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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面對灝兒的殷殷囑咐,賢妃風情萬種的開心笑道:“知道啦,成天一見面就管東管西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孩子是咱們娘們的長輩呢,呵呵。”

“還真有幾分道理啊!您和乾孃如今氣色紅潤,看上去好似二八佳人呢,哈哈。”

賢妃聽的又喜又氣,笑罵道:“真是小孩子亂說話,都快成了老太太的人了,你這孩子,哄乾孃高興也得用些心呀,就知道隨口胡說八道的,真是氣死人了。”

張灝滿不在乎的嬉笑,兩人一路走一路親親熱熱的閒話,當拐過一座院子,走上宮內的長廊時,賢妃因灝兒雙臂有力而感覺格外輕鬆,輕輕扶了下耳邊散落的秀髮,輕笑道:“不過娘娘最近時常身體不適,還好這幾年被太醫精心調養,比去年氣色可是好的多了。”

張灝含笑緩緩點頭,兩人都未在繼續提起娘娘的健康情況,雖然表面上都是神色輕鬆,可心裡卻都有些發緊,這王貴妃可是宮中的定海神針,也是皇帝暴怒失去理智時,唯一能勸的朱棣止息雷霆之怒之人,那可是朱棣心中最敬愛的女人,即使是賢妃最得朱棣寵愛,可如同妻子一樣的真摯感情,還是比王貴妃遜上三分了。

慢慢走著,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人連同後面的十幾位宮女太監,一起走到賢妃的寢宮附近,張灝當下笑道:“灝兒就在這裡拜別乾孃了,這都出來大半天了,在去娘娘院子裡請下安,就得歸家了。”

不捨的看著張灝,賢妃溫柔一笑,順從的點點頭,突然低聲道:“灝兒拒絕了楊士奇家的求親,此事做的好,陛下昨日得知此事,可是顯得非常開心呢,我兒一定切記,千萬別和大臣有什麼瓜葛,切記。”

鄭重點頭,張灝心裡一時間真是啼笑皆非,不過心中又緊接著掠過一陣寒意,這帝王心術實在是太複雜的令人抓狂,你覺得天大的麻煩,也許在帝王心中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覺得不起眼的小事,或許在帝王眼中,那就是大逆不道的塌天大禍了。

心中更堅定這幾年做事標新立異,在家恣意花叢,在外胡作非為的做人宗旨,至於前幾年韜光養晦,修身養性般的處世方式,卻已經不在適用於即將成年的自己了,試問一個年紀輕輕又血氣方剛的豪門子弟,還是個朝中大員又手握重權的紈絝公子,怎能成天跟那些老謀深算的文臣一樣循規蹈矩,一模一樣的穩重做派?那才是不打自招,明告世人此乃包藏禍心呢,要不然,幹嘛跟個烏龜似地成天避禍在家?

什麼年紀就得有什麼年紀的樣子,裝的太過世故老實只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張灝灑然笑笑,當下旋風似地衝入王貴妃的寢宮中,大肆吃拿卡要一番後,在娘娘無奈寵愛又恨恨的目光注視下,在一眾宮女的善意鬨笑中,如飛而去。

出了午門,和親隨會合後,張灝陰森森的吩咐道:“銀豐,派人去把常公公喚來。”

因張棟不在身邊,朱銀豐最近急的表現自己,自是親自跟隨張灝出來,聞言立時吩咐身邊的屬下,自有兩人騎馬朝皇宮東側而去。

指派完事後,朱銀丰神色疑惑的問道:“二爺,為何事召常公公過來?難道有什麼棘手之事?”

意味深長的笑笑,張灝輕鬆笑道:“剛才在宮裡遇見一檔子噁心事,以前小魏子就求過我來著,此次倒是正好出頭管管了。”

朱銀豐心中一驚,心想憑魏公公如今的權勢,都得開口求到二爺頭上,那此事肯定分同小可了,趕緊說道:“到底是何事?二爺說說。”

“以前小魏子未發跡的時候,曾經得過一位老宮女的悉心照顧,小魏子就認了人家當乾孃,可後來那乾孃卻因偶犯小錯,而被管事太監發配到了浣衣局,可憐一個老太太沒福氣,沒捱到小魏子來救她啊!唉,這不沒過去幾個月,就因勞累而斃了,小魏子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他年紀輕輕,心裡還保有有一份良善,成天唸叨那浣衣局乃是一個最黑心的所在,就想著去報復一番,救出些和他乾孃一樣的可憐老人,也算是能勉強祭奠下她乾孃的在天之靈了。”

“原來如此,難怪,大丈夫是得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深有同感的大點其頭,朱銀豐感慨說道。

張灝輕嘆道:“小魏子一直對沒能盡孝於親孃身邊而痛苦,那乾孃又是在他最倒黴的時候照顧過他,別的事也就罷了,此事倒是早就想幫他出口胸中惡氣的,哼,今天正好乾孃的族人又被髮落到那裡,王忠又被拘禁了,少不得咱們得去大鬧一場,也順便為這些年屈死的冤魂報仇雪恨。”

看著二爺目光森冷的模樣,朱銀豐立時熱血上湧,那浣衣局的黑暗一面,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