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是一字一頓道:“朕深感不適,朝事明日再議,退朝——”
永壽宮內,太后剛聽完內侍稟報,就聽守門內侍高聲報道:“皇上駕到——翃王爺到——”
鳳辰昱與鳳辰翃一前一後入殿,鳳辰昱的神色無比凜然,顯然已怒不可遏,而鳳辰翃卻滿是沉靜堅定,對怒極的皇兄絲毫無懼。
“母后——”兄弟二人異口同聲地上前請安,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是先帝最不放心的,太后蹙眉輕嘆:“坐下再說罷。”
鳳辰昱率先拂袖落座,鳳辰翃亦側身坐到一旁,然而這兩人雖一怒一靜卻都不作聲,彼此僵持著,互不相讓。
太后無奈嘆道:“你們兄弟素無間隙……昱兒,你身為兄長,又是一國之君,大殿上當著文武百官豈可輕易失儀,翃兒,你雖非哀家所出,但哀家今日亦不會偏幫你皇兄,你,先說說你同九兒之間是怎回事。”
聽了母后訓斥,鳳辰昱神色稍定,豎耳靜聽,鳳辰翃起身道:“母后,九兒以一曲鹿鳴奪得明珠那一日,兒臣便想待她及笄後求父皇賜婚,但那次宴後,兒臣見皇兄與她親近,常送些玩物予她,兒臣唯有收心,將她看作妹妹,亦是將來皇嫂。”
“你既明白,如今又為何要朕賜婚於你!”鳳辰昱沉聲質問。
太后蹙眉搖頭:“昱兒,稍安勿躁,且聽翃兒把話說完。”
鳳辰翃續道:“前年兒臣元宵受傷,皇兄見兒臣獨居宮外未免孤寂,欲為兒臣選納側妃作伴,兒臣那時仍未有此念。”
鳳辰昱不可否認,鳳辰翃當日聽後,除初聽此事剎那間略有驚詫外未有半點遲疑,的確不似早已有心。
鳳辰翃又道:“因太卜令之言……兒臣與九兒緣於兩株蘭草,一碎一生,倘若皇兄有心,當知此事!”
他當然知道她的一切,可笑的是那次試探後他再未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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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內,各執一詞(2)
鳳辰昱聽罷不禁冷笑,當日他言與九兒乃兄妹之情,自己未再生疑,如今暗指他早已對九兒不聞不問,難怪他又再動情?
真真可笑,若如此,蘭琉璃前來時,自己又怎會……他分明盡數知悉,卻顛倒黑白,謊話連篇!
這兩年鳳辰昱的確少見九兒,昔日身為儲君,尚有得閒之時,自登基為一國之君,即便朝思暮想只濃不淡,但若常棄朝政不顧,出宮與她相會,豈不是讓世人非議於她!君子不奪人所愛,何況是兄弟之間,鳳辰昱不明白,為何他明知九兒與他有情……
鳳辰昱強壓心中疑惑,不願與他多言,冷聲道:“你另擇她人罷!九兒視你為兄,豈可強作姻緣——”
“皇兄此言差矣,若非與九兒兩情相悅、情投意合,臣弟今日豈敢當朝求旨賜婚!”鳳辰翃淡聲打斷。
鳳辰昱倏然蹙眉,眉若聚峰巒,再也無法忍讓,拍案怒質道:“你竟敢說九兒與你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昱兒,你們是兄弟,有話慢慢說……”皇太后見狀,不由得蹙眉圓場。
皇太后剛勸了半句,鳳辰翃卻似乎特意挑釁,語氣異常堅定:“母后,兒臣所言句句屬實,兒臣此生非卿不娶!”
非卿不娶?鳳辰昱聽到這四個字怎可能再聽勸言,也拂袖道:“母后,長樂宮之主非九兒莫屬,兒臣非卿不娶!”
“這——”皇太后兩頭為難,長樂宮自然不能一直虛空,但另一個也不能不管不顧,賢妃故得早,先帝臨終仍不放心翃兒……
鳳辰翃思及一事,突然幽幽道:“母后,兒臣的玉佩已贈九兒。”
鳳辰翃此言一出,永壽殿內啞然無聲,此事足可證明他要娶九兒,已正如他所言的“非卿不娶”,然而更意味著九兒同他……
寂靜之後,鳳辰昱猛然怒吼道:“絕無可能——她早已收了朕的紫玉!”
鳳辰翃蹙眉道:“皇兄,當年你送九兒紫玉佩,可是當面贈送?她可知其寓意?”
鳳辰昱聞言再次啞然,分明暴怒之中,可卻生生被困其中,當年他並未親自交予她,而她當年僅為十歲女娃,並不知玉佩寓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都給哀家稍安勿躁——九兒並非物設,豈由你們任意爭奪,哀家不想聽你們在此爭執,此事待哀家問過九兒就見分曉!”
皇太后此話已十分明確,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