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道:“皇兄為人讓人不敢苟同,連母后都懶得去看他一眼,為何國師偏偏去送他?”
明志道:“也是閒著無聊,隨便去看看而已。”
端王道:“恐怕不止是隨便而已,皇兄好像跟國師講了很多的話,不知都跟國師講了些什麼?”
明志道:“一直都想不到太子爺原來這麼愛講話,想起來,他還真跟我講了許多。”
端王神色有些緊張:“可否轉訴給我聽。”
明志好奇的眼神看著他。
端王尷尬的道:“我也只是想知道皇兄有什麼心願,必竟同胞兄弟,能辦的儘量替他辦到。”
明志道:“端王和敬王也算是兄弟情深,不過我勸端王還是別追問的好,免得聽了讓人生氣。”
明志這麼一說,端王欲知之心更烈,急道:“不煩,國師直言請說。”
明志道:“端王這麼關心敬王,也算是情深意重,可敬王對你的態度似乎不怎麼樣,臨走還要抹黑你,幸好我不是那麼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否則還真會誤會了端王。”
端王顯得憂心重重,忙道:“皇兄都跟國師說了些什麼?”
明志道:“敬王臨走時說,端王不僅知道寒食散是什麼東西,而且就是你給他的,連放進參湯會變成毒藥,也是你教他的。”
端王嚇得汗都出來,忙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直當皇兄是知己,皇兄一直想陷害我,真是讓人心寒。”
明志笑道:“我想也是怕充軍途中寂寞,想找個人陪他。”
端王大喜道:“國師講的在意,一定是這樣。幸好國師明察秋毫,才不會中了皇兄的計。”
明志道:“當然,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在我面前玩什麼把戲,我一看便知。”這話似乎一語雙關,表面上說的是太子敬王,實則暗指端王。
端王似乎有些意味到,只能安慰自己多心,忙道:“誰敢在國師面前玩弄把戲,還不是自討苦吃,不知皇兄還說了些什麼?”
明志道:“啊,看不出來,端王對太子敬王的事情還真是關心。”
端王感到一陣尷尬,道:“只是隨便問問。”
明志道:“後來也沒有說些什麼,反正把什麼壞事都往你身上潑,連信王被行刺,都賴在了你的身上,想託人下水真是想瘋了。”
明志故意好似閒談一樣說著這些話,讓人感覺他一點都不相信的樣子,讓端王不安的心裡,稍微輕鬆了一點。
快要天亮,明志才回到了信王府,睡到第二天自然很晚才醒來。
明志梳洗了一下出房,看到太監總管早已在門外著急的等待,便道:“什麼事?”
太監總管道:“國師,你可總算起來了,老奴都在這裡等了老半天了,皇上有事宣你進宮。”
明志道:“怎麼不叫醒我?”
太監總管道:“國師睡的正熟,誰敢去打擾你,老奴急的都快尿褲子了,趕快隨我進宮吧。”
明志道:“這麼急著找我,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太監總管道:“大事,跟國師有關的終身大事。”
明志見太監總管這麼語無倫次,一直追問事情的原由,只是太監總管實在太急了,沒辦法,只能等到了皇宮再說吧。
一路上都能看到太監婢女迎紅納綠,正在佈置一些事情,彷彿宮中有什麼喜慶的事情,簡直快比上新皇登基,明志心想:“莫非皇上重新擇立諸君,要在今天公諸於眾,只不知是信王還是端王。”想到信王身為半殘身體,立儲君不太可能,端王心機太重,更不是適合的人選,恐怕皇上應該頭痛一陣子才能,不可能這麼快就決定,想來不是立儲。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明志來到了殿前,文武百官看到明志上前,紛紛嚮明志報拳祝喝,紛紛說著“恭喜”二字,簡直讓人一頭霧水。
隨著太監喊一聲:“皇上駕到!”所有官員兩旁站立,不敢再喧鬧。雖然明裡格瑞那達已等了明志好一會兒,但規矩上自然不能出現君候臣之事,所以等到明志上了殿,格瑞那達才登上龍椅。
眾人下跪參拜已畢,格瑞那達也便讓太監總管念起了聖旨:“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家樂公主年剛長成,秀外惠中,取之福矣。護國軍師,三營節度使皆總都督明志,救駕有功,年輕有為,逢其未娶妻室,朕念其功跡,無授不安,特將皇后親女,朕延七子,許配給明志,親上加親,以彰永進。逢日不如擇日,擇日不如撞日,無如今天的皇道吉日,願其床弟和睦,白世到老,欽此。”