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對一旁打著哈吹的陳鐵問道:“鐵蛋,都等半個小時了,你那朋友不會是打秋風了吧!”
“打啥秋風,放鴿子,用詞不當,叫你讀者,你就天天捉蛤蟆幹豬。”陳鐵張嘴又是一個哈吹,甩甩頭似乎精神要好了點,起身道:“走吧,不等了,手機關機,這時候估計他還沒起床,等也白等,我們先去填飽肚子,回頭去把250當掉。”
“什麼,你要賣掉雅馬哈?”張小龍坐上車問道。
“不賣掉留著幹什麼,大理估計也只是個過渡,呆不了幾天又是要開溜,我可不想再騎這玩意滿世界跑了。”陳鐵說的很是隨意,啟動車子,兩人開始了熟悉新的環境。
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大理,陌生城市的感光衝擊勾起了兩人的好奇心,陳鐵在春城呆的時候較長,對周邊的一些旅遊城市也有所瞭解,所以當他來到大理的時候先是去觀看一些曾經聽說過或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景色。他和張小龍先來到洱海,接著又騎著摩托車來到了蒼山腳下,在感通寺下邊找了一家農家餐館,開始了大餐。吃完後又找了一家白族風格的私家旅館住了進去。在金花的帶領下來到客房,衝了個熱水澡洗涮一番,兩人倒在床上都是呼呼大睡。
騎車本來就耗費精力,晚上開車更是容易犯困,連夜趕了三百多公里的路,他們實在是太困了。當被手機鈴聲震醒的時候,陳鐵還有些迷迷糊糊不太清醒,悶頭把手機放在耳邊,這才被電話裡的聲音弄得彈跳起來。張小龍穿得工工整整的坐在床邊望著他,不知道怎麼回事。
“猴子,你在哪?”陳鐵手持電話,看著容光煥發的張小龍小聲問道。
“我在紫月樓,等你們大半天了,怎麼還沒有過來啊!”電話裡傳來了一個要死不活的聲音。
陳鐵怔了怔,又問:“紫月樓,哪個紫月樓,老表,你不會跑到上海去了吧!”陳鐵一時想起,他只記得上海有個紫月樓。
“大理洋人街的紫月樓啊,你腦袋生鏽了,快點過來吧,站長我已經聯絡上了,他已給你倆安排了住處。”
“我倆?那你呢?喂喂”
電話掛了。陳鐵皺了皺眉,對一臉疑惑望著自己的張小龍問道:“房東,幾點了?”
“下午六點半。”張小龍回道。
“操!”
陳鐵急急忙忙跳下床,套上衣服就往衛生間衝,很快的他便洗漱一番走了出來,提上包就往門外走,張小龍不聲不響跟在後面。
“猴子到大理了,現在古城洋人街紫月樓,讓我們過去。還有我那個兄弟他也聯絡上了,說是給我們安排了住處,今晚可以好好耍耍。”陳鐵邊走邊說。
“他怎麼知道我們來了大理,他又是怎麼來的大理?”張小龍問的有些痴,這也不能怪他,王小飛他只見過一面,滿腦腔的感覺就是極其猥瑣,神秘,乍眼一眼有點像大街上揹著麻布口袋到處撿礦泉水瓶的叫花子,細品之下又有種路邊上擺地攤算命老人的大家風範,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原因就是張小龍知道了之前陳鐵嘴中所說的那些資訊全是王小飛提供出來的。人坐在春城小出租屋裡知道長沙黃花國際機場的飛機起飛,這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範圍,用‘坐觀天下事’來形容王小飛最為恰當。張小龍下午三點起來坐到六點半就一直在想著這些不合乎常理的事情,怎麼想也想不透。王小飛不來電話也就罷了,而他現在又偏偏來了大理。
“猴子神出鬼沒,以偷機摸狗為生,喜歡揣摩人的心理,反逆向而行,往往都能出其必勝,他曾經學過算命,幫人看過風水,半副吊子騙了不少錢,前些年老婆跟人跑了,想不通就幹起了齷齪勾當,在村裡偷人,被人家老公抓個現場,結果腦袋上毛被打掉了一半,之後就天南地北的闖,去過國內不同的大小城市,憑著他那不爛三尺之舌忽悠了N多人,也認識了不少的豬朋狗友,你別看整天裝瘋賣傻瘋瘋癲癲,出了事要讓他打探個訊息那是天上地下一個靈。”
下樓退了房,兩人騎上雅馬哈就往大理古城趕,一路上陳鐵嘴巴都沒閒著。到了這個時候,有些事情他覺得沒必要再隱瞞張小龍了。事實上,陳鐵之所以對張小龍如此好,放棄一切陪同張小龍跑路,一大半還是因為那王小飛。張小龍第一天去黑鐵酒吧是陳鐵接待的他,回去後就把自己對張小龍的猜測跟王小飛提了個影,結果王小飛當天就暗中觀察了張小龍一番,回來後就跟陳鐵吐出了四個字,此人不凡。接著又說,搭上他這條船必能吃香喝辣,後半生衣食無憂。
陳鐵從部隊出來就一直跟著王小飛闖北跨南,雖然兩人平時各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