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姜芳芳毫不客氣地叱道:“你有沒有一點常識啊,醫院的護理費會直接從這卡里扣啊,我之前問過了,按照特級護理的費用,每個月扣除一萬八,十二個月就是將近二十萬,五十年就是一千萬!”
“你!”張鳳蘭被姜芳芳這句怒斥給激出了心底的怒火,她很想站起來,給姜芳芳這高傲的高官夫人那尊貴的臉蛋上來上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怒罵一句:“賤人!要是我老公不死,也輪不到你這麼威風!”
三年前,張鳳蘭的老公跟姜芳芳的老公是處於同樣的地位,姜芳芳的老公張勝英在一些方面還不如張鳳蘭的老公,發展下去,將來也只是張鳳蘭的老公汪鼎宇的副手,怎奈張鳳蘭的老公和一個情…婦偷…情的時候,服用藥物過敏致死,這個事情曝光以後,張鳳蘭的老公的政治遺產全都完蛋,他生前的好友都避開張鳳蘭,張鳳蘭才想著攀附姜芳芳,怎奈姜芳芳一直對二十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又考慮到丈夫的前途。一直不和張鳳蘭這種商人來往。
張鳳蘭騰地站起來,可望著姜芳芳冷漠傲然的眼神時,她從那眼神裡讀到“你給我放肆試試,你是真不想要你兒子了”。瞬間變成鬥敗的母雞,頹廢地坐回在椅子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江雪晴一改平時的囂張霸道,像個乖乖寶寶一樣,坐在她媽媽身邊,聽到媽媽三言兩語就為陸鑫爭取到了兩千萬的賠償,她心裡很是高興。
姜芳芳扭頭看了看女兒,笑眯眯地問道:“雪晴,你還滿意嗎?”
江雪晴和她媽媽都明知道陸鑫不是真的成了植物人,兩千萬的賠償幾乎算得上是對張鳳蘭的敲詐了,因為知道有點涉嫌敲詐。雖然江雪晴不怕有關部門來調查自己,但現在是網路社會,一旦這樣的事情爆出來,總有可能小事化大的,所以她竭力掩飾自己的高興和滿意。一臉淡然地說道:“只有護理費的賠償,太少了,精神損失費呢?”
“精神損失費!”張鳳蘭氣結,都成植物人了,還談什麼精神損失。
“好了,陸鑫現在也只需要護理費的賠償!”姜芳芳瞭解張鳳蘭現在的財務狀況,知道自己若是再向她多要一千萬。就能讓她的江南餐飲集團陷入資金鍊困境,這個餐飲集團也是她的兒子,在兩個兒子的取捨之間,很難斷定她會選擇那個,姜芳芳也不想逼迫張鳳蘭太狠,畢竟陸鑫並不是真的成了植物人。
張鳳蘭只能認輸。她讓她的侄女兼秘書張萌萌開啟隨身電腦,從公司賬戶上轉了兩千萬到陸鑫的卡里。
姜芳芳看到那兩千萬轉到陸鑫的卡里,她莞爾一笑,向張鳳蘭伸出手:“老同學,希望你兒子能夠早日重獲自由!”
張鳳蘭竭力振作精神。不想讓對手看到自己的挫敗失意,勉強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借你吉言,希望你女婿也能夠早日醒來!”
“那也借你吉言了,我相信我這個女婿福大命大造化大,肯定能醒過來的,”姜芳芳嫣然一笑道:“不過等他醒來,你的賠償也是不能退給你的,你應該明白!”
“這是我管教兒子失敗該交的學費,”張鳳蘭努力在臉上維持著笑容:“我會牢牢地吸取這個教訓的。”
隨後張鳳蘭在她侄女張萌萌的陪伴下,灰溜溜地離開了姜芳芳的別墅,趕往區警察局看望她兒子汪天飛。
汪天飛之前被陸鑫打過,但陸鑫沒有打他的臉,所以他的臉不像王達明那樣腫脹得像豬八戒的表弟,身上有些傷痕,經過一夜的恢復,也變淡了,總體看起來,汪天飛的狀態很好,跟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人事不省的植物人陸鑫形成了鮮明對比。
張鳳蘭看兒子一點事都沒有,掄起巴掌,啪地一聲,給了汪天飛一個響亮的耳光:“混賬東西,你就欠那一腳嗎?你知不知道,就你那一腳,讓老孃我丟盡了臉,又讓老孃損失了兩千多萬!”
“兩千多萬?”汪天飛摸著自己的臉蛋,從來沒有被打過臉且從來沒有被媽媽打過的他一臉茫然:“媽,您怎麼會因為我踢了陸鑫一腳就損失了兩千多萬呢?”
“你知不知道陸鑫是什麼背景?”張鳳蘭原來總覺得兒子聰明英俊瀟灑,還想把江南餐飲集團傳給兒子,現在看來,兒子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不堪大用,她舉起手,還想給兒子一個耳光。
汪天飛現在處於會客時間,手上的銬子已經解開了,便連忙伸手去擋著媽媽揮來的巴掌:“媽,您別打了,我知道,陸鑫是江雪晴的男朋友,是沈一菲的乾弟弟!”
“氣死我了,你既然知道陸鑫的背景是你惹不起的,你為什麼還要那麼賤,非要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