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位沃斯特同學如果真的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就意味著接下來的若干天裡大家都可以超脫了——他們都是“受罰者”,所以比誰都明白“犯了錯就必須受罰”的道理。
就在一些人等得有些不耐煩時,一名男子跑進了飯堂,口中大喊道:“有新訊息!!!”他的外表十分顯眼,即使在黑夜中也能如螢火蟲一般閃閃發光,因為——他頭上一根頭髮也沒有。
沃斯特話音剛落,剛才那狐狸眼的男人就笑了:“怎麼?你終於能用自己的頭頂發電了?”
一陣鬨笑聲響起。
“老裴你給我閉嘴!”沃斯特反射著燈光的腦袋閃閃發亮,朝狐狸眼男人晃了晃拳頭以示威脅後,才說道,“我們這裡要來新人了!”
“哦?新人啊……”狐狸眼男子微訝了下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又有新樂子可以看了。”
“得了吧。”沃斯特吐槽他說,“你小心自己變成樂子。”說話間,他刻意看了眼坐在桌子末尾的那名男子,後者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在發呆,沒有參與過他們的討論,沒有對新訊息做出反應,甚至沒有抬過一次頭。即使身處一群官方認定的“怪人”中,也顯得尤其的怪。
狐狸眼男子眯了下眸,卻沒有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只似笑非笑地看著沃斯特,直到後者渾身發汗口中嘀咕“當初收拾你的人又不是我”。
過程中,也有人看了幾眼那如同雕塑般低著頭一動不動疑似神遊天外的孤僻男子,眼中多多少少都露出了些許忌憚的神色。
就在此時,又有人開口問——
“新來的是什麼人?”
沃斯特精神一震,回答說:“看照片年紀挺小的,跟還沒成年似的!”
這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雖說大部分參軍的人都年滿了十八歲,但偶爾也有特殊情況。或為特招,或為進來磨練。反正,這類人幾乎都有個“少年天才”的光圈。
有人輕嗤:“又是來磨脾氣的?”
“嘖嘖,又是一個‘笑著來,哭著走’。”
“來來,就讓我來教教他怎麼做人。”
……
這裡的大多數人對於這種新來者都是沒多大好感的。因為後者與他們不同,這類“少年天才”大多是性格桀驁不馴,所以被丟到這裡“吃點苦頭”,當這磨礪結束後就會離開。
如果說這群小鬼是珍珠的話,那他們無疑就被當成了沙子。
是個人都不會為這種事覺得開心。
就在此時,又有人問——
“新人男的女的?”
短暫的沉寂後,一片鬨笑聲響起。
“你想女人想瘋了吧?”
“這種事還需要問?”
“傻子才會特意把個女人送來吧?”
……
沃斯特在一群人的大笑中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新人是男的。”
又是一陣大笑。
沒有人為這件事覺得奇怪,來個男人多正常啊?如果來個女人才不正常好嗎?
不過,誰會做這種“把羊羔送進狼群”裡的事呢?
又不是傻。
而此時,那個傳說中的“傻子”正在上路,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許多人心中的傻子。
同時,飯廳中的對話還在繼續著。
“新人長什麼樣?”
“我把照片下載下來了。”沃斯特說著就開啟了自己的腕錶,並且開啟了腕錶的外人可見模樣,一張照片瞬間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是一個身穿軍裝的少年,看來只有十五六歲,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這使得他清秀的臉孔上洋溢著濃濃的書卷氣。他的嘴角上掛著淺淺的笑容,這弧度讓他一瞬間生動了起來,也讓他看來十分和善而好相處。
一瞬間,不少人都覺得奇怪。這少年並不像是那種“桀驁不馴”的型別,按道理不該被送到這裡來呀?
“資料我也一起下載過來了。”沃斯特見眾人感興趣,深覺“自己的功課沒白做”,於是不請自來地開始讀起與照片一起傳輸過來的資料,“他叫林晨,十六歲,特招來的,之前隸屬於……”
資料很快就讀完了。
畢竟傳輸資料過來只是為了方便辨認,所以只會有能夠公開的基本資訊,也就是說,除了名字外幾乎都是廢話。
而屬於“林晨”的這份資料也的確普通到掉渣,不管從各個方面看都沒什麼格外吸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