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往穿上放草人了……然後大家一起被射成篩子。
簡直不能更悲劇!
出於某些考慮,凌淵事先準備好的、足夠搭載這顆星球所有人的那隻飛船並不在福裡雅星上,於是,凌曉“帶球跑”的時候,它自然也沒能搭上順風車。
嗯,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也就是說,雖說她的確來了,然而卻並沒有什麼卵用!
一個弄不好,她以及整顆福裡雅星也許都會悲劇掉。
而如此想著的凌曉所沒有料到的是,她已經被人給抄了“老巢”。
幾乎是同時。
福裡雅星。
隨著巨|大的轟鳴聲,一艘飛船降落在福裡雅星表面那茫茫的草原之上。這艘飛船通體漆黑,看來猙獰極了,而在它降落的瞬間,船身變幻了幾下,居然在一側出現了紅色的塗料,它們漸漸連綿成了一隻“鷹”的圖案——捕獵之鷹。
從未見過這陣勢的動物們四處奔走著,它們感覺到了危險,它們狼狽不安,只能儘可能地原理那艘血與黑並存的金屬怪物。
飛船的門開啟。
一位身著黑色風衣頭戴軍帽的青年緩步走出,他一邊走著,一邊用愉悅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的那片廢墟——就在幾分鐘之前,它還是這顆星球上唯一的建築物。
他覺得這很特別,也很礙眼,於是順從心意地開啟了炮口,bang!它就變成了這樣。
青年心情很好地欣賞著自己的造物,抬起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輕輕地扶了下帽簷,深嗅了下蔓延於空氣中的血與炮火的味道。
“沒有。”他微皺起眉,但很快又舒展了,“不對,還是有的。”雖然很淡,但的確是妹妹的味道沒錯。那麼——
“她現在在哪裡呢?”
他像是自言自語,頭卻微微偏著,看向身後的少女。
這少女整張臉以及整個身體都藏在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中,脖子上卻套著一隻項圈,圈上的鐵鏈正握在那隻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中。
她看來極為瘦弱,好像風一吹就會倒地,又如同一隻隨時可能被折斷的蘆葦。而在他看向她的瞬間,她更為劇烈地顫抖了幾下,以至於十分讓人擔心她的身體會不會因此而斷裂。
“她……她就在這顆星球上,”她低而破碎的話音中滿是不可置信的味道,“你卻毀了那座房子。”他不是在找那個名叫“凌曉”的女孩嗎?為什麼要這樣做?
“嗯?”青年微微側頭,好像有些不理解她話中的含義。
“……你就不怕殺了她嗎?”她再次劇烈地顫抖了起來。這個人抓住自己,折磨自己,不就是為了讓她占卜“凌曉的訊息”嗎?她以為他很在乎那個少女,就在幾分鐘之前,然而,他卻毫不猶豫地做了這樣的事。
青年卻笑了起來:“你在和我開玩笑嗎?”他的語調讓人覺得他真的很高興,“你不是占卜過嗎?說‘我和她會有一場美妙的再會’,既然如此,她又怎麼會在我們再會前死掉呢?更別提,是死於這種小事。”她的妹妹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死呢?她會一直活下去,打扮地漂漂亮亮地活下去,直到他死的前一秒。
少女覺得自己更加害怕眼前的人了。
不是害怕他的殘忍,而是害怕他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她占卜的結果是他們的這次再會將伴隨著無邊的血色,他卻將這理解為了“美妙”,而後順理成章地做出了這樣的事——只因為他覺得對方不會這麼容易死掉。
她不該心存僥倖的,這個人別說心中無愛,他整個人都是由“惡”這件事本身構成的。
就在此時,青年側過頭,微笑著看向那片廢墟:“呀,似乎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人活著呢。——去把他們帶出來。”
“是。”
一些人陸續從飛船上走出,前往還冒著熱氣的廢墟上扒拉。這些人高矮胖瘦各自不同,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身上的衣物上,都裝飾著“血鷹”的圖案。
“明明有她的味道,”青年展開雙臂,深吸了口氣後,說道,“卻又若隱若現。”說完,他扯了扯手中的鎖鏈,“她不在這裡?那會在哪裡?”
少女一個踉蹌,就跌倒在地上,她卻顧不上喊疼,只急切地說:“我的占卜不會出錯,你們一定會再見的!”她不想……不想再經受折磨了!
青年彎下|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與其對視了片刻後,輕笑了聲:“希望如此。”隨即,一手將其揮開。
倒在一旁的少女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死裡逃生讓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