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樓,本來我是想告訴你的,但是,思考至今還沒來得及說,你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你放心,安雨樓不會是敵人,裡面的人全部都是孤兒或是可憐人,承蒙我的恩惠,他們不會背叛朝廷的。”母皇耐心的解釋道,見我低頭沉思不語,沉默了一會道“你是怎麼知道安雨樓的?”
“只是一個巧合罷了。”聞言我輕扯嘴角,勾出一抹有些勉強的笑,我還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母皇,畢竟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要是母皇今日所言都是真的的話,那也就表示,安雨樓已經背叛母皇了。
重陽殿,李暢吃力的褪去了黑色的夜行衣,無力的丟到了一邊,一手撫上了手臂上的傷口,鮮血順著他的指間滴落到地上,形成了一條血路,痛苦的閉著眼睛。小枝聽到聲音急忙走了出來,見李暢臉色蒼白的靠在柱子上,衣服上的血已經低了一地,顧不得驚訝,急忙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李暢,攙扶著他坐在了床上,伸手撫過他擋在臉上的頭髮“公子,怎麼會這樣,您不是去打探情況嗎?怎麼受傷了?”說著急忙從櫃子裡拿出紗布和藥膏,剛準備替他包紮傷口,卻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
“李貴妃在嗎?剛剛有刺客闖入,請您讓屬下進去查探一下。”楓痕帶領著一群侍衛,站在了李暢的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道。
李暢聞言本來就很蒼白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推開了小枝,自己一手捂住了傷口,警戒的看著殿門。怎麼辦,要是現在讓他們進來的話,一定會識破他的身份。
小枝自然也看出了他的難處,看了看門外道“我們這沒有此刻,你們請回吧,夜深了,我們貴妃已經睡下了。”
“我們是奉主人的命令前來搜查,還請李貴妃不要為難我們,若不開門,屬下只好硬闖了。”楓痕聽到從裡面傳來的聲音,不滿的皺了皺眉。
小枝還想說什麼,李暢卻急忙拉住了他,搖了搖頭,因為他知道,他們會來搜,一定是看到他回來了,要是執意不讓他們進來,只會惹來更多的懷疑罷了。
小枝看了李暢一眼,他知道要是他們進來了,主子的身份就藏不住了,除非——小枝原本慌亂的眼眸中瞬間閃過決絕,低下頭看向李暢,然後趁他不注意迅速點住了他的穴道“公子,就讓小枝來幫你。”
李暢已經對上小枝眼中的決絕,眼中立刻閃過不贊同,但小枝卻沒有管他不贊同的目光,直接扶著李暢讓他躺了下來,急忙拿被子將他藏住,然後從地上拿起掉落的劍劃開了自己的手臂,迅速換上了夜行衣,就在這一切工作完成的時候,門就大力的撞了開來,小枝一驚慌亂的看向闖進來的侍衛,飛身閃了出去。
“追——”侍衛見狀急忙飛身追了出去,留下楓痕一人打量著空蕩的四周,低下頭看了一眼地上低落的血跡,走到床邊,伸手掀開了被子,就撞見了李暢臉上的幾滴淚水。楓痕急忙伸手解開了穴道“您沒事吧?”
李暢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無力的搖了搖頭,視線卻看向空無一人的殿外,久久沒有回神。
御書房:
“是李書彩派你來的嗎。”我坐在書案前,冰冷的眼眸看著被五花大綁強行按著跪在臺階下的人,冷聲道。
小枝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會說的,既然你抓到了我,我只求一死。”平靜的語氣似乎並不是在談論生死,眼眸中也看不到一絲害怕,有的只是抱著必死的決絕。因為在他冒充公子衝出去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公子對他有恩,現在也算是他回報公子的時候了吧。
“你覺得我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死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幾千種方法讓你說。”小枝眼中的決絕刺痛了我的眼睛,就連語氣也多了一絲陰狠,鳳眼頓時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小枝看向我慢慢的垂下了眼眸,就在下一刻,他就已經面露痛苦,從嘴角溢位了一絲黑色的血跡,我已經急忙道“楓痕阻止他——”但是就在楓痕準備鉗制住他時,已經晚了,小枝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鮮血不停地從嘴角流出,映紅了青石板地,虛弱的話語漸漸地從喉間傳出“我——我說過,我不會——不會說的——”
看著臺階下的屍體厭惡的皺起眉,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揮揮手示意他們將屍體抬出去“楓痕,你是說,當時李暢是被他藏在被中的是嗎?”照現在的情勢來看,小枝應該就是那個殤,只是,為什麼,我總覺得有哪不對勁,但是卻說不上來,從楓痕發現殤逃進重陽殿,到小枝被抓,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是,屬下衝進殿中時,確是是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楓痕抿了抿唇沉思了一會才回道,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