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村子四周有的地方用土石磊著牆,有的地方用木頭做著高柵,村裡來來往往還是有不少人,應是和囚牛山下宋家莊一樣的大莊子,莊子裡有幾個大宗族,是以比較團結對外,有一些抵禦山賊強盜的能力。
尋到了通往村裡的小道,四人興致沖沖的向村裡奔去,心想身上還有銀錢,晚上終於可以睡個軟被窩,吃些熱飯了。
誰知道眼看就要到村口了,迎面而來十幾個漢子,手拿草叉、鋤頭、木弓,擋住了去路。
為首的一個漢子扯著嗓子就喊道:“哪來的小毛頭,給老子停下來!”
成化一皺眉,刷的就拔出長劍道:“我乃庸錯的成爺爺,快快讓路!”
看成化拿著兩尺多長的鋼劍,對面的村夫嚇了一跳,知道成化是殺人如麻的劍客。一群人連退了數步,但拿弓的漢子紛紛搭上竹箭指著諸人。
那為首的漢子吼道:“銅佛村不入外人,別以為我們怕你,我們村有一百多村兵,我只要高聲呼喊,定把你們亂箭射死!”
秦淵心下已知這是個極為排外的村子,不過在這種亂世,也許只有這種團結排外的村子才能多活一些年月。
成化大怒道:“老子走南闖北,還有什麼村子進不得,我們又不偷又不搶,花錢買些吃食還能不讓!豈有此理!”
水如煙看到村子就用黑斗篷遮住了面容未有發聲,像她這樣的美貌少女行走江湖這點自保的道理她豈能不懂,只要有外人,她就裝成男子,隨秦淵等進退,不惹人注意。
楚風見成化發怒,急忙拉住他道:“成大哥,他們也是無辜百姓,你切勿發怒。”
秦淵嘆了口氣對成化道:“收了劍吧,人家自己的村子不讓外人進去也是人家的事,我們又不是強人所難的惡霸。”
看成化收了長劍,對面的漢子也鬆了弓弦。
秦淵上前拱手行了個劍客禮道:“各位大叔得罪了,我等兄弟並無不敬之意,如不能進村,只求買些熱飯饅頭,我等馬上離去。”
見秦淵行禮,那領頭的漢子話語也平和些,攤攤手道:“銀錢在銅佛村屁都不是,每年交了官府,村裡孩童尚不得果腹,哪有糧食賣給外人,你們快快離去吧。”
成化又待發怒,被水如煙拿槍桿點了點肩膀,只好按捺住怒氣。
秦淵嘆了口氣向對方點點頭,又道:“那我們有草藥,還有醃好的鹿肉,能否換些飯食?”
對方皺著眉頭道:“哪來那麼多廢話,不賣也不換,快走快走。”
這下秦淵也不禁氣結,對成化等擺擺手道:“走吧走吧,不和他們一番見識。”
等諸人走了數十步,沒想後面那個領頭漢子又高聲喊道:“你們要是想歇息一晚,向東五里有個銅佛寺,或可容你等一晚。”
秦淵回頭答應一聲,示意成化道:“恐怕只有去這銅佛寺了。”
諸人垂頭喪氣的向東走了五里,果然見到一座土築的古剎坐落在一株大榕樹邊,古剎不大,約四五間進出,竟還算完好,紅漆的梁木顏色還在,遠遠還聽得到有誦經聲。
剛剛走到寺門前,卻見三個光頭的老僧揹著破包袱從寺裡出來,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
成化上前也裝模作樣的行了個佛禮道:“大師,我們兄弟四人慾過路往逐海城,求大師容我們留宿一夜。”
那幾個老和尚一邊往外走一邊擺手道:“老衲都被趕了出來,哪還能容得汝等…”
諸人一驚,忙上前圍住這幾個老僧相問,幾個老僧本不願說,無奈諸人糾纏,其中一個老僧無奈道:“般若大宗派來了新主持,說老衲等久未出門苦行,不得佛意,遂逐我等出來四處化緣十天半個月方可回來,老衲自幼為僧,修持數十年,方在這銅佛寺做了主持,如今卻不知要流落到何處,苦哉,阿彌陀佛。”
那老僧唸了個佛號,撥開諸人向銅佛村行去,邊行邊喃喃道:“汝等莫攔老衲去路,天黑前還要趕到銅佛村,若入夜,老衲幾個破骨頭豈不是要餵了野獸。”
聽是新主持的決定,諸人也沒什麼念想,只有放這幾個老僧蹣跚遠去,這才面面相覷的向寺內走去。
這銅佛寺還有些香火,進了山門便是前禪院,禪院正中有個土塑的香爐,還插著數只香籤,香爐後便是正殿,門頭有個破舊的木匾,依稀寫著銅佛殿的字樣。
殿門虛掩著,成化上千推開殿門,之間一個胖僧隨意的坐臥在大殿正中,敞著灰黃的僧衣,露出肥胖的胸膛,嘴裡嗡嗡念著經文,卻不見木魚經卷。
胖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