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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裡傳來劣質p3的混合音:&ldo;……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rdo;韓貝:&ldo;換。&rdo;‐‐&ldo;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啊~~&rdo;&ldo;換!&rdo;‐‐&ldo;……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rdo;&ldo;換!&rdo;邱正夏不滿:&ldo;換什麼換?這歌多好聽啊!我最喜歡唱這首歌的旁白‐‐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rdo;韓貝摔掉耳機,&ldo;你給我滾!&rdo;這個縣城很小,拐出幾條街就開出了城關,由四車道變為雙車道,很快上了山路,路上行車更少了,一邊是小山丘,一邊是空車道,視野中不時展現出連綿黑黝的農田,盡頭是天底的幾盞農家燈火……沒有星星,下半夜的空氣比上半夜悶重多了,讓人呼吸不暢,很是不舒服。韓貝的上下眼皮打架,屁股往下滑了滑,換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邱正夏枕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流了他一肩口水,他抽幾張紙巾墊在肩上,摘掉對方的耳機,小聲嘀咕:&ldo;笨蛋,想耳聾嗎?&rdo;不知開了多久,車子被山路上的石塊磕了一下,猛地一顛簸,震醒了邱正夏,他睜開眼,稀里嘩啦地吸吸口水,軟骨病狀圈住韓貝,完全當對方是個大抱枕,呻吟:&ldo;貝貝,我餓……&rdo;韓貝半睡半醒,含糊回他一個字:&ldo;滾。&rdo;邱正夏揉揉惺忪睡眼,看了窗外一陣,搖搖韓貝:&ldo;路不對啊。&rdo;一道驟閃,轟隆隆雷聲從天邊翻滾而來,韓貝一個激靈,坐直身子往外看,發現山路兩邊都是陡坡。伸手到前面推推劉懶的肩膀,他的睡意去了大半,問道:&ldo;是不是走錯路了?&rdo;劉懶沒有感情地回答:&ldo;跟前面的車走。&rdo;香九如也醒了,陰陽怪氣地說:&ldo;這老天,知道要埋屍體,劈個閃電放個雷來應應景。&rdo;韓貝不寒而慄!自己滿腦子都在想誰是殺人兇手,竟然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趁現在天沒亮,不把屍體埋了,難道等天亮擱在車上發臭?前面的車靠一處山坡停下了,衛金鉤打著手電走過來,&ldo;劉懶,下來,小周,煩你幫個忙。&rdo;隨之開啟後排車門,&ldo;再來一個人。&rdo;韓貝頭皮都麻了!周王言從後備箱拎出鐵鏟等工具,柳真和劉懶拖出吳文全,一人搬頭一人搬腳,天色太暗了,他們走沒幾步就淹沒在昏暗的毛竹林中。埋屍體這個體力活,不可能動用病人和小孩,邱正夏與韓貝對視一眼,&ldo;我去吧。&rdo;韓貝往後一擋,把他擋了回去,跳下車,&ldo;你給我待著。&rdo;&ldo;貝貝,我去!我不怕!&rdo;你不怕個屁!瞧你當時蜷在我身後慌成了什麼樣?韓貝心裡挖苦著,嘴上好聲好氣地安撫:&ldo;給我乖乖聽話。&rdo;邱正夏也跳下車:&ldo;韓貝,我真不怕,你一富家少爺……&rdo;韓貝不耐煩:&ldo;你給我閉嘴!上車!&rdo;邱正夏帶著顫音扯住他,&ldo;那我跟你一起……&rdo;衛金鉤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ldo;留一個人看車!&rdo;這話說的,把車上另外倆人當死人了,看來衛金鉤對香家師徒的戒心不是一般重。拍上車門,韓貝叩了叩車窗,對裡面笑了一下,扛起鋤頭,轉頭跟衛金鉤往山坡上走。說實話,他也挺怕的,上警校當臥底,都是紙上談兵,沒上過火線,更沒幹過埋屍體這種驚悚的事兒。五人一屍沉默不語地往前走,韓貝走在最後磨蹭,他穿得斯文乾淨,白襯衫上還帶著古龍水味兒,一肩扛著非常不搭調的鋤頭,一隻手還優哉遊哉地插在褲兜裡,像觀光旅遊,一路東張西望。 周王言放慢腳步,退到他身邊,&ldo;大半夜的,你看什麼呢?&rdo;韓貝冷漠地應了聲,&ldo;隨便看看。&rdo;得記下大概方位,說不定收網時還需要找到吳文全的屍體。&ldo;韓少爺幹過農活嗎?&rdo;&ldo;沒有。&rdo;&ldo;我想也是。&rdo;周王言笑道:&ldo;待會要挖坑,你該不會連鋤頭都不會用吧?&rdo;&ldo;那還是會的,去年植樹節,還幫小外甥種了小樹苗。&rdo;韓貝想起家人,眼角不自覺地彎了,半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