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毒的藥,快快,服下吧。”
北堂深面無表情地接過藥丸,喝了一口水,吞服下去。
“朱雀在哪裡?”
宮本半藏咳嗽了一下,笑呵呵道,“那丫頭已經帶阿遠回別墅了。”
北堂深捏了捏眉心,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他還是選擇問出口,“她還好吧?”
宮本半藏聳了聳肩,“老實說,不是很好,今天我看到她的樣子,嚇我一跳,面色慘白得就像雪人兒一樣,精神也不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虛弱”1d4Xl。
北堂深眉頭蹙得更緊,雖然記不清楚,但是他很明白,在強力催/情藥的控制下,他肯定身不由己地做出了傷害她的事情。
他腦子很亂。
宮本半藏的藥很起作用,回自己別墅的路上,北堂深已經恢復了正常,頭腦也漸漸清晰起來,一個念頭在他腦中慢慢成形。
夕陽晚照,室外溫度仍然很高。
樹上的蟬吱吱喳喳地鳴叫,讓不堪忍受酷暑的人,心生煩躁。
朱雀坐在落地窗前,懶懶地靠在柔軟的靠墊上,手裡捧著一本書,緩緩朗讀著上面的故事,阿遠坐在她的對面,雙手捧著腦袋,安靜地看著她。
她讀著讀著,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裡,驟然停了下來,神情恍惚地盯著書本上密密麻麻的的小字。
“無憂——”阿遠她面前揮手,叫著她的名字。
她猛然回過神,笑了笑,“怎麼了?”
阿遠擔憂地看著她,“無憂,你今天有點奇怪,是不是有心事?”
自從經歷了昨晚那一幕,阿遠已經正常了許多,雖然還沒有完全放開過去的事情,但也不再拒絕面對過去,他的言行舉止也開始像成年人。
朱雀搖了搖頭,“沒事。”
阿遠抿了抿唇,認真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不逼你了,不過,我是你的朋友,如果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她揚起唇角,“好,知道了。”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是北堂深的聲音,“朱雀,我們談一談。”
朱雀眸光微微一動,沒有回答。
阿遠笑了笑,“是哥哥,他好像有事找你,我先出去了。”
他走到門口,開啟房門,看到北堂深面色平靜地站在門口,他燦爛一笑,“哥哥,你回來了,朱雀在裡面,你進去吧。”
北堂深拍了拍他的肩膀。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北堂深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她神情正常,眼眸平靜地注視著他,淡淡道,“你想談什麼?”
他亦淡淡道,“抽時間出來,我和你一起去拜訪林院長。”
朱雀詫異地看他,“做什麼?”
他眼眸微微動了動,聲音變得溫和,“我知道在你的心裡,將林院長當成母親,我們結婚的事情,自然應該取得她老人家的同意。”
朱雀手指悄然掐進掌心,她突然噗嗤笑了起來,“北堂深,你不是吧?這麼玩不起?我們就當那是一夜/情,你情我願,一拍兩散,不用放在心上。”
北堂深眼眸幽深,沉聲道,“我做的事情,我會負責。”
她煩躁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他,“我說過了,不需要你負責,況且,我以前男人多得是,如果個個都鬧著對我負責,根本輪不到你。”
他霍然站起,渾身透著冷冽的寒意,唇角緊繃著,“你一定要用這樣的話作踐自己麼?”
與她相處這麼久,他很清楚她是怎樣的女人,更何況他以前還調查過她,知道她在男女關係上面非常清白。
朱雀冷哼了一聲,“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總之,你只要清楚一件事,你不用對我負責,我也不會跟你結婚!”她似乎還嫌自己說的話不夠重,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就算你不嫌棄我,我也嫌棄你,我不會要你這樣的二手貨。”
“你——”北堂深怒氣陡然膨脹,雙拳緊緊握成拳頭,死死地盯著她,半晌之後,怒氣漸漸收斂,語氣沉靜,“你以為用激將法,我就會改變主意?別天真了。”
朱雀抿了抿唇,冷聲道,“就算被我嫌棄你,你也不介意嗎?北堂深,你也太賤了!”
話音剛落,她腰間一緊,被他猛然拉進了自己的懷中,他的手臂就如鐵鉗,將她的身體緊緊禁錮著,他雙目中燃燒著怒火,有種恨不得掐死她的衝動,“我承認心裡還有別人,但是既然決定娶你,我會試著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