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絕難逃遠。“前方怎會是南陳領地?據我所知尚隔三個國家及百餘部落啊!”“南陳開拓荒林經此出有三個月了,國家的領土每天都在增加,不足為奇。”那妖精說的輕描淡寫,陽天卻聽的發愣。
夜空,星辰琳琅滿目,閃閃生輝。峭壁陡坡,怪石嶙峋,寒光連連閃動,煞氣逼人,蟲鳥絕跡。席撒一手執劍,一手使槍,追奔逃的仇恨天連連攻擊,奈何他手臂雖斷,卻封穴止血及時,奔走之疾竟不因此喪失平衡,每每藉助地形抵擋身後追擊,至今未受沉重打擊。
他那頭魔豹大腿受創,奔走變緩,早與他兵分兩路,獨引不能行走與險惡狹隘地形的修羅逃進山林,此刻也正追逐不休。
天黑,晨光乍現,紅日當頭,夕陽西下,又是黑夜。
受傷過重的仇恨天速度終於慢下來,持續的奔逃讓傷勢得不到休養,終於拖的他不能堅持。一路上他早早設定的陷阱機關全沒能奈何席撒,席撒追他的腳步,一絲不差,那些機關陷阱根本未能被觸發啟動。
他不得不承認此番絕無法逃脫,席撒的耐力他很清楚。
他在林中左閃右躲,藉助樹木阻擋背後槍刺,轉過一顆巨樹時,驟然回身,長劍如毒蛇吐信,閃電咬出。席撒探出的腦袋迅速後移,避過一擊的同時,手掌發勁,刺進樹身的長槍受力驟然加速,一舉穿透樹幹,堪堪將仇恨天刺個對穿。
槍勢不絕,帶著他的身體飛出數尺,落地時,仇恨天旋身一掌拍槍,就勢又逃。席撒凌空帶槍旋身,卸去力道,一把抓緊,抬足又追。鮮血灑落地上,片片滴滴,預示著傷者的頑強,然而血總有流乾的時候。
仇恨天的腳步越來越沉。前方傳來人聲,片刻,一群全副武裝的步兵簇擁匹雪白的魔獅出現視野。仇恨天停下腳步,執面對席撒。這個世界他只有仇人,南方國家部落無一不欲吃他肉,喝他血。那絕不會是拯救幫助他的希望。
“這場遊戲本王輸了,動手吧,本王不願死在莫明其妙的雜碎手上。”
席撒出劍,一副等死態度的仇恨天在他劍刃及體剎那,驟然動作,閃避還擊。卻見席撒來劍早有所料般迅速變向,移不同時追上他手腕,毒蛇般一咬,即收。長劍落地,席撒揮劍斬斷他足筋,笑了。
第六十六章 惜
殷紅的血染紅了仇恨天的草鞋,痛楚的刺激沒有讓他慘叫。他反而笑,“好!本王算錯你的反應,你卻算準本王的手段,好!還不動手?”席撒拭去劍刃鮮血,輕笑道“能當好人,做好事的時候一定要讓善行儘量更有意義,多些人見證此事當然有利無害。”
“說的好,本王倒忘記你有多擅長假仁假義。”席撒微微一笑,坦然受之,調整番心境,眸子裡的混濁陰沉跟隨褪去,閃現出純真孩童才有的無暇清澈。“如何?這般看起來像足好人吧?”
“本王一直很佩服你裝模作樣的本事。”仇恨天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其中是否藏著譏諷,席撒接受的很坦然。“我知道你是真心稱讚這種卑鄙,也很高興能有如此同道讚譽賞識。”
旋又朝那批人馬眺望一眼,自語般道“假若來的人與你有仇,該否將你交出去?”“嘿。”仇恨天怪笑道“不必以此要挾,本王雖為人利用,但既答應不說,當然不會違背當時諾言。什麼知無不言不過是騙你參與遊戲的說辭,再者無論本王是否透露也不會影響你處置結果。”
席撒知不可能逼他就範,見那些人已近,不再與他廢話。“那麼,兄弟與你道聲永別了……”旋又朝那群人喊道“敢問來者何人?在下王之門席撒追殺惡上王百里於此,唐突闖入,也不知……”
他話未說完,就見騎白獅的戎裝女子反應奇怪,忽然跳下坐騎,直朝地上的仇恨天衝來。初時以為有仇,待到近時,竟見她撲到在地,疼惜無比的輕撫他臉發,檢視他傷勢,顫抖著聲音道“你……你,怎會,怎會傷至如此!”
席撒吃驚之餘,不由追悔,以為這些人竟是他同黨。卻聽仇恨天躲開那女子掀開袍帽的手,怒喝罵咧。“哪來的瘋女人!滾!”那女人被他痛罵,竟不生氣,也不吃驚。這情形很有些詭異,席撒越發覺得古怪。
“你,你不要生氣!”那女人退開些許,小心的說著話試圖平復他怒氣。仇恨天根本不理她,直衝席撒破口大罵。“席撒!本王既敗於你手,又何必尋人演這出無聊戲劇?以為這麼個莫明其妙的女人還能讓你看到本王出醜嗎?”
席撒卻怕他故弄玄虛,見那女人護軍湧來,連忙執槍壓上他咽喉,那女人見狀慌忙驚叫住手,急切之情流於言表。“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