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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兩人皆是無言。

林麒坐在駕駛位,雙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前方,看來很是專注。凌曉坐在他身邊,右手無意識地搭在左側手臂上,側頭注視著窗外的景色——雖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車中的氣氛漸漸凝滯。

凌曉抿了抿唇,她的心裡憋著一股火。此時他如果找她說話,她肯定會嗆聲,所以他不說話是明智的。但反過來說,他一言不發,反倒讓她更憋火了。總而言之,怎麼做都是錯,她也是夠無理取鬧了。

想到此,凌曉自嘲一笑。

也虧得他能忍這麼多年。

林麒看似認真,卻偶爾會用眼角餘光瞥一下|身旁,不過須臾就將它挪開,否則會被她發現。自從與那個人跳過舞后,她就一直有些精神恍惚心不在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很想不介意,但凌學長的確比他更優秀認識她更久無疑,的確是她的初戀無疑,的確曾經得到過她最真摯的愛無疑,如若不是他如今正與另一個她討厭的人共用軀體,她……不,他不應該這麼想的。

他是信任她的,此刻依然。

他只是……有些忐忑,他只是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一點點“鼓勵”。哪怕一個笑容也好,哪怕一句話也好,他就可以徹徹底底地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驅散,然而,今天的她卻是那麼吝嗇,吝嗇於一個笑容,吝嗇於一句話語。

所以……

她真的是已經開始對他感到厭倦了嗎?

他不想承認這件事,然而這個念頭卻好像紮根在了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下車時,兩人內心都是鬆了口氣。

如今時間已經不早,身體固然不累,心神卻已疲憊,所以兩人的選擇都是——洗洗睡了。

凌曉最先搞定一切爬上了床,她看著摺疊整齊的床鋪,不自覺地發了會呆。她從前以為自己這輩子估計都不會結婚了,結果一眨眼,就和一個男人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七年。

同床共枕啊……

她展開被子躺下|身,枕頭上有她自己的味道,也有他的味道,交纏在一起,難以區分。

她無意識地勾了勾唇,剛開始結婚那會兒她做過一件事——就是在他身上留印子,劃個地盤出來。可惜他體質太好,嘖嘖,咬到見血再癒合也就一會兒的事,更別提其他什麼印痕了。現在都不用特意留什麼,只要湊到他身上一聞,保準也都是她的味道。

只是,這味道,能一直持續下去嗎?

洗手間傳出的響聲打斷了凌曉的沉思,她下意識翻了個身,微微往床沿的方向挪了挪。

林麒走過來時,微微一愣,為她“已經閉眼睡了”的事實,為她的姿勢——除非極累,否則她從不會上|床就睡,總是笑嘻嘻地在床上等著,而後撲上來與他溫存一下,有時難免會擦|槍|走|火,有時就只是點到為止。

年輕夫妻,又都精力旺盛,這種事頻繁一些也無可厚非。他不能否認,自己一直對她的身體很渴求,這並不可恥——如果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有欲|望都可恥,那麼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恥的?

不過,就算什麼都不做,哪怕只是單純地抱著她,他也同樣滿足。

她開心就好。

所以在這件事上,他一直都是跟著她的節奏走。

只是……

她在這方面同樣展現出來倦怠感——上一次,已經是一週前的事,她還中途叫了停。

林麒掀開被子上了床,他知道她沒有睡,而平時就算她睡熟,也很少會保持著背對自己的姿態——這是一種帶有明顯抗拒色彩的睡姿。

她在拒絕他。

林麒緩緩躺下|身,嘴角溢位一抹苦笑,所以,他現在連在床上碰觸她的資格都被剝奪了嗎?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顆被砍伐的樹,偏偏伐木人還不願意他一次性倒下,反倒用斧頭一下下地砍著他的根部,讓他飽受痛苦折磨卻又無法阻止更無法逃脫,真是……太殘忍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林麒從來都認為自己是個很能忍痛的人,但此時此刻,他必須承認,以往之所以能忍耐,那不過是因為痛不夠深。

僅此而已。

從林麒上|床開始,凌曉就本能地放輕了呼吸,有那麼一瞬,她覺得他抬起手想要撫上她的肩頭。這一刻,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