪地打在林海峰瘦削如猴的臉蛋上,這耳光又脆又響,傳到陸鑫耳朵裡,聽起來很爽。
陸鑫聽到啪的一聲,大喜。轉過身,看著好戲上演。
林海峰被章佩佩一記耳光打懵了,摸著臉上五個手指印:“章佩佩,你為什麼打我?”
章佩佩靠著崔洪中身上,指著林海峰:“洪中。你看,這就是你的好兄弟,他剛才趁我不備,摸我那裡!”
崔洪中瞥了一眼章佩佩凌亂的襯衫,頓時明白了什麼,瞪著林海峰:“海峰。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你懂不懂?你竟然摸我女朋友,實在是”
林海峰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探向章佩佩胸部,他覺得好奇怪,雖然自己平時對章佩佩那裡垂涎三尺,總想趁著什麼機會好好摸上一把。可總不至於失控到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摸她,他趕緊把手放回口袋裡,面對崔洪中的質問,卻也無言以對,畢竟剛才手確實是在那裡。
旁邊有些人看不慣崔洪中目中無人的樣子,便嘟囔道:“什麼朋友妻不可戲,分明是朋友妻最好騎嘛!哈哈,嫂子賣餃子。實在好吃呢,嘴裡吃的是餃子,心裡想的是嫂子。實在好吃呢!”
崔洪中被刺激得暴跳如雷,上前就給林海峰一個耳光。
林海峰剛捱了章佩佩一個耳光,現在又捱了崔洪中一個耳光,被打得心頭火起,啪的還了崔洪中一個耳光:“麻痺,你他媽有完沒完啊!老子真沒摸她!”
崔洪中氣壞了。又給了林海峰一個耳光:“尼瑪,沒摸。她衣服怎麼那麼亂,你的手為什麼放在她那裡!”
林海峰真沒感到自己摸過。覺得非常委屈,就跟崔洪中廝打在一起。
狗咬狗的精彩戲碼啊,真是難得啊,陸鑫趁機停住腳步,繼續歇息,拿出手機,準備錄影,一邊錄,還一邊點評:“打快點,快點打,海峰,左勾拳,洪中,右勾拳,打他狗日的,打啊!”
他看得興高采烈,覺得十分過癮,比彩票中獎還要過癮。
“有仇不報非好漢!君子有仇不過夜!”陸鑫看到這一幕,煩燥情緒已經一掃而空了。
剛錄了五秒鐘,教官趕到,把崔洪中和林海峰拉開。
陸鑫悻悻然,關了手機,一邊往前踱步,一邊扭頭看教官如何處理狗咬狗。
教官問完來龍去脈,認定林海峰摸了章佩佩,崔洪中、章佩佩打林海峰打得好,他除了要把這件事情通報給公司總部,還要罰林海峰跑一萬米。
林海峰鬱悶透頂,卻也無從狡辯,只得恨恨然跑到跑道上,跟在陸鑫身後,跑一萬米。
陸鑫在調整時間後體力恢復如常,又堅持跑了兩千米,到了八千米,再度裝出體力透支的樣子,而這個時候,擼管過度身體極度虛弱的林海峰早已經累得暈倒在地,被拖出了賽道。
陸鑫還想調整時間來恢復體力,教官唯恐陸鑫像林海峰一樣累得暈倒,連忙上前,賠著小心道:“陸鑫,算了,你還是別跑了!”
陸鑫譏嘲地看著教官:“跑,我一定要跑,就是跑到暈倒我也要跑,不然教官您會把我的問題反映給公司,讓我捲鋪蓋走人!”
教官冒出一頭冷汗,這年頭大學畢業生太刁鑽了,哎,要是陸鑫再暈倒,上面肯定會追責林海峰和陸鑫兩人暈倒的緣由,會責怪自己訓練懲罰過度,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連忙陪笑道:“其實那件事情也不怪你,崔洪中實在太盛氣凌人了,換我也是一樣反應,要不咱就跑這八千米,我肯定不會告訴你們公司的。”
陸鑫看教官陪著笑臉,便藉著這個臺階下了:“那好吧!”
新人進王氏公司,軍訓半個月時間,就在陸鑫到軍訓基地第三天,軍訓結束,其他人都走了,教官不可能為陸鑫一個人浪費時間,就給他常規考核透過。
隨後是半個月企業文化培訓,痛說革命家史,說創始人王正峰創業的艱辛,說王氏的墊子文化,說王氏創業初期,每個員工桌子底下都放有一張墊子,就像部隊的行軍床,為員工晚上加班加點工作時睡覺用,灌輸王氏什麼基本法核心價值觀,各種高調,各種慷慨,各種激盪人心,拿這一套東西給七零後八零後洗腦,讓他們拼命奉獻,確實卓有成效,可給陸鑫這些九零後洗腦,就有點難度了。
如果不是為了裡應外合吞併王氏集團,陸鑫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