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比較倉促,所以大家也並沒有喝酒,再加上古會長年事已高,今天折騰這麼長時間早就已經精疲力盡,董光北也就提議早早收場。
吃完飯後,方正就帶著古會長回珠城市裡休息去了,準備明天再返回壽春,而陸東鳴卻沒有走,反而在農場釣起了魚。
沈洛因為明天有課,原本打算下午就返回虹城,但被陸東鳴和李成林給留了下來。
農場的十一月,正是水美魚肥的好時候,陸東鳴和李成林兩人坐在魚塘的堤壩上釣著魚。
一旁作陪的還有沈洛和董美麗,本來不愛釣魚的沈洛,難得有如此閒情雅緻,也就拿著農場自制的魚竿掉了起來。
這年代的釣具,肯定沒有後世那麼複雜專業,就是黃皮竹竿,綁著一根尼龍線,縫衣針製作的鉤子,然後就用著挖出的蚯蚓作誘餌,一套工具就草草的做出來了。
這種情況下能釣出魚來才真是見了鬼,完全就是一種消遣的娛樂方式,但沈洛卻沒想到,真的有魚上鉤了。
“嘿,你小子行啊,我這大半天都沒動靜了,你這一來就上鉤了。”
陸東鳴笑著看向正在解鉤的沈洛,地上還蹦噠著一條三兩左右的鯽魚。
還沒等沈洛回話,旁邊的李成林一傳來一陣歡呼。
“陸小子,我說的對吧,上次明明就是你們秦淮河裡不長魚,你看人家珠城這邊,不愧是魚米水鄉。”
李成林嘚瑟的把手中的魚向陸東鳴炫耀著。
但也沒見他生氣,只是黯然淡定的閉目養神,也不去管李成林的嘲笑。
一旁的董美麗尷尬的笑了笑說:“老師,你那鉤子好像沒放餌料。”
話剛說完,陸東鳴猛然睜開眼,提溜起魚竿,只見魚鉤上空空蕩蕩的,沒有一絲餌料。
陸東鳴見狀眼睛轉了轉,嚥了口吐沫道。
“我說美麗,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嘛?你看你李爺爺那是釣魚嗎?,簡直就是來餵魚的。”
說著話,還把眼神瞟向正在拋紅米的李成林。
這時代還沒有前世那種成品打窩餌料,大部分都是用一些米,用酒在泡一會兒,這樣就可以用來當做打窩餌料。
李成林聽了後就不樂意了,立刻反駁道。
“我說你釣不上,就釣不上,你那臉皮現在怎麼比王金九那小子還厚。”
董美麗和沈洛聽到後,也都笑了起來。
陸東鳴臉色微紅,轉臉正色道:“李叔,這還有小輩在這呢,你給我留幾分面子。”
說完眼色狠狠瞪了眼董美麗,一向很少有笑臉的她,也是強忍著憋著不笑。
畢竟作為陸東鳴的學生,也很少看見老師頑皮的一面。
沈洛也是在交談中才得知,原來董美麗的老師就是陸東鳴,現在的他除了擔任金陵博物院副院長外,還有著金陵大學歷史學院院長的身份。
當年董美麗的分數本來是能去京城大學的,但陸東鳴的影響,毅然決然的去了金陵大學。
因為董美麗從小就與陸家相識,他父親早年就在陸家當過學徒,後來更是成了陸東鳴的師兄,也就是他父親的弟子。
古玩行最考究傳承,像這種淵源深厚的交情,也讓陸東鳴把董美麗看作成親傳弟子。
但除了弟子這成關係外,陸東鳴算是看著董美麗長大的長輩,所以私下兩人也是如父女一般。
沒一會兒後,陸東鳴終於在上了誘餌之後,才釣上來一條鯽魚,足足有一斤多重,比在場的眾人加一起都重了許多。
不由讓他喜笑顏開,像個孩子一樣炫耀著戰果。
“怎麼樣,小洛,看看你陸哥怎麼釣魚的,咱們不釣那小魚小蝦的,釣就釣大魚。”
沈洛看著得意的陸東鳴也不經伸出大拇指。
現在的魚雖然多,但因為工具的原因,所以非常的難釣,沈洛至從上條魚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李成林見狀後,拿起水裡的籠子,看了眼裡面幾條小魚,不由吹鬍子瞪眼喊道。
“行了!行了!今天就釣到這吧,小洛陪我在塗山腳下轉悠轉悠。”
陸東鳴的一條一斤多的鯽魚,讓李成林感到深深的挫敗感,他們這個年齡的老人,有時候往往大局方面比年輕人更難看的開,但在這小事方面卻比較爭強好勝。
沈洛收起杆子苦笑道:“李叔,我這明天還有課呢,我得趕回去。”
話剛說完,李成林突然開口說道:“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