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倒像是一個孩子。他拉長了聲音:“你倒是可以抱著我,不過那樣的話,你就要錯過一個人了。”
離淵莫名其妙地看看四周,眼光在一眾荷花旁邊停住了。那裡的確有個人影,在越變越小。
但即使在這裡,離淵也能認得出那是誰。
他小心地走到紅綃旁邊,讓白樂天站在船上,對他說:“照顧好自己。”
“你去吧。”白樂天頓了頓又說,“把他帶過來,我也有幾句話想要和他說。”
離淵點點頭,來不及細說,御劍飛馳而去。他飛馳的疾風吹得荷葉都裂開,荷花瓣被風吹起來,向後飛去。
對方的人影越來越大,感受到離淵追來,進一步加快了速度,但離淵沒有放過他,也加快速度趕上。他漸漸接近對方,伸手抓住對方的肩膀,手下用力,大喝一聲:“停下!”
對方轉過頭,一臉驚愕,而離淵在這時看清了對方的臉,心便落了下去——和他想得絲毫不差。
他的朋友注視著他,忽然露出了一個老實憨厚的笑容,摸著鼻子說:“阿淵,你怎麼來了?”
離淵沒有被對方的模樣欺騙,利用這個機會雙手抓住對方的肩膀,靈力灌注在手上,狠狠將對方按了下去,砰地一聲兩人一同落入了水底。
離淵在水下盯著耿星河,或者說是白曙天。在水下,一切都變慢了,他才有時間細細觀察。
對方和他印象之中模樣一模一樣,一成未變,依然老實憨厚得讓人感到懷疑,然而笑容又真的像是個老農民,真誠得不摻一點兒水。
離淵望著他,心中生出無限大的憤慨:為什麼有什麼事情對方不能對他說呢?!
為什麼一定要鬧到這個地步,要自己把對方抓住,兩人才能面對面好好交流?
……而且後者還暫時沒有辦到。
耿星河張開嘴,嘴巴里冒出了一長串泡泡,似乎想要說點什麼。
離淵也有此意,腿一蹬,朝水面浮去。
兩人冒出水面,耿星河開口道:“別問我任何事情。我無可奉告。”
聽到他第一句離淵就氣笑了。他和白樂天還真是一家人,一個兩個都把自己的秘密當秘密,把別人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他冷冷道:“我不問你,讓別人來問你吧!”
他不由分說地拎起耿星河,御劍朝白樂天飛去。
耿星河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之後,便開始奮力掙扎:“放我下來!不要這樣,阿淵!”
“你這次可沒法暗算我了。”離淵冷冷道,“那件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那件事情我以後會解釋……如果有以後的話。”耿星河有點心虛地嘟囔著,然後升高了聲音,“總之現在先放我下來!”
“好,這就放你下去!”
離淵看準了白樂天的小船,用庚金靈力包裹住耿星河,將他狠狠朝著船上投擲過去。
白樂天一抬頭,就看見個東西從天上落下來,直直地摔在他的面前。他睜大了眼睛,打量了這東西片刻,嘆了口氣,伸手把他扶起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曙天老叟?”
耿星河抬起頭,看見他和紅綃葛昶,憨厚帶笑的臉上忽然就變了顏色,眼睛裡泛起了恐懼。
離淵落在他們身邊,開口道:“剛剛的迷宮就是你製造的吧,星河?你為何不好好說一說,究竟為何要這麼做?”
耿星河從地上站起來,木系靈力在身上一掃,疲態便全然消失了。他臉上帶著亢奮的紅光,目光從離淵臉上慢慢轉到白樂天身上。
“我們的確應該談一談。”他盯著白樂天說,“樂天,我們單獨談一談。”
白樂天面無表情地望著他,久久不開口,倒是離淵先說話了:“不行!”
“我在和白樂天說話!阿淵,這和你無關,你先回避一下好麼?!”耿星河壓抑著怒氣望著他,這一眼裡憤怒、驚恐、煩躁、悲哀、愉悅五味俱全。離淵被這一眼看得說不出話,但站在白小少爺身邊,他必須得表態:“只要和他有關的事情,都和我有關。”
“你——”耿星河敦厚的臉被強烈的情緒撕扯得變了形,他放棄了言語,直接動手。
周圍的荷花莖纏住了小船,更多的爬進小船,攀上離淵的腿。離淵庚金靈力一繞,這些花莖紛紛被斬斷。他並不滿足於此,御劍升空,九淵劍已經拿在了手上——耿星河的實力並不比他差太多,他要一招制敵,就必須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
九淵劍劍氣凝結,對準了耿星河,離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