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提二爺還在別處購置多處田產,此外據說還有很多個鋪子,連那海外都有大批的船隊,航行在那茫茫大洋之中,去年冬天,光是拉著銀子的大車,就有足足上百輛,區區兩個小莊子就值得大驚小怪?真是笑死個人了。
還沒等張嘴,周氏的眼神可一直在二爺身上打轉,就看見主子微笑著搖頭,趕緊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就聽見張灝嬉笑道:“那可了不得,我倒是稀罕的很,不過既然是人家漢王的賞賜,也不好跟您開口了。”
雖然略有聽聞張灝姐弟倆這幾年把國公府整治的真是好生興旺,不過她更多的是打聽到這邊的奢侈花銷,可比往年每一年的開銷都多出幾倍了,那時可養著兩個府上人口呢。
兩個孩子懂什麼操持家務,就算是買上幾個莊子,增加些進項,估計得意忘形之下,就想往自己臉上貼金,又想著籠絡人心,可勁的撒銀子折騰,早晚會把國公府敗得乾乾淨淨。
得意的笑笑,朱氏倒也不敢在深說下去,沒的刺激侄兒真個朝自己討要,那可進退兩難,自找苦吃了。心裡暢快,就等著將來看到這邊哭窮狼狽的樣子,那才是大快人心,才能好生出出當年的那口惡氣。
“唉,誰說不是呢,不說這沒意思的話了,剛才誰還提起來著,沐丫頭這段日子就要進京了?”沒話找話的朱氏,趕緊轉移話題,看的周氏和一邊的丫鬟心中冷笑,卻也不敢出言譏諷。
這話引得神色不悅的老祖宗馬上又開心起來,用勁摟緊懷中的孫子,一副哄騙的口吻,笑道:“小混球,你表姐眼瞅著可就要過來了,今後就會住在園子裡,這下可有玩伴了吧,省的說老說妹妹們太老實,沒個人陪你胡鬧。”
咦?張灝有些愣了,不免皺著眉頭問道:“就是那年我病剛好時,來過的表姐?我舅舅的親閨女?”
一邊的周氏不免朝著老祖宗擠眉弄眼,逗得老太太故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朝著懷裡的張灝撇撇嘴,意思是要大家莫要說話,只看得對面的丫鬟們,各個笑的那個曖昧,趕緊都抬起衣袖,擋在自己的笑臉。
老祖宗伸頭瞧了一眼低頭尋思事的孫兒,作怪的樣子更是惹得大家抿著嘴笑,還是周氏反應快,趕緊朝前邁了一步,用身體擋住張灝的視線。
老祖宗滿意的看了她一眼,這才不著痕跡的笑道:“是啊!那年你病一好就去了城外,你那表姐可在奶奶屋裡住了一個多月呢,那丫頭從小長得就俊兒的不像話,性格更是溫柔的好似水一般,這次可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天仙一樣的玉人。”
“天仙?呵,她今年多大了?進京是要成親嗎?”張灝不僅對這未謀面的表姐升起一絲好奇心,忍不住出聲詢問。
老祖宗和周氏得意的對了一下眼神,周氏笑吟吟的忍不住就要笑了出來,趕緊用手擋住小嘴,倒是一邊的張婉兒和紫鶯正說著悄悄話,聽到這邊的動靜,都扭頭看了過來。
站著大感無趣的朱氏,早就心中憤怒,這時漫不經心的笑道:“那沐丫頭就比你大上一歲,那年和寶兒在老祖宗屋裡同吃同睡,感情好的不得了呢,這些年兩個孩兒還一直通著書信,這次進京,老祖宗還得幫著撮合一下,乾脆您就做主,讓他們定親得了,這親上加親的,不是更親了嘛,呵呵。”
說完她自己就笑了出來,只是這笑聲不免聽的周氏面色變得有些難看,心中卻不知為何,竟隱隱間有些歡喜,而老祖宗則皺了下眉頭,不過一想到張寶那乖巧聽話的樣子,也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
聽朱氏這麼一說,其她人倒也未做它想,就是張灝同樣贊同的點頭,笑道:“這到是件好事,如果弟弟能和表姐合得來,倒也可以撮合一下,那奶奶就修書一封給舅舅他老人家,不過。”
朱氏一呆,雖然早知道張灝對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很是親善,卻沒想到他真能如此為弟弟著想?剛才那話其實是故意想刺激給張灝聽的,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兒子能真的娶了沐丫頭為妻,無非是想噁心一下大家。
想那沐丫頭可是堂堂的國公爺嫡長女,身份之貴重,也只有大小姐張婉兒可以比肩了,自己兒子又不是長子,將來連伯爵的爵位都繼承不了,這身份上可差的遠了,能娶到尋常豪門之家的大小姐,那已經是祖宗保佑了,心中不由得五味紛雜,還是第一次對最嫉恨的侄子升起一絲感激。
“不過什麼?哦,是怕寶兒配不上人家吧?”聰慧的張婉兒一眼看透弟弟的心思,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卻沒想到這話卻說的朱氏臉上變了顏色,當下就有些惱羞成怒,就想馬上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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