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驚駭得毛髮直豎,不明白謝可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
農民正要上前探探謝可的呼吸時,“呼”地一聲,從管道的那個缺口處甩上來了一條電線杆粗的觸鬚,象一條巨大的手臂朝眾人的身上胡亂抽打著,龍運鵬、田小兵、色農都被這條觸鬚抽打得滿管道亂滾。亞當和約翰也被抽倒在地,管道里就象發生了一場地震,巨大的轟響聲不絕於耳,每個人的耳朵裡都只聽見一片“嗡嚨嗡嚨”的聲音,每個人都不停地摔著跟頭,只覺得身上痠痛無比……
瓊想開槍,但在這麼劇烈震盪的情況下,不要說開槍,想要讓自己的身體穩定下來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每個人都在想著一件事情:“完了,這一回是死定了!還是等著死吧……”
就在眾人都感到絕望的時候,從管道後面忽然“趟趟趟……”傳來了一種怪異的響聲,接著一個非常奇怪的東西出現在了管道里。這個東西根本就沒有人形,只有身子和四肢,連腦袋都沒有,渾身也黑不溜秋,但又散發著一種金屬的光澤,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農民等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完了,這真是禍不單行,又來一個怪物!”
但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怪物忽然舉起一把明晃晃的類似古代斧頭的東西,狠狠地往那條觸鬚斬去。
只聽“喀嚓”一聲,那條電線杆粗的觸鬚被斬得對斷,紅的、白的、綠的液體濺滿了管道的內壁。
管道下方忽然傳來一聲哀號,接著有什麼東西“噌噌噌”地遠去了。
而那個東西望了農民等人一眼,似乎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它終於沒有表達,而是抱起謝可被吸乾了的身軀,趟著管道快速地離去了,很快它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快放下他!”農民反應過來,發瘋似地往後追去。其他的人也拼命地跟在他的後面。
但是眾人追出了老遠,都沒能再看見那個東西。
龍運鵬驚疑不定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它為什麼要帶走猴子?”
“這個混蛋,實在是太可惡了,可惡!”色農也氣得憤憤地大罵。
瓊和亞當、約翰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是一個勁地祈禱著上帝。
“猴子、猴子!你在哪裡?你回答我!你回答一聲呀!”農民則是一邊喘氣,一邊向著黑暗中絕望地大叫。
“我們一定要把猴子找回來,一定要把猴子找回來!”色農咆哮道。
龍運鵬道:“我看還是省省吧,這黑古隆冬的上哪去找?還有,我剛才看見猴子那氣色,他實際上已經完了……”
“你胡說,猴子他哪裡完了?”色農突然揪住龍運鵬的衣領爆吼道。
龍運鵬道:“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對著我歇斯底里是沒有用的,我們應該正視現實,即猴子已經犧牲了!”
“猴子沒有犧牲!”色農的唾沫幾乎濺到了龍運鵬的臉上。
農民忙上前將兩人分開道:“你們兩個有話好好說,吼什麼?對了,色農,你剛剛還和猴子打生死架,怎麼現在又挺捨不得猴子啊?”
“你覺得很奇怪是嗎?他是我的哥們,我當然捨不得了,舌頭和牙齒都還要打架呢,我們打過架怎麼了?這絲毫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感情!倒是你這個人挺奇怪的啊,瞧你一副漠不關心的冷血樣子,你是不是很希望猴子犧牲?”
“開什麼玩笑?我捨得猴子犧牲?你這簡直就是侮蔑!可是人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猴毛……”
“等一等,輕於猴毛?”龍運鵬連忙打斷了他。
“噢,是輕於鴻毛。鴻毛、猴毛,還不都是毛?”
“農民,你們打算怎麼辦?是不是繼續擴大搜尋的範圍?”瓊開口問道。
農民道:“猴子是我們很好的戰友和弟兄,我們絕不能就這樣落下他!可是我們的任務也急需要去完成,這真有點讓人兩難啊……”
“農民,我們還是以任務為重吧,猴子的事,只能暫時放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田小兵忽然插話道。
“小兵你什麼意思?你也這樣冷血?”農民還沒有說話,色農搶先咆哮了起來。
“我有一個奇怪的發現,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是不是真的。”田小兵沒有回答色農的問題,卻看著農民的眼睛道。
“你有什麼奇怪的發現?”
“剛才那個怪物的舉動也令人匪夷所思了,它為什麼要幫助我們而又不攻擊我們?”
“這個確實有點令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