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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比你想象得更認真。”耿星河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啊,離淵。”

“什麼?”離淵尚還沒有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對方已經失去了靈氣,變成一個歪歪斜斜的水草人偶。

離淵心裡一驚,扭頭去尋找他的蹤影,卻看見他出現在白小少爺背後!耿星河手上拿著一把綠色的刀,朝著白小公子刺去,而紅綃和葛昶似乎還囿於家規的束縛,並不打算插手。

離淵目眥欲裂,靈力凝成束,總算是趕在對方的匕首傷害到白小公子之前凝成庚金小劍,擋住了對方。離淵拿出九淵,下一秒就和耿星河戰在一處,大聲質問道:“你在做什麼?!”

“不過是偷襲,我不早說過,我要他死了麼?!”耿星河唇邊掛著詭秘的笑容,“現在也算是成功了,我也該走了!”

“什——”離淵還沒問清楚,卻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痛呼。離淵打算追擊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見白樂天半跪下去,不由心痛如刀割,勃然色變:“耿——星——河——”

“你還是叫我白曙天為好。”耿星河在遠處冷冰冰地回應道,藉著離淵無暇顧及的時機速速遠遁。

離淵抓著白樂天,檢視他的情況。剛剛一抹水草纏上了他的腳踝,上面長出倒刺刺入了肉中。這皮肉傷還算是小事,最要緊的是這水草上滿是毒素,順著傷口進入了血中,不一會兒白樂天的腿已經腫了一大片。

離淵手放在他的傷口處,為他療著傷,心疼不已,更有些許恐懼。耿星河說得自信,只怕這毒並不簡單!再想起耿星河,同遊之情、兄弟之情、摯友之情全部化為烏有,只剩下此刻的仇恨。這仇恨如此強烈,連帶著離淵連紅綃和葛昶也恨上了:若不是他們遵循那狗屁家規袖手旁觀,他的樂天也斷不至於傷得這樣重。

他抬起頭,朝著兩個修僕吼道:“他已經走了!你們還不快過來!”

紅綃嚇了一跳,這才蹲下身為白樂天療傷。

白樂天虛弱地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我沒事的……”

“什麼沒事!快躺好,不要說話!”離淵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知道自己並不如紅綃擅長療傷,在那裡反而才添亂,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手上握著九淵劍,朝著剛剛耿星河離去的方向狠命一擲!九淵劍隨著他的心意呼嘯而去,離淵閉上眼睛,一縷神魂隨著九淵一同過去,感到九淵刺入了一個活物,這才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

“阿淵……”白樂天不安地喊道。

離淵彎下腰攬住他,讓他能夠靠得更舒服一點,嘴上卻打斷他:“噓——不要說話。”

他抱著白樂天,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濃重的自責幾乎要把他壓垮了。

紅綃單膝跪在白樂天身邊,手放在白樂天的腿邊,將毒血抽出來。毒蔓延的趨勢已經被阻住,現在唯一會危及性命的就只剩下毒血。可這血雖然有毒,但也畢竟不是頭髮指甲,一次性放出來這麼多是要送命的,況且白樂天身體本來就不好呢?

離淵心驚膽戰地看著白樂天臉色越來越蒼白,說話聲音都顫抖了:“你們的丹藥呢?拿出來給他吃啊!”

紅綃額頭冒著微汗,聞言勉力拿出來一個小瓶,離淵一把把小瓶奪了過去,拔開木塞就往手上倒。他一邊倒一邊問:“多少粒?”

“三粒。”白樂天蒼白著臉回答道。

離淵拿出三粒藥,小心地給白樂天送進了嘴裡。白樂天咕咚一聲吃了下去,舒了一口氣,臉色明顯好些了。

離淵的臉色也好多了,低頭親吻了一下白樂天幾乎徹底失去血色的嘴唇,緩解自己差點要失去他的恐懼。這種恐懼甚至比他失去母親的時候更甚。

白樂天安撫地朝他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我可不會輕易死掉。別擔心我。”

“別說話。”離淵好像只會和他說這一句話了,盯著白樂天不願意移開目光。

白樂天安靜地靠了一會兒,拍了拍他:“行了,別看了,我有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

“有什麼正事?”離淵問道。

“你真是傻啦!被嚇到了?那你可得好好鍛鍊一下心臟,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可不算少見。”白樂天自嘲了幾句,正色對離淵說,“但快別看著我了,再不快去寶物就要被別人奪走了。”

離淵這才想起來奪寶的事情,神情微微一變,手上也放鬆了。白樂天挪了挪,給自己找了另一個合適的位置,吩咐道:“葛昶,開船吧。白曙天的陣法已經破了,我們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