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經過不由得紛紛往裡側目。看的人雖多卻絲毫不影響兩人的興致,依舊談論著自己的話題。
“四兒,我早前便說讓你多出來走動走動,總是悶在府中怕是要悶壞的。”子車溫婉今日無事,恰逢華章的宣紙用完了,又聽翰墨軒進了一批新的上好的宣紙便拉了冉姒一同出府來了。
“嫂嫂說什麼便是什麼罷,四兒可不敢與您爭辯,若是大哥知道了該說我欺負了大嫂去了。”冉姒把玩著手中的墨硯,語帶調侃道。
“你這丫頭盡知道欺負我,趕明兒把你嫁出去,非得讓你夫君好好治治你不可!”子車溫婉聽了冉姒的話臉霎時紅了一片。
冉姒沒有接子車溫婉的話,臉上的笑也淡了許多,子車溫婉挑著宣紙卻是沒有注意,又道:“聽你大哥說,前幾日那陳世子又到府中找你了?我覺著他人是不錯,雙腿不便也是無妨的,府中那麼多丫鬟小廝的也輪不著你來伺候,只要對你好便行。只是想著你若是嫁了他必定是要去陳國的,你大哥他們肯定是捨不得的。”
“只是普通朋友偶爾下下棋切磋一下棋藝罷了,嫂嫂想那麼多做什麼。”冉姒語氣淡淡不想再多作談論,遂將手裡的那方墨硯給子車溫婉看,“嫂嫂覺得這硯如何?”
墨硯呈方形墨綠色,觸感細膩順滑。硯的右下角雕刻的是寒江獨釣圖,所刻的圖案精緻細膩,案紋栩栩如生,連魚鉤上所釣到的魚的魚鱗都十分清楚。
“小姐真是好眼光,這硯可是出自硯刻大師百里楊之手,當年百里楊的硯可是千金難求,現在留存下來的更是稀少,已經是有市無價了。這硯是前兩日一個自稱百里楊的子孫賣到我們店裡的,說是祖傳的寶貝,看他那個樣子若不是走投無路也是捨不得賣的。”
掌櫃說得眉飛色舞,把冉姒手裡的墨硯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正盤算著出個高價狠狠地宰上一筆。看著兩個姑娘的打扮非富即貴,必定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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