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此時基本算是個不毛之地了,不但天氣寒冷,而且周圍異族眾多,可以稱得上危機重重了,不過還好,畢竟一江之隔就是朝鮮國,只要是打點好對面的官吏,至少幾十年內安全不成問題。
大明朝立國之日,太祖朱元璋就立下規矩,凡是封爵的人家只是徒有顯貴的名位,而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領地,這也是怕日後尾大不掉,眾多異姓諸侯割據一方的遠見。
而自己這塊方圓百里的封地只是皇帝朱棣的一句玩笑話,畢竟那裡屬於未開發的土地,如今朝廷對於遼東那裡還談不上掌控,過了山海關,也只是在今日瀋陽一帶建了個要塞,而在今日丹東一帶,其實算是朝鮮國的領土,只是如今大明朝威名遠揚,朝鮮國王不敢把觸手伸向江對岸的土地,過了百十來年,好像包括吉林長白山都被朝鮮佔為己有,一直到滿人興起,才把整個東北全都奪了過去。
即使知道老管家乃是一番好意,可是張灝哪會讓他老人家受這份罪,不過他對於老人家這番未雨綢繆的遠見卓識,倒是深有同感,畢竟就算是自己在先知先覺,恐怕也難保有什麼萬一。
神色凝重的點頭,張灝不禁委婉的拒絕道:“張爺爺的話,灝謹記在心,這幾日就修書一封,馬上命張棟帶人先期過去檢視一番,至於您老人家,我卻不能讓您過去,您也不要在說了,真要是還得動用您這員老將親自出馬,可是羞煞了一眾後輩啊!”
欲言又止,張大柱不禁笑罵道:“怎麼?莫不是嫌棄老奴這把老骨頭生鏽了不成?”
連忙揮手,張灝笑道:“正是您德高望重,所以才更不敢把您老調離家中,要不然,還有誰能壓得住那些小子們,一個個還不反了天去。”
“哈哈。”就算是明知張灝是在拐著彎的勸阻自己,張大柱還是聽得高興,不禁得意的笑道:“那到也是,也罷了,你這孩子的一番心意,老奴心領了,少不得今後還得打打精神,再活個二十幾年,好生為咱張家照看門戶,呵呵。”
“對,您老如此想就對了,這今後啊,咱張家還是要過的如同今日這樣,每年都紅紅火火的過個大年,您不但已經照看幾個兄弟長大成*人,今後還得照看下一代一點點長大,您的責任可是不輕啊!”
放聲大笑,老管家張大柱心中那個舒爽貼慰就甭提了,拉著張灝的手,頓時如年輕了幾十歲一般,大步朝屋中走去,一路還不時的高聲大笑,只聽得屋中的眾人全都笑意盈盈的扭過頭來,不知道二爺又怎麼把老管家哄得跟個孩子似地開心無比。
滿屋都是鶯鶯燕燕,還未進屋,這撲面而來的香風就燻人欲醉,此時前頭進來拜見老祖宗的周文濤稍微坐了一會兒,就被幾位長輩調笑的落荒而逃,哪還架得住這些女人的輪番轟炸,何況裡面似乎還坐著自己的未婚妻,那就更不好意思待著不去了。
抱著坎坷不安,又甜蜜蜜的心思,周文濤先一步拜別眾位長輩,又鄭重和二爺張灝聊了幾句,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只留下母親和身邊的兩個丫鬟婆子,自顧自的拜訪義兄**去了。
今日屋中的姑娘小姐,婦人丫鬟,就連幾位太太都穿的差不多,彷彿與天同慶似地心有靈犀,只見那大太太王氏等幾位太太姨娘,全都一身繡緞錦繡宮裝長裙,只是顏色花式上頭略有不同,因為這是聚在家中飲宴,全都沒有盛裝打扮,反而只是簡單的描眉施粉,頭上身上都是簡單的三件式碧翠簪子鐲子,卻更顯一派雍容華貴,和藹可親。
而大奶奶朱氏,也就是大爺張睿的妻子,卻和親戚婦人還有在府上有地位的管事婦人一樣,全都一身大紅箭袖妝花對襟襖,嬌嫩綠裙,除了朱氏外罩沉香色團花金比甲外,其她婦人都是淺綠,淺藍的團花金比甲,頭上珠翠堆盈,鳳釵半卸,顯然是彼此商量好的打扮,這一番慵懶嬌媚的熟美風情,可是更增幾分撩人風韻,尤其是這些位美婦一直都在不葷不素的頻頻插話打趣,更是逗得滿屋子女人時不時的開懷大笑。
而張家的幾位未出閣的姑娘,此時通紅著小臉擠在一個角落裡,紛紛故意掩著耳朵,任憑長輩們調笑自己,不管不顧的玩著一付三十二扇象牙牌兒,和身邊的丫鬟們一樣,都是一身白綾緞子翠蝶紅鴛鴦長裙,秀髮垂肩,額頭一副嬌豔欲滴的緋色金絲雀兒的抹額。
外罩著的貂鼠皮草斗篷全都掛在裡間,一身單薄衣衫,襯托著曲線玲瓏的身段,盡顯青春嬌美,溫婉俏皮的大家舉止,看的讓人心生愛憐,一個個眉目如畫,或可愛,或嫻靜。
尤其是坐在最裡面的一位少女,只見她臉似銀盆彎彎月,圓潤可人,眉不描而黛,唇不凃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