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孃家是怎樣的,外人只以為我是性子弱,上面有兩個極出色的兄姐便失了光彩,其實不是這樣,少有人見過我是因為我經常不在家,出門定是易了容的,揚州周邊的地方我都去過,我甚至還出過海,要不是我的親人都在揚州,我甚至都想去海的那一邊看看,你看,祁佑,我就是這麼不安於室,離所謂的婦道天差地遠,這樣的我你能接受得了嗎?”
看他張口就想答,華如初搖頭,“你好好想想,不要話趕話的就覺得自己能接受,我的性子我清楚,沒有幾個男人容得下,你就算不能接受我也不會怪你,實際上,你已經很好了。”
像是擔心自己說得太過客套,華如初又加重了語氣,“真的,你好的出乎我意料。”
“我好,你還是想過要離開。”
這點,華如初無法否認,“可我現在還在你身邊,我把我的底都亮給你看,便是把主動權交給你,你要是能接受那樣的我,我們便還和以前一樣,要是你接受不了…也是你離開我。”
“如初,你從沒將我說過的話放在心上。”祁佑像是放鬆了,眼中露出淡淡的無奈,“我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我的性子決定了我不會是因為一時衝動就做出決定的人,只要是我應允的,我點了頭的便都是仔細思量過的,我一定能做到的。
我說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也是如此,我想一直佔據你身邊那個位子,想一直讓你著緊我,不希望再有誰比我更靠近你,你想走遍九州也好,想出海也好,我都想跟著,我說不來更好聽的話,可是如初,我保證,我對你的心比誰都真。
我不需要一個唯唯諾諾的妻子,不需要一個斤斤計較的妻子,不需要一個遇事只知掉眼淚的妻子,你這樣的就剛好,有主意的剛剛好,性格剛剛好,長相剛剛好,一切的一切都剛剛好的合我心意,不需要改變,我心裡的如初就該是這個樣子,會霸道的維護我,會心疼我,會為我據理力爭為我拼命,我再想不出有比你更好的女人。
舅兄要是知道我們平時是怎麼相處的,一定不會覺得你強勢,如初,你只是爽利,做事幹脆不拖泥帶水,並不能說是強勢。和我有關的事你極少擅自拿主意,牽涉到我的也會為我考慮,就算是我希望你在背後給我拿主意你都從不會逾越,說話留半分,處處給我留有餘地,要真的強勢,你哪會如此?昨天的事是我錯在先,換成我也會生氣,不能怪你。
所以如初。我們是最合適的夫妻,你的那些擔心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從洞房那晚起我就知道你和別人不同,我從來沒想過要你變得和她們一樣,我想要的。是能和我並肩的女子,如你一樣。”
這可能是他們成親以來祁佑說得最長的一段話了,一點也不煽情,一句句像是陳述,可就是說到了她心底,讓她心暖,讓她眼眶發熱鼻子發酸。
她才知道原來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她的一切祁佑都能接受,她不用再擔心她本性畢露後祁佑會棄她而去。
她也不用再裝模做樣,只管做自己就好。
是的,一切說開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她如此害怕祁佑在看清她的真面目後會離開她。
祁佑起身走到如初面前蹲下,揩去她臉上的淚水,雙手捧起她的臉,“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華如初搖頭,眼淚隨著她的動作飛濺。“這麼好的男人,我捨不得。”
“也不生氣了?”
華如初又搖頭。
“夫妻間沒有隔夜仇,以後如果我再惹你生氣了,一天之內一定要和好好不好?”
臉上掛了淚,一聽他這麼說華如初又忍不住笑,“你就不會不惹我生氣嗎?”
“我從來就不想,可有時候難免會有無心之失…就像昨天那樣。”想到昨天如初絕決的眼神,祁佑心底一沉,那樣的眼神,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
華如初也伸手摸了摸祁佑的臉,給出承諾,“好,沒有隔夜仇。”
得了承諾,又將人摟進懷裡,祁佑才覺得從昨日起就不安的心終於安安穩穩的有了著落。
如果說之前他還不清楚如初在他心裡的地位,那麼現在他知道了,原來他連如初一個絕決的眼神都不願看到。
伏在男人的胸膛上,華如初前所未有的安心,“不去玉門關沒關係嗎?”
“殿下給了我幾天假,他說軍營那邊他會好好整治一番給你們一個交待。”
“雖然我應該大氣一點,說這事就這麼算了,可要是真能讓那些人得到教訓,我會很高興,我手底下大半的丫頭都是沒有許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