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光不到九點去接他時還睡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洗漱一番就上了車,穿著也沒太去講究,套了一身灰色運動服,臉上還留著鬍渣,再加上一個月沒修剪的長髮,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邋遢。
人靠衣裝馬靠鞍,張小龍本身沒什麼錢,趙習牛給他的零花錢又大都拿去買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哪有錢去買什麼名牌。在大山裡隨意慣了,來到大都市住在趙習牛家又沒有約束,整天在包子鋪跟麵粉打交道,自然不會講究太多。此時他穿的正是去天天吹髮廊時趙習牛讓大波妹給他買的運動服,一百多塊錢一身的那種,一個月下來早已洗得陳舊。臨走前,黃永光本想提醒兩句,事後想想酒吧內高管的事情張小龍做不來,只有牽涉到武力的保安總管才適合他去幹最後他把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看你精神不太好,昨晚不是一個人睡的吧!”黃永光把速度平均保持在六十碼,感覺快要到目的地,便與打著盹的張小龍調侃著。
“回去跟犀牛哥聊了一會天,後來就一直沒睡好,光哥,你這車睡著舒服,開慢點,我再睡會。”張小龍對酒吧的理解是上午沒什麼人,該想的昨晚都想好了,此時車上正成了他養精蓄銳的地方。
“房東,別睡了,就要到了。”黃永光提醒道,“你要覺得舒服,回頭你考個駕照我送一輛更舒服的車,現在要辦的是正事,侯小姐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高興的。”
“你不是說侯瑩不在那裡嗎?”張小龍低垂的腦袋抬起來,一提及侯瑩,精神好了不少。
“平常是不在那裡,可說不準今天她會來。”黃永光撇了他一眼,笑道:“不是我嚇你,真有可能來,畢竟黑鐵酒吧她才是老闆,只有得到她的認同,酒吧那些高管和員工才能認可你,我只是個領路的,在黑鐵酒吧說不上話,去了那還得看你自己的表現。”
“這些我知道。”張小龍瓣下太陽遮擋板,對著上頭的鏡子理了理頭髮和衣領,疲勞神態頓感而逝,“說實話,我很想見見她。”
“去了黑鐵酒吧想見她很容易,就算今天沒來日後她也會找你,說不定還是晚上約你出去。”黃永光似笑非笑,這時卡宴進入了小區街道速度逐漸減慢,他熟練的駕駛車子,看似漫不經心,道:“房東,你要把握住機會,其它都不說,你要能讓侯小姐對你產生好感,那定是平步青雲輝煌騰達。”
“哪有那麼好的事。”張小龍笑了笑。
不一會,卡宴在黃岸路盡頭的小型廣場上停下,透過玻璃張小龍本能朝左側望去,出現在眼簾的是一幢高若七層的樓房,看上去像寫字樓,而在寫字樓旁邊五十米處,一座十分耀眼的黑色圓形建築物坐落在那,隔老遠就能看見上方用草書標著的漆紅色大字——黑鐵酒吧。
兩人下了車,張小龍不由仔細打量著。
歐美風範宛如城堡,‘黑鐵酒吧’聞如其名,全身由褐黑色鋁金材料搭建,就連玻璃也是褐黑色的,人站旁邊能照出影子,太陽底下更是閃閃發光,盡顯高貴奢華。立體橢圓型,看不到對面也不知它到底有多寬多大,光看直徑估摸著有近三十米,高大概有三十五米左右,乍眼一看像城堡,可仔細打量起來又有點某些名牌大學中圖書館的輪廓。
張小龍算是開眼界了,他在暗暗咂舌。俗話說好馬看毛,一件好的東西哪怕你再不懂得欣賞,也能從其氣質和外觀上感受到它的與眾不同,就好比一個對異性沒有慾望的男人同時站在絕色美女和麻臉如花面前也能下意識的做出對比,黑鐵酒吧的奢侈程度跟古老陳舊的振興街那些娛樂場所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螞蟻與大象是沒有可比性的,大小懸殊相差太大了。
“房東,別發愣了,裡頭還有人等著我們。”黃永光似乎早料到張小龍會有這種表現,等他看了好一會才提醒。來之前黃永光可沒有說黑鐵酒吧會有這麼大,這也是他懶得多做解釋。
“光哥,黑鐵酒吧大得有點嚇人啊,黑呼呼的,估計要花不少錢吧!”張小龍回過神與他並肩朝門口走,放慢腳步小聲問著。在鬧市區的酒吧張小龍見過不少,一般就是百來平米的那種,最大的也就二層樓,哪有像黑鐵酒吧如此獨立坐落奢華的。
黑鐵酒吧的佔地面積估計比國內那些大型夜總會還要大上不少。它是呈橢圓形的,直接就過三十米,可想而知它的內部空間到底有多大。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它還僅僅只是一家娛樂場所——酒吧!
“這種酒吧不是一般人想建就建想開就開的,沒有強大的關係背景,手續壓根批不下來,就算花大代價搞下來一般人也穩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