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陸鑫還沒有弄到駕照。而且寶馬車還沒有到手,只能再打個計程車,趕往廖青松說的那個酒樓。
到了地方,陸鑫看到廖青松身邊還有幾個同事。一個赫然是跟他關係也不錯的董金福。另外一個赫然是謝飛,還有幾個是廖青松的同學。陸鑫並不認識。
在這些人裡面,因為陸鑫一直很低調,他的牛逼之處都只限於公司高層知道,廖青松對他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反而希望有個公司高層叔叔的謝飛能夠仗義相助。
謝飛對陸鑫依然懷著深深的敵意,當然同樣還有深深的恐懼,只不過他不好讓人知道他恐懼陸鑫。
廖青松的爸爸廖天定看到兒子領了幾個同學同事過來,心裡挺高興的,可他一想等下那個大混混來了,他要對那個大混混鞠躬倒茶認錯,甚至有可能要磕頭認錯。在兒子的同學同事面前如此,連帶著兒子丟臉了,他先是對陸鑫幾人表示了感謝,接著對廖青松喝道:“帶你這些朋友去另外一個包房喝酒吧!等下別出來了!”
廖青松愕然:“爸。我們在這裡,他們不敢胡來的!”
廖天定擺擺手:“放心吧,我請的是咱們江州混混裡面最有聲望的四爺,有四爺出面,料想那傢伙不敢胡來的,你們就不要在這裡添亂了!”
既然爸爸這麼有信心,廖青松只好帶著陸鑫他們去另外一個包房喝酒聊天。
過了一會兒,那個大混混帶著一幫小弟來了,作為和事老的四爺也來了,好像他們相談甚歡似的,一起都很和諧。
廖青松放下心,跟陸鑫幾個人一起喝酒,陸鑫現在酒量深不可測,一個人單挑他們一群。
謝飛不自量力,想要把陸鑫灌倒,卻發現自己快要倒了,陸鑫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跟喝過似的。
他們喝了半個小時,就聽到外面談事情的那個大包房裡一陣噪雜,噼裡啪啦,稀里嘩啦的。
廖青松大叫不好,趕緊衝了過去。
陸鑫和其他人也緊隨其後,跑過去看。
有二十多個混混把包房堵住,他們手裡都拎著雪亮的西瓜刀,刀是開刃的,砍到身上就是飆血。
那個六十多歲的老混混四爺,和事老沒做成,還被兩把雪亮的西瓜刀架在脖子上,嚇得面色蒼白,幾十年的老江湖算是白混了。
只有一個絡腮鬍子,戴著寬大的墨鏡,嘴裡叼著一根雪茄,看起來霸氣側漏。
這傢伙身後還站著一個個頭高大通體黝黑有點像姚明的保鏢。
一個頭上一根毛都沒有的傢伙,一腳把廖青松的爸爸廖天定踹翻在地,不停地踢著廖天定,一邊踢打,一邊辱罵:“廖天定,你算哪根蔥,讓你乖乖地遞上五十萬,你還以為我大哥跟你開玩笑啊!瑪德,你當時不給,現在加倍,一百萬!”
廖天定身形可比這個光頭健壯多了,要是跳起來跟光頭對著打,沒準還能打得過,可旁邊有幾十把西瓜刀對著,他不敢反抗,只能在地上翻滾著,被動挨打,一個勁地向和事老四爺求救:“四爺,救我,四爺,你跟虎哥求求情,饒了我吧!”
身形乾癟不復當年風采的四爺看看夾在脖子上的西瓜刀,低聲向那個霸氣側漏的絡腮鬍子求饒道:“虎哥,看在老哥的面上,饒了他吧,他那洗腳城最近碰上嚴打,沒賺什麼錢啊!”
絡腮鬍子虎哥輕蔑地瞥了四爺一眼:“要是你這個四爺像電視上那個四爺那樣威風,老子還給你幾分薄面,可你現在是個老得沒牙了,空有名氣,沒有實力,老子憑啥給你面子!給我繼續打!”
那個光頭打得越發用力了:“瑪德,虎哥看中的妞,你還敢藏起來不讓虎哥玩,太不把虎哥放在眼裡了,今天非把你扁死不可!”
廖天定被他踢得受不了,往包房桌子底下鑽。
光頭讓人把廖天定拉出來,把廖天定按在地上,繼續狂扁。
廖天定一頭血,被打得奄奄一息,可他就是不肯答應拿出一百萬,他的洗腳城最近兩年生意很差,只剩下一百多萬,還想留給兒子廖青松呢,怎麼也不肯交給那個大混混虎哥。
謝飛那幾個人都是蜜罐裡面泡大的,那裡見過這種場面,當場嚇壞了,都不敢往前衝。
只有廖青松跑上前,趴在爸爸身上,為爸爸擋著光頭的毆打。
“草,挺孝順的嘛,老子成全你的孝心!”光頭佬隨手從桌上抄起茶壺,就要往廖青松頭上砸。
“還是讓我來成全你吧!”陸鑫閒庭信步,走上前,一把搶過茶壺,隨後狠狠地砸在光頭佬那亮晶晶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