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張小龍自從離開後就有意在躲避她,兩次見面都是對她不冷不熱。
是的,張小龍變了,他生來就不是普通人,不可能永遠止步於現狀,就是他自己願意,別人也會戳逼著他一往向前,王雪是聰明人,她自然看得出來,再加上趙習牛也從旁暗示過,所以王雪很明白自己的立場,她這個人比較固執,認準的事情是不會輕言放棄的。張小龍不開口,王雪永遠都不會主動提出來,因為這是她最為嚮往的愛戀,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感情寄託,寧可委屈求全也不肯美夢破碎。或許這很傻,但她認為值得。
張小龍明白王雪心中的想法,兩人在一起是人生一份美好的回憶,它不只是一份感情,還是一份恩德。張小龍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他可揮刀斬馬,一去不回,但從內心上來講,他不願去傷害任何一個對自己好的女人,尤其是以性命相托對自己好的王雪。
“阿雪,這次我去香格里拉,給你帶回了一對手鐲,看看喜不喜歡。”張小龍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對翠綠手鐲拿了出來,王雪先是一怔,然後便是兩眼放光,接過手鐲上下打量,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喜歡,當然喜歡。”王雪伸出手,一手套了一個上去,她不懂翡翠,自然不懂得這對翠綠手鐲的價值,再加上以她對張小龍目前狀況的瞭解,更不會猜到她手上戴的這對玉石頭會抵得上一幢房子和一輛進口高檔轎車。
“喜歡就好,走,我帶你下去吃點東西。”張小龍笑著說道。
孤男寡女呆在一個房間,張小龍有些不自在,他有意避開這種氛圍。然而王雪卻不肯,說是白天站累了,哪也不肯去,要在房間裡看電視,讓張小龍陪她聊天。
張小龍很無奈,不好多說什麼,只好不停的陪她扯著家常。從家庭到社會,從人生到理想,從現狀到未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午夜到來,城市中繁華已歸於寂靜,電視落幕,房間中只有那輕微的呼吸聲。
看著那張白皙臉龐,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張小龍拉起被子幫她蓋上,他來到衛生間充了個澡,而後回到了另一張床上睡了下來。王雪太純潔了,甚至連夜店都沒去過,張小龍不願去沾染那顆完美的心靈。
然而他錯了,女人是最難琢磨的動物,她們的心思哪怕是情聖在世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些事情或許你是一番好意,往往會被人曲解,你不碰她,或許是為她好,可在她心裡,會認為你是瞧不起她。半夜裡,張小龍睡得迷迷糊糊,王雪不知什麼時候鑽到了他的被窩裡,一絲不掛,晶瑩玉體帶著溫熱
張小龍不是畜牲,但他絕不會做一個連畜牲都不如的人,最終,他就犯了。從此他的生命裡又多了一條剪不斷的麻繩。
天一亮,王雪走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她默默地奉獻,默默地離開,在今後的日子裡,或許只有那對價值不菲的翠綠手鐲才能表達出張小龍對她王雪的感激與關懷。
半個月以後,王雪從醫院出來,表情沉悶,瞧不出是喜還是悲,與她走在一起的姐姐王婷,驚豔絕美,秀髮長飄,也是沉默不語,兩人無聲的走向了‘熊貓’。它是王婷上班的代步車。
“姐,你到是說句話啊,現在怎麼辦,我真的有了。”坐到車上,王雪再也平靜不下來。她純然沒想過,與張小龍一次偶然的結合,竟然懷上了對方的孩子。那天她離去時一臉淡然,心中還很竊喜,想著終於獻身給了自己一生最為喜愛的男人,卸下了長久以來沉重的心理負擔,靜等著張小龍不久後的歸來,然而當每月該來的東西沒來之後,她又有了憂心。在藥房買了測試紙一試,臉色當場就白了,然而又叫來姐姐王婷,這才來醫院確定檢查。
“我也不知道,這是你不聽勸告自己惹出的事,最好別讓媽和小姨知道,我怕她們接受不了。”王婷沒忙著開車,說的很是平靜。
“那,那我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張小龍啊!”想到母親和小姨平時對自己的嚴厲,王雪怯聲問道。
“說了也沒用,他現在正處於事業繁忙階段,身邊女人又那麼多,是不會跟你結婚的。”王婷沉吟了一會,又道:“小雪,洩氣和打擊的話姐也不想說,目前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打掉這個還沒有成形的種子,除了姐,誰也不會知道,如果你啥不得,那只有偷偷地生下他,要是怕媽和姨知道,那就去國外。”
“姐,這就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嗎?”王雪難以置信,她沒想到姐姐會勸自己生下張小龍的孩子。
“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決定。”王婷不經意的瞟了她手上的翠綠手鐲一眼,隨後便發響了熊貓小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